假千金净身出户后(205)+番外
谢逸与明芳县主自行出门去,通院的奴仆不知生了何故,亦在面面相觑。
明芳县主随即指了人去打听,言说那声响是从谢璨院中传来,这夫妇二人当即心觉不好。
昨儿夜里,谢烁才对秋蘅发难时失了手去,今日一早,谢璨屋里便出了异响,左右思量都觉得这事必定是二房那处还的手。
思及此,谢逸夫妇疾步奔去谢璨院中,待得他们入内,谢璨房门之外已然守了一众奴仆。
明芳县主自行过去,她才方迈入屋门,就见一个女子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地跌坐在石砖之上,在她跟前,自是站着与她一般只着寝衣的谢璨。
见得此状,明芳县主便猜得生了何事,忙叫人身侧嬷嬷退出去闭上门户且去封了院中人的嘴去。
明芳县主上前几步,道:“璨儿,这是生了何事?”
谢璨不愿多言,明芳县主转头去瞧那跌坐之人,见那人是张秋兰,心中顿时怒火横生。
“好你个没脸没皮的下贝戋蹄子,为了享上富贵竟还做出此等不如廉耻之事!”
于明芳县主而言,这张秋兰此时身处谢璨屋内,定是受了二房的指使。
昨夜谢烁才要搜罗秋蘅的院落,今日张秋兰就叫塞到了谢璨床榻之上,二房是打算一鼓作气将大房的子嗣尽数打压了,如此才就好叫二房承了世子位去。
未待明芳县主再行发问,外间便有人来传谢侯之令,明芳县主此时怒气上涌昏了头,当即叫来左右将张秋兰一并扯去谢侯院中问罪。
张秋兰此时只着了一身寝衣,又逢初尝人事,自不肯如此出门去。
明芳县主见左右婆子已是无人能将她制住,越性又传了两个粗壮护院来,这便一左一右将她制住。
“郎君,郎君救我!”张秋兰朝着谢璨那处投去楚楚神色,谢璨却是避之不见充耳不闻。
明芳县主亦不想她在此时叫嚷更甚,便叫来婆子堵去她的嘴,这便扯了出去。
“璨儿,你先行更衣梳洗,随后一道去你祖父院中将这事一并说与你祖父听。”
谢璨自是应下,待明芳县主退出去,才有使唤人入内替他梳洗更衣。
不说谢璨那处,再说明芳县主。
只见这明芳县主与谢逸二人直领着人朝着谢侯院中行去,彼时,二房一众人皆已在内。
“父亲,你要替璨儿做主,要替儿媳做主啊!”
明芳县主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待她入得内来,便见她执着帕子抹泪,道:“父亲!有人想害我的璨儿!”
她如此说罢,便狠狠瞪了秋蘅一眼。
一旁冯氏得见,冷笑道:“大嫂嫂这般瞧着三妹妹是何缘故?”
“昨儿个你那宝贝长子才欺辱了三妹妹,险些害得三妹妹清誉有损,今日你入门来便是一通没头没脑的话,不知晓的人还当是受委屈的非是三妹妹而是你。”
“自是我儿受了委屈!”明芳县主提着帕子抹了强行挤出来的泪水,道:“父亲,三妹妹院中那个护卫竟然对璨儿用了下作的药物,生生是要赖在璨儿身上!”
听得张秋兰行得此事,秋蘅心中不免惊诧。
她自猜得到张秋兰是收了谢烁许诺才会以作内应,只是不曾想这谢烁为了对付自己竟连谢璨也能一道利用出卖了去。
冯氏听罢,不免要分说一二。
“大嫂这话好没道理,昨儿夜里三妹妹才受了惊吓,一宿没能安睡,如今身子尚虚着,怎你还能当着面就栽赃了她去?”
明芳县主不去答冯氏的话,只对着谢侯道:“父亲,璨儿素来举止你也是清楚的,他素来是个行止端方的君子!”
“今日一早,我听得院中惊呼匆匆过去,这才发觉此女子竟在璨儿屋中!”
明芳县主既想保住谢烁,又想护好谢璨,自然,这桶子脏水只能泼到秋蘅身上。
秋蘅听罢,面未显怒,只对着谢侯施了一礼,道:“父亲,昨夜烁侄儿言说府中进了贼了,今日璨侄儿又说叫人陷害了去,两者事发着实近了些。”
“女儿觉得,不若就将几人一并唤来问上一问,怕不是有外府细作入了咱们谢家,好生些乱子出来叫咱们谢家自乱阵脚才是。”
秋蘅话里话内并不提大房构陷一说,只将这脏事的罪魁都指向了别处。
明芳县主恐她留有后手,自是不依。
“三妹妹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敢做还不敢认了?”
“大嫂嫂慎言。”秋蘅转身面对明芳县主,道:“怎大嫂嫂偏要疑心是谢家一府之人所为,却是不信真有外贼入府设计构陷?”
冯氏听得秋蘅弦外之音,自道:“恐怕是大嫂嫂心中明白,根本就没有什么外贼,这才急着要将这腌臜之事栽到三妹妹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