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千金净身出户后(249)+番外
为女冠。
这三个字叫萧琏深深记在心里。
想她秋蘅既然愿为女冠孤寂一生,那她定是个心境平和,与世无争者。
如此女子,哪怕叫她一生都守在萧郴身旁,她也当是不会心生怨怼才是。
萧琏将这‘为女冠’三字牢牢记在心中,偏生未有去听她后头所言的‘天高海阔,自在无争。’他料定秋蘅必不会嫌弃萧郴,心中便也起了主意,定要让萧郴能拥意中人入怀。
思及此处,萧琏面上如何能不浮笑意?
秋蘅未能明白萧琏缘何有此相问,这便又唤了他几声。
萧琏回过神来,抬手施礼与秋蘅告辞,随后便翻身上马,再行回转王府。
秋蘅亦不多留,自也叫开门房,回了疏雨斋。
“兰时与鸣莺还不曾回来?”
玲珑上前替秋蘅解下身上的白狐裘,道:“她们不是与姑娘一道出的门吗?”
“那阿璨回来了吗?”
玲珑答道:“璨郎君尚未归来,只大房夫人与二房夫人并两位姑娘回来了。”
秋蘅心中隐隐慌乱,这便兀自转身,直去寻了谢侯。
兰时与鸣莺是谢侯特意指来贴身护卫她的武婢,断不会轻易离了她身侧去。
今日人群之中,她们二人轻易就叫人流冲散,若非后头遇上宣王府之人,她合该当下就想明白才是。
她疾步入了谢侯院中,未待陆方前去禀告,秋蘅便先行闯入内里。
“女儿鲁莽,还请父亲听罢女儿所禀之事,再行责罚!”
秋蘅当即跪在谢侯跟前,急道:“今日女儿去看花灯,半路之时人流过多,叫女儿与璨侄儿分开了。女儿原本未有多思,想着有颂雪在旁,定是无恙。”
“可未过多久,兰时与鸣莺也叫人流冲散了去。幸而女儿遇上了宣王府的两位县主,这才能平安回来。”
“可如今,璨侄儿未有归来不说,父亲指的三名武婢也没有踪迹。父亲,还请父亲着人去查一查,莫要叫璨侄儿在外遇了险去。”
谢侯听罢,一壁将秋蘅扶起,一壁唤来陆方去寻。
陆方接下差事,才方点齐护卫正欲出府去寻,就听得外间来报,言说谢璨已然回府,还是叫三公主亲自送回来的。
明芳县主心下欢喜,亲自出门将三公主迎入府来小坐。
三公主也未有拒绝,径直与明芳县主一道去了大房院中。
而消息传到疏雨斋时,三公主早已回了公主府。
秋蘅听过三公主其名,也知她与萧韵、萧凝不睦,大房未有来唤,她自也不会去触这霉头,左右知晓谢璨无羔便好。
倒是二房谢漓着实坐不住,当即去与那谢浓说嘴。
“那谢蘅实在下作,她自己是个要入宫为妃的人,居然还敢与琏二郎君互有往来。今日她身侧明明跟着三个武婢,偏
生能这么巧,叫人流给冲散了?”
“那三个武婢可是祖父亲自拔过来的,那能是个花架子?定是那谢蘅心机深沉,自己瞧见了宣王府的人,这才假意说嘴,说是失散了,好与琏二郎君亲近!”
“方才我院里的人还听说,她是叫琏二郎君亲自送回来的,临入府前,琏二郎君还将她扯到一旁说了好一会子话。”
“那琏二郎君离去之时,面上可是带了笑的!姐姐,你说咱们可怎么办呀?”
谢浓手中自执了卷书,并未理会谢漓的话。
“姐姐,你还有心思看书?”谢漓当即将她手里的书卷夺下,道:“要是琏二郎君瞧上谢蘅了,哪还轮得着你我呀!”
谢浓抬眸瞧了她一脸,见得谢漓神色急躁,这便又另取了一本书卷来看。
“三姑姑素来是个讨人欢喜的,若是琏二郎君当真属意她,祖父自会亲自去说项这门婚事。”
“你怎还能说得如此云淡风轻?”谢漓行将过去与她同坐一处,“咱们不是说好了,要好好争得与王府结亲的这个机会?”
“妹妹,你我都是侯府的姑娘,日后婚嫁必不会矮人一截去。我已经累了,只想平平淡淡地过,父亲母亲要我嫁何人,我便嫁何人。”
谢浓说罢这话,竟是一头埋入书卷之中,饶是谢漓如何言说,她都未有半点反应。
谢漓心中来气,自离了谢浓处。
谢漓心生怨怼,偏还无处宣泄,只得半夜出来在园中走上几圈,得已舒解心中烦闷之气。
她这般走着,便瞧见了谢璨独自朝着疏雨斋行去。
谢漓借着夜色隐在暗处,这便也跟在谢璨身后一道朝疏雨斋去。
谢璨入得内里,不多时,谢漓就瞧见院中奴仆都四处散了,她这才悄悄行过去,缩在门外仔细听着。
“今夜着实奇怪,我与颂雪被人流冲散不久,颂雪也离了我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