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千金净身出户后(28)+番外
堂内三人不解,都齐齐看向谢老夫人。
“这个秋氏先时必定是大户人家出来的,而且还有可能是官宦之家,她父亲的官职绝不会低。若非如此,她怎能得知我谢家的家事?”
“正因她先时出身高贵,此时流落至乡野,身后必有一桩不可为人知的故事。她深知自己绝不可能被我谢府所接纳,所以直接拒了,让璨儿孤身回来。”
“如此一来,璨儿心中必定觉得对她有所亏欠,待到日后璨儿已能独挡一面,再给秋氏寻个家世相当的人户收做义女也好,庶女也罢,总归是能与侯府相配了。”
“这秋氏是真的聪明,这样聪明的人如果进府,自是能压着二房,帮衬着我们。只是,请神容易送神难。”
明芳县主点头,道:“是了,如此厉害的人物,也不知先前是哪家府邸出来的。若是罪臣之女,只怕他日也会成我谢家负累。”
“母亲宽心,儿已命人去查了。”
谢烁略压了压声音,道:“在夏县之时,我便去查过她的户籍,上头落的是青州城外山亭县的印。”
“我归来之时就已经让人去青州了,约摸再有一两月,也该有消息递回来了。”
屋内几人纷纷点头,既已商定,便也都各自离开了。
谢璨离开夏县几个月,秋蘅的点心铺子也渐渐无人问津了。
秋蘅想了想,便直接将这铺子关了,日日在屋内习绣。
秋媮不擅此道,秋蘅便教她如何打宫绦,教她如何制作些荷包香囊。
因是再不用面对夏县人的闲话问候,秋家姐妹自觉这日子过得比先时要好得多。
秋蘅绣好绣件之后,秋媮便会连同自己制作的荷包宫绦,一并带去岷州城出售,日子过得也算安逸。
又过了些时日之后,谢烁派往青州城的人,终于递信回来了。
谢烁拿着这信件粗略看了看,便直接去寻了谢老夫人,他将书信交给谢老夫人,道:“不出祖母所料,这秋氏果真有异。”
“我派的人到了山亭县一打听,县衙中人皆说确有这秋氏姐妹二人的记档。”
“我的人又到户籍所在地拿着画像去打听,却无一人见过这画中女子,应当说,无人听过这秋氏姐妹的名字。”
“秋氏在山亭县是大姓,整个县城有大半人都姓秋,可生生没有一个人是知晓这对姐妹的。”
“但这户籍文书又是真的。我的人又向县衙之人探听,却不想,这县衙管户籍的户籍官上任未满三年。”
“我细算了算,这上任时间,便是秋家姐妹去往夏县之前。如此看来,这秋氏姐妹背后,必定有高人替她们料理过了,如此才能有如此干净的新身份。”
“而原本的那位户籍官,也是到了年岁自请致仕归家了,从头至尾没有半点不妥。”
谢老夫人捏着手中的佛珠,稍一盘算,道:“青州是晋王的封地,除却晋王之外,应当还有一个青州刺史。”
“在青州之内,属这二人才能将首尾料理得如此干净,干净到连你的人都查不出来端倪。”
谢烁点头,“我所派去的人也是这般想,便悄悄去打听过。晋王府中未曾少过姬妾,且晋王所出的郡主皆在幼龄。”
“至于那路刺史府,府中虽有一位姑娘与秋氏年岁相当,但她一直居于路府,从未离家。”
“我的人去悄悄探过,那人的模样与秋氏并无半分相似。何况,那秋氏的模样也并不肖似路刺史,所以应当也不会是路家的人。”
“可是,在青州除却这二位之外,孙儿也着实想不到还有何人能将首尾料理干净。若说是山亭县明府,倒也有可能,只是他膝下也未有年龄相当的姑娘。”
“更重要的是……”
“更重要的是山亭县明府养不出一个有秋氏这般见识的女儿。”谢老夫人将手中佛珠摆到一旁,道:“秋氏能知晓我谢家之事,那她必得有个相应的出身。”
“只有由专人自小细心教过,才能养得这般好。也正因如此,在青州能做到这两点的就只有晋王与路家了。”
“但这两家又无人肖似秋氏,也着实是奇怪了些。”谢老夫人瞧着内里的佛龛半晌,忽道:“你回来之时,可有遣人盯着那秋氏?”
“自是有的。”谢烁略显得意,道:“孙儿怕这秋氏转头闹上禹南坏了璨弟的名声,临走之时就派了人盯在那处。”
“那秋氏在璨弟离开之后,便也关了自家的点心铺子。”
“随后,她们姐妹二人便锁了院子,日日在家中刺绣。只是每个月会去一趟岷州城,将这些绣件出售,换些银两。”
“秋家姐妹深居简出,显少与夏县中人交谈,倒是有些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