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千金净身出户后(324)+番外
唯一还能胜上几分的,便是一个性子安静。
却不想,这是一条孟冬之蛇,她一直都将自己的本性掩在伪装之下。
玲珑略略抬头,道:“姑娘,您的意思是,漓姑娘也是叫人算计了去?”
“谢漓的心思虽高出路泠月,却也只是个被算计了的棋子。不独她是棋子,三公主也叫那人捏住了心性,当成了棋子。”
玲珑:“姑娘,那咱们是否要再递信给侯爷?”
“不必了,无凭无据,提了反而生乱。”再者,有此人在,也不怕谢家倒台。秋蘅不再多留,兀自回了琼芳小筑。
是夜,薛无方递来信,言说萧郴今日要在书房中听人读书,叫秋蘅不必等他。秋蘅亦不多问,自顾早早安歇。
一连数日,皆是如此。
某日午后,萧韵与萧凝前来寻她,三人一道去往听竹院中小坐,寒瓜才方摆上来,香丹便急急入内。
“世子妃,二位县主,不好了,宫中传下消息,路家举族入狱了。”
萧韵:“路家,青州刺史路家?”
香丹点头:“便是这路家。后院采买的婆子回府时瞧见金统领带着禁卫军去抄了路家的宅子,听闻现下路家上下皆被锁拿下狱了。”
萧凝:“怎这般突然?”
“也
算不得突然。“未待香丹接话,倒是萧琏与萧郴一道来听竹院寻了她们。秋蘅起身去挽萧郴的手,萧琏自是乖乖让位,自寻了一处坐定。
萧凝耐不住性子,追问道:“二哥哥,你快说与我知嘛。”
“前几日,路正源的外室跑到路宅里闹,哭喊着说路正源的女干生子叫人暗害了。话里话外都在说是路夫人心窄容不下她们母子。”
“说路夫人是眼瞧着自己的女儿被送出去当了个女冠,还见不得她替路正源诞下子嗣,非要杀了一个幼童出气。”
“因是当街闹出来,故此坊间都传遍了。”
萧韵道:“闹得这般大么?怎我们都不曾听说过。”
萧琏:“这种狗屁倒灶的事有什么好传的。再者,那几日兄嫂大婚,哪里有空闲去理会他们。”
“可不想昨日有人言官当朝弹劾路正源,言他昔年与何正过往甚密,参他与何正两个手握兵权的刺史心怀不轨。”
“陛下大怒,这才叫金统领带人抄了路家,眼下正叫三司会审呢。”
萧琏执起一盏冰过的果露饮罢,又见秋蘅一直垂头不语,连忙宽慰道:“嫂嫂莫要忧心,你虽昔年在路家住过些许日子,但毕竟早早离家,且你如今已经是我宣王府的人,不会牵连到你的。”
“路正源一门心思要压下亲女被调包一事,由始至终,都无人知晓路家的千金已经易了人来做。我自然是不会有事的。”
萧凝蹙着眉头思索半晌,道:“嫂嫂,路家当真与何正往来甚密?”
“真不真的,自有三司去查。”萧郴出言阻止,只揽着秋蘅站起身来,“蘅娘,我倦了,咱们回去吧。”
院中诸人也不拦阻,待到二人离开听竹院,萧韵方道:“你呀,怎好问嫂嫂这个问题?你叫嫂嫂如何去答。”
萧琏:“是真是假都应该去问路家,问何家,干咱们萧家何事?既不相干,那不必多言。”
萧凝回过味来,连忙点头应下,再不敢相问此事。
路正源与何正勾连一事,秋蘅心中清楚明白。而何正又与何相一脉有所挂勾,只怕是陛下处置完路家,便要处置何家了。
若然如此,谢璨这才方逃出谢家那个火坑,转头又要叫何家牵连了,倒叫秋蘅愈发忧心。
萧郴瞧她半晌不言,只执过她的手,道:“蘅娘不必挂心,即便是何氏一族没落了,但三公主终究是陛下的血脉,必不会有损三公主府。”
见萧郴将自己所忧心之事直言道出,秋蘅心中稍有诧异。
“蘅娘宽心,二弟在朝中还是有些人脉的,必不会叫璨侄儿有性命之忧。”
秋蘅展了笑,道:“多谢世子。”
萧郴听罢,将手中荑摆到自己胸膛处,而后细语讨赏。“夫人,该改口了,唤我夫君,或者,慕川。”
秋蘅自是明白萧郴的这点小心思,她抬眸对上萧郴的脖颈,瞧着那突起的喉节,心下忽然起了捉弄的心思,当即抬了身子在他喉结处留下一抹胭脂。
萧郴不防她有此举,双手当即紧握,倒叫秋蘅生出诸多疼意,连忙在他胸膛处垂打了几下,口中连连唤疼。
萧郴气息微乱,一手拂上秋蘅面庞,以指腹去描摹她的嘴角。随后,他便微弓了身子,将那抹仿若沾染蜜糖的胭脂尽数吃进腹中。
秋蘅心道不好,自己一时的玩兴反倒成了作茧自缚,连忙躲闪推拒,好不容易才与萧郴分开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