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美人是她的专属Omega[GB](115)
能够占据他的偏爱,让他为之伤神,甚至在酒后都念念不忘。
她尝试说服自己,自己只是好奇,可越想越难挨,越想越嫉妒,在不知不觉中,深深陷进情绪涡流。
这段时间,她试着努力忽略这件事,转移注意力,就像思绪过载的J人努力遗忘下周的日程,以获得片刻的安宁。
她是成功了,但这样自欺欺人的安宁并不能长久,更何况她并不习惯当个缩头乌龟,畏畏缩缩地等待这件事从她脑中遗忘,这不是她的作风,于是她选择坦白。
说出这些话,她心中卸下一块大石,砸出无尽涟漪,她佯装自然地说完,可眼神和动作还是出卖了她此刻内心的暗流汹涌。
他会怎么想呢?
柳清屿身形微晃,不愿跟她对视,若不是她死死拽着他的手,他已经趁她不注意偷偷往后挪。
手腕勒得有些疼,他望着地面,沉住气,截住她的话头,抬手抓住他的手腕:“我想跟你说的就是这件事。”
鸦羽柔软地颤动着,他小声:“我……喜欢你很久了。”
裴君凝凝望着他,眼珠轻轻滑动着,她动了动唇,酸楚一阵阵涌上来,心里又酸又甜,她既嫉妒那个Alpha被他这么久的记着,又甜蜜他为了维护自己的情绪,能如此坦率地告诉她这件事。
就算他说的是假的也无所谓,毕竟在这一刻,他的心就这样干脆地倒戈向她。
裴君凝庆幸自己选择向他坦白。
不知为何,雨声滴答,一片昏暗中,他的那双眼眸有些暗淡,像是水光在眼底流动,盈盈泛了层薄雾。
她意识到自己反应了太久,轻声回应:“我也喜欢你。”
“我知道的,”她顿了顿,不想太外露自己的情绪,索性揽住他的腰,靠在他的肩头,闭上眼,“我……有点吃醋,这醋吃得不应当,有点可笑,我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做出这样幼稚的事,我不是小孩子了,却对这事耿耿于怀。”
“我甚至还,你还记得你易感期结束那天吗?我冒着雨也要出门找朋友,其实,”她沉默几秒,艰难开口,“你易感期说了些话,我很在意,或许是因为我很在意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很在意。”
她说着说着,有些语无伦次吞吐起来,话到嘴边,怎么说都觉得表意不明,可又不知怎么具体地去描摹那情绪,仿佛冥冥中无解的命题阻碍了她的言语,她说不清道不明,说到最后难以启齿,索性闭了闭眼,埋在他肩头。
承认自己嫉妒另一个人,对Alpha来说是很难的事,她们的人生顺风顺水,自信骄傲,嫉妒这种情绪,暗喻着强烈的胜负欲,以及深深潜藏起来的挫败感,Alpha不愿意承认自己会挫败,就像她们不愿意承认自己嫉妒他人,尤其是情敌。
承认嫉妒情敌,和认可情敌有优点有什么区别呢?
裴君凝闭眼想,她只是在意她的Omega,绝对没有嫉妒那个Alpha的意思,绝对没有。
柳清屿意外她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她抱得那么紧,他无法看见她的神情,只能感受到她话语里未尽的叹息和情绪,无数情绪缓缓涌动着,浸过他的心,将他整颗心都泡得发胀,酸涩的、悲伤的、甜蜜的、欣喜的。
他曾以为自己会在这一刻掉眼泪,他也确实想要掉眼泪,怀抱温暖得像冬天里的炭火,让人周身暖融融的,以至于怀疑自己所在的此刻是否真实存在。
也许他是在做梦,此刻他也确实像在梦里。
若是这个梦能一直持续下去就好了。
无数情感交织,他眼泪在眼眶中盘旋,嗓音发颤,轻得像雨雾,朦胧地,柔和地罩住这一隅,仿佛带了点点笑意:“说得好像你很成熟一样,我们只差了一岁吧?刚还在欺负我的幼稚鬼。”
裴君凝耳朵痒痒的,撩动心弦,她偏头看他,微微挑着眉,眸底带笑,嗓音很轻,好笑:“谁更幼稚?”
“你幼稚,”柳清屿隐约觉得自己受到了挑衅,他像一只想要捍卫自己窝的兔子,用轻快的语调飞快反驳道,“你开会头上还夹着小夹子。”
这话说得像在调笑,裴君凝本能反应:“我?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兔子要护着自己的窝,他要护着当初的自己,他无比笃定的是他亲眼所见,而裴君凝只有虚假的自信,他等了几秒,压下喉头的哽咽,平复呼吸,见她真毫无印象的样子,不服地戳她的手,“还是楚部提醒你才摘下来的。”
“楚部?”
裴君凝难以置信中更好笑了,哪有楚……?
她顿了下,隐隐约约察觉到哪不对,轻声:“你说哪个楚部?”
哪个楚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