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婚御史大人后跑路了(106)
沈宜棠笑笑,“好吧,也听你的。”
她不再多言,在云岫的注视下,催动缰绳打马前行。
云岫远远看着一人一马的身影越来越小,直至消失不见,将马头一调转,飞驰回京。
半炷香后,白马溜溜哒哒地折回到岔路口。
沈宜棠淡定地引缰转向,直奔石泉城而去。
云岫不知道,逃命不仅在于逃,还在于藏。藏在一个热闹的小城里,远比沿官道走千里安全得多。
更重要的是,她强撑着跑了一上午,累得要死,两瓣儿屁股都颠开了花。以前看楼里姑娘们一夜春宵后个个柔弱无力,睡到午后才起,她还觉得她们太过娇弱,现在自己亲身经历了......不得不说,这事比骑马还费体力。
沈宜棠想起昨夜那几场云雨,脸唰地烫了。
不行,青天白日的,太羞耻了,晚上吹了烛躲被窝里再回味吧。
遥遥地看见城门,沈宜棠爬下马,牵着马走到一长溜百姓后头排队进城。
队伍很长,沈宜棠一边向前挪动,一边思考进城后要做什么。
是去城里最好的酒楼吃顿羊肉?还是先挑家浴汤馆洗去满身疲乏?亦或是开个天字一号房大睡特睡?
她拿不定主意,但是无妨,她有足够漫长的时间去计划。
盛夏的阳光下,貌不起眼的小道士牵着白马慢慢地走,脸上扬着金灿灿的笑容。她赚了一笔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睡了一个很够劲儿的男人,这两样,哪一样都让她无比得意。
第49章 惊众人回门是新婚第三日,怎么妹夫今……
沈府会客的厅堂门窗紧闭,前日嫁女挂上的红灯彩还未取下,好像也知道房里气氛紧张,僵滞地垂在徐徐吹拂的微风里,一动不动。
“晏御史,这,这怎么可能呢!”
会客厅内,沈宣面对眼神如刀的晏元昭,脸上写满震惊与不解。
片刻前晏元昭不问自来,登门入室,未称呼一声兄长,未问一句好,脸色难看得能吓死人。沈宣那句“回门是新婚第三日,怎么妹夫今日就来了,还是一个人来的”才问到一半,就被他厉声打断,要他把沈府几个主子都请来,他有话要说,有罪要问,一刻也耽误不得。
沈宣心里一沉,听这意思,是公事。可沈府家风清正,他与父亲为官公道,就是最顽劣的沈宴也不敢在外招惹是非,能有什么事值得这位新晋御史妹夫六亲不认来讨伐。
却没想到晏元昭等人齐后,开口却是沈宜棠,说的每一个字堪称惊心骇肺,全家人都不敢相信,对他的话再三确认后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
“荒唐,简直荒唐!”沈执柔一掌拍向案几,气得说不出话。
沈宴满脸惊讶,执著问道:“姐夫,她真的跑了?真的再也不回公主府了?”
晏元昭没有理会沈宴,也没有看沈执柔,而是盯着沈宣。
沈宣嘴唇打着哆嗦,喃喃道:“阿棠明明是沈府的女儿,为何会做下这种事......”
晏元昭眼中怒火不减更加,“这就要问你们了,沈府的女儿,如何成了一个肮脏的贼?”
沈宣被晏元昭的喝问吓得后退一步,“阿棠不会这么做的,这其中必有误会,她一定有不得已的缘故,受人胁迫利用......”
宋蓁拄着腰,担忧地扶了扶沈宣,小心道:“晏御史,您说的这些,我们都蒙在鼓里,毫不知情啊!”
“她偷了你什么东西?”沈执柔忽问。
“一样证物,不
便告知。“晏元昭冷冷道。
沈执柔哼了一声,“都是你的一面之词,焉知是真是假?”
晏元昭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沈侍郎觉得我在说故事,逗你们一家子玩么?”
沈执柔勃然,“晏元昭,你好生无礼!即便是真,此女嚣张跋扈,刁滑古怪,偏生你执意求娶,你遭此祸事,又怪得了谁?老夫明明白白告诉你,她非沈府教养长大,嫁出去了更非沈家人,她做的事,沈府一概不知,也绝没有包庇藏匿她,你来兴师问罪,是找错地方了!”
晏元昭冷笑,“晏某识人不清,自担此祸。但她再不受你待见,也是从你沈府嫁过来的,沈府难道不需给晏某一个解释吗!”
“她在沈府有无异常,又是受谁的指使接近公主府?她今年三月来京,是否进京也在她的计划之中?”
“沈司直,听说是你做主将她接回,在此之前她从未踏足过钟京沈府,这难道只是个巧合,你对她的计划真的一无所知?”
晏元昭的质问一句句砸来,最末一问声音如刃,诛心至极,“又或者,她冒名顶替,造假身份,根本不是真正的沈娘子?”
“晏御史慎言!”沈宣甩开宋蓁,“阿棠就是阿棠,怎么可能冒名顶替,难道我连自己的亲妹妹都认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