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婚御史大人后跑路了(120)
曲岱扬手拧他耳朵,“臭小子,谁准你说话了?”
晏元昭恍若无闻,仿佛失去了所有耐心似的,铁臂一揽,干脆将死命挣扎的舞姬打横抱起,再不废话一句,大踏步地向他暂居的小院方向走去。
娇小的舞姬几乎全被他宽大的紫袍拢住,众人只看到他脚步生风的挺拔背影,听到舞姬脚腕上的金铃一路叮叮当当地响。
好一个
贪色的巡察使。
张甫玉满脸震惊,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曲岱倒是比较淡定。
看来这位仙人一般的天子钦差也只是会装而已,装着清心寡欲,其实好色如狼,半刻都等不了。
虽没回宴席有些不给他面子,但毕竟收下了他呈上的美人,曲岱很是心安,好似两人之间签下一道契约,他和这位长官站在了同一条船上。于是心如止水地训儿子去了。
离得春明园远了,沈宜棠被晏元昭锢在怀里,仍在竭力扑棱,腕铃狂响,引来下人侧目又纷纷垂头避开。
“你放开我!”沈宜棠扯着嗓子,“曲三郎,救命呀!”
晏元昭脚步不停,揽着她腿弯的那只手滑上她光裸的脚踝,解下了铃铛,顺道狠狠捏了一下她踝骨旁的小窝。
沈宜棠吃痛,低低呻吟一声。
晏元昭低头,盯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睛,“给我闭嘴。你就算叫得整个河东都听见,也没人敢来救你。再折腾,你会死得更惨。”
沈宜棠顿时安静不动弹了。
晏元昭抱着她走入暂居的院落,天井里秋明和连舒正在切磋功夫,白羽在旁嗑瓜子,几人见到主子抱着个女人回来,齐齐瞪圆眼睛。
躺在郎君怀里的女人发丝凌乱,盖住了脸,仅两只小巧的银边红绣鞋垂在郎君袍子边角,隐约露出一截玉白的脚面,微微地荡。
白羽见郎君欲进主屋,顾不得其他,赶忙小跑着去给他开门。
没等他跑到,就听得一声结实的巨响,晏元昭抬脚踹开主屋门扇。
旋即又是一声巨响,这回是门被踹合上。
三人面面相觑,白羽喃喃道:“郎君想开了?”
肯亲近女人了?
秋明看着紧阖的屋门,上面一格木条被踢得松动歪斜,“......主子这么急吗?”
晏元昭走进主屋,一路踹开卧房门,进去后犹豫了一瞬,松开手,把人掼到床榻上。
榻上铺了薄被,仍嫌硬。沈宜棠后背实打实地砸上去,撞上昨天骑马遭的淤青,痛得她直抽凉气,缓了缓才慢腾腾地坐起来。
晏元昭一言不发地锁好门,倒了一满杯茶饮下去,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看她。
“好久不见。”他唇边勾出冷笑,轻轻吐出两字,“夫人。”
沈宜棠怯生生抬起头,“大人,您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与您今日才谋面,怎么是您夫人呢。”
“认错人?”晏元昭眯起眼睛,“你不认得我?”
沈宜棠坚定地摇头,坦坦荡荡与他对视。
“你不认得我——”晏元昭嗤笑着,又慢慢说了一遍,忽然俯身掐住她纤细的脖子,厉声道,“你敢说你不认得我!”
他的手劲极大,沈宜棠下颌被扼得高高抬起,柔软的喉咙卡在他虎口,呼吸霎时变得困难。
“我,我......”沈宜棠被迫仰视他愤怒的眼睛,腾腾的杀气里映出她惊恐的面容。
她下意识去扳他锁住她喉咙的手,然而不论她如何使劲,他的手都纹丝不动。
见她还有胆子反抗,晏元昭干脆膝盖顶住床沿,欺身把她摁到榻上,将她上半身完全压在自己身下。
沈宜棠崩溃地看着他,喉间的压迫持续加重,快要喘不过气了。如砧板上的鱼,毫无还手之力。
“说,你认不认得!”
“我认得,我认得!”
泪水夺眶而出,沈宜棠呜咽出声,大口吸着空气。
晏元昭总算收了力道,但手仍扣在她脖子上不放。
“再说一句假话,我就真的掐死你。”
沈宜棠抽噎一声,小心翼翼地从他身下抽出手,用手背擦了擦眼泪。珠眸向上一滚,害怕地看看他,又飞速垂下眼睫。
泪水化开她脸上的胭脂,眼尾鼻尖点点湿红。眼周的妆粉也晕得乱七八糟,颜色一塌糊涂。发髻早就散了,青丝缭乱地堆簇在耳边颈边,十足被蹂躏过的样子。
晏元昭看她半晌,恨恨地把手移开。
沈宜棠白净的颈上落了深浅不一的红,有他掐出来的红印,还有他先前捂她嘴时蹭到手心上的口脂。
一番折腾,披风襟带也被扯开了。沈宜棠试图去整理,被晏元昭抢先一步。
他修长的手指挑开披风,清楚地看到除却她胸前那少得可怜的一小片布料,余处皆是雪腻酥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