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婚御史大人后跑路了(194)
“我刚才并非在赏月。”晏元昭忽道。
“我知道。”阿棠道,“你是在生气。”
一起在密道经历过一次死里逃生后,晏元昭对她可说是前所未有地温和,比四年前还要好很多。但阿棠有着丰富的承接晏元昭怒气的经验,他对她不满,只消一句话,一个眼神,她便意识到了。
果然——
“我是在等你!”晏元昭重重说道。
两人进了屋。
“我和你说过,出门必须和陆先生一起,必须在太阳下山前回来,你都忘了?”
阿棠想说他凭什么给她设宵禁,但一想她现在吃他的喝他的睡他的,连忙着巴结的陆大侠也是他的人脉,便放软了语气,“我记得的,就是一时贪玩,忘了时间。你等我很久了吗?”
“没有很久。”
实则晏元昭今日终于抽出几分闲,特意下午就赶回官舍,沐浴更衣,派人去城里最大的酒楼——阿棠吃过夸过的那家,置办了几道好菜带回来,甚至还给她准备了酒,他要好好和她谈一谈。
然而从暮色四合等到弦月初升,一直不见她的踪影。
酒菜重新温过两回,晏元昭尝了几口,不觉得滋味哪里好,全赏给了官舍小厮。
终于,二更的梆子声响过,人总算回了,再晚一点晏元昭就要派人出去找了。
他在桌案旁坐下,盯着撸起袖子举杯喝水的女郎,“你晚上一个人,去干什么了?”
“去城东的妙音坊听曲子来着。”
声色犬马,纸醉金迷之地,有什么吸引人的?何况这根本就不是女子该去的地方。
晏元昭板了半天的脸,还是没把话说出来,只皱眉道:“怪不得你衣衫上沾着浓浓的脂粉味,赶快把外袍脱了。”
“有吗?”阿棠闻闻袖子,“好像是有一点,你鼻子真灵。”
她先脱了软底靴,再把圆领袍褪下,正要走到房间另一头,翻箱笼找件薄一点的衫子罩在里衣外面,却在经过晏元昭时被他拦腰一抱,脚尖离地,坐到了他大腿上。
阿棠眨眨眼,就坡下驴地去搂他肩膀。
深秋了,单穿里衣在屋里有些冷,借男人来取取暖。
晏元昭的胸膛一如既往地火热,她心满意足地贴着,看他面皮还紧绷着,不由小声道:“我真不是故意晚归,你前几天都夜里才回来,我一个人待在官舍也没人可说话,所以才在外头玩了一阵,我没想到你今天回得这么早。”
“你若知道我早回来,就不去听曲了?”
“那我可能会拉着你一起去听。”阿棠笑嘻嘻地说。
“那种地方,我不会去。”
“喔......”阿棠埋在他颈窝,啄吻他下颌,含糊不清地应声。
晏元昭轻轻地叹口气,将她的幞头取下,拆掉她的髻子,浓密乌发散泄下来,女郎一瞬变成动人心魄的妖精。
他把她的小脸从颈窝里掏出来,逼她看他的眼睛,声音清朗,“你是真喜欢听曲子,还是去瞧热闹?”
“真喜欢听。我好像没和你说过,我阿娘以前是青楼里的琴师,我从小就喜欢听七弦琴的声音。”
晏元昭一怔,某些记忆苏醒过来,“你以前很好奇我弹琴的事,也是因为你喜欢听琴曲?”
阿棠称是,“晏驸马的琴技很出名,想必你也弹得很好,我就多问了几句。”
晏元昭忍不住道:“琴乃君子之器,琴曲亦有雅郑之分,君子正德之音和乐坊里的靡靡之音,不是一回事。”
阿棠脸上的笑容带上惆怅,“你和我阿娘说的话一模一样......其实你们君子弹的琴曲,她也会啊,两样我都喜欢,我觉得都好听。”
晏元昭默了一默,“令堂听上去是个有操守之人。”
阿棠用力一点头,“你说对了,我阿娘就是很有操守,出淤泥而不染。不过我和她相反,嘿嘿,我没有节操。”
晏元昭看着她的目光含了几分复杂。
她没有节操,那他呢?
他迷恋着这个连姓氏都没有的
来历不明的女子,纵着她天天穿男装出去抛头露面,他的节操,他的君子之道,也早就一点一点被蚕食了。
偏偏他还从中感到快意。
这就是她说的,随心所欲,更快活吧。
晏元昭此刻还想更快活一点。
他的手滑进她的里衣,手指勾动几下,解开了她的裹胸布。
阿棠一惊,喃喃道:“晏大人,你可越来越坏了......”
曾经抚过琴弦的手指修长灵巧,很会控制力道,也就几下,便把小姑娘弄得直叫唤。
“你很喜欢,不是么?”晏元昭贴着她耳朵道。
“我们去床上呀......”阿棠害羞地说。
“不急。”
晏元昭欲望越炽,声音越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