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婚御史大人后跑路了(99)
晏元昭盯着她白净玲珑的双足,眸光深了深,又给自己倒了杯茶喝。
红烛昏昏,铜镜里的人也朦朦胧胧,秀眉愈发淡,凝了层雾似的。两靥的胭脂被湿帕子拭了去,浮上生动的霞晕。
沈宜棠擦掉脂粉,将乌发拢到胸前,低头用一把象牙小梳慢悠悠地理着。
晏元昭脚步轻轻地走到她身后,凝目看了几瞬镜,又看了一会儿人,忽而躬下身,双臂横腰一揽抱起她。
“诶——呀!”
沈宜棠浑然不知他何时来的,陡然间身子离凳,被他铁臂锢在怀中,惊得梳子从手中滑落下去。
“梳子掉了......”她窝着脑袋,两只脚急急地翘在半空。
晏元昭也脱了外裳,和她一样只剩中衣。她被他抱过几次,但从没一回隔得衣裳这么少,他的体温简直烧得她浑身热。 :
晏元昭嗯一声,并没去捡梳子,走到床边将她放在锦褥上,翻身压了上去。
他的唇从她前额开始向下掠阵,侵略性十足却又富有章法,不忘循序渐进双手解她衣裳扣子。
沈宜棠温温的肌肤一点点烫起来,细细的战栗传遍全身,脚趾蜷起又舒开。
她也想去脱晏元昭的衣裳,摸一摸他精壮的腰,可手刚抬起就被他不客气地压下去。
“乖一些。”他低声道。
她只好作罢,安慰自己虽然她没法实实在在地尝他,但是让他尝她,也是一样的。
他尝得很认真,很细。她羞得受不了,慌慌地推他脑袋,但也仅仅是意思一下,随即搂紧他硬实的肩膀,微闭着双眼享受,任由自己越来越软,越来越热。
中裤被褪去后,沈宜棠紧张得抠起了褥单。少时在楼里耳濡目染的此事相关瞬间全涌进脑海,没有一条能安抚住她。
她既想又怕,既怕又想。
爬悬崖的时候都没这么忐忑。
沈宜棠哀叹一声自己的没出息,抱他抱更紧。幸好小晏郎君向来可靠,做什么事都做得好,她可以放心把自己交给他。
他已到关键处,却依然不急进入正题。
沈宜棠已经很难受了,觉得他好像还在逗她。
人在他手里,只好一切由他,沈宜棠掐着他肩哼唧两声,忍了。
但事情不太对劲儿。
他怎么还在逗她,且她还越来越不舒服?
一股闷痛突然袭来,但痛得不对头。沈宜棠反抓他胳膊,心里那道疑影忽然明了,哆哆嗦嗦问他:“你......你是不是找不着——”
“不是。”晏元昭咬牙切齿,摁住她试图打直的双腿。
他臂上绷着青筋,额上沁了汗,早不似之前从容。
沈宜棠感觉愈发不妙,直到她倒吸一口凉气,指甲又一次深嵌进他皮肉。
他就是没找到地方,还不承认!
沈宜棠忍不了了,挣扎坐起,“你别乱来,我和你说在哪。”
然而旋即被晏元昭摁回枕头,“闭上眼。”
“什么?”沈宜棠拍着他胳膊,睁着黑葡萄似的眼睛看他,“我是说我可以帮你,不对,帮我们......”
还未说完,就被他锢住身子,动弹不得。晏元昭抄起一截子绸布捂住她眼睛,绕到脑后打了个结,咬着她耳朵道:“不许看,也不许乱动。”
那语气分明恼羞成怒。
沈宜棠眼前昏朦一片,被绸布覆得严严实实,后知后觉这不是她的小衣吗?
他到底是自尊心太强,还是有什么奇怪癖好?
她受不了这屈辱,再也不想装乖巧,一通乱扭,抬脚就要踢他。先不说力气差异,她忽略了一个事实,她浑身光溜溜的,晏元昭却还穿着一层衣裳,无论怎样她都赚不到便宜,被他压制下去轻而易举。
沈宜棠快气哭了,“不带你这样的!”
自己都不会,还装什么大爷!
晏元昭咬着后槽牙不理她,继续探。也不知过了多少熬人的时刻,终于,成了。
沈宜棠咬着嘴唇捱下痛,松了口气。
很快她发现她松早了。
郎君平日的克制和优雅消失不见,像个毛头小子,毫无章法,毫无节奏。
她忍不住哭了,因为难受。
不知过了多久,晏元昭终于停了,他取下蒙住她眼的布料,拿了帕子要给她擦眼泪。
沈宜棠躲开他的手,转向床另一侧,不然她怕她忍不住扇他巴掌。
她亏了,亏大了。
提心吊胆干了这么一大桩买卖,想着遁走前吃一口香喷喷的唐僧肉,没成想这肉中看不中吃,硌得慌。
他的手旋即又至,沈宜棠没力气再躲了,只好被他抱进怀里,但依旧气咻咻地不看他。
晏元昭总算察觉出端倪,她在生气。
方才几次失败,他经历平生少有之无措,被她那双惑人的眸子一盯,更是慌乱气恼,竟把她眼睛蒙上了。眼下回想起来,也觉行事颇类禽兽,有辱君子,简直不敢相信那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