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狐有什么错呢(98)
这一刻无数荒唐的念头划过“林远”的心间,他可以让越桃爱上自己一次,便有第二次第三次。他们就算做不了永生永世的夫妻,哪怕是短短凡尘十世也好。
“林远”无法容忍越桃爱上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曾经自己的想法是多么可笑,放任越桃爱上别人结成佳侣。当时的朗清神君或许真是这么想的,可今日的朗清神君骨子里血脉觉醒的执着早已压过他残存的理智。
“兰妹妹如此爱吃鸡,巧了我自小不仅与爹娘学习医术,还学了不少做饭的手艺呢,最擅长做鸡。”平日里不爱说话,面色一贯冷峻的“林远”开口便是要讨好这位暂居家中的远方表妹。
林兰似是未察其中意味道,“那兰儿就等着尝尝哥哥的手艺了,做不好可是要罚的。”
第52章 囚禁她,占有她,让她只能是你一条龙的配偶。
二表叔与二奶奶悄摸对视了会下,多年夫妻了一个眼神便知对方在想些什么。自家儿子“林远”好不容易难产生下来,从小性子就冷,对他们做爹娘的都只是礼数周全甚少谈及心事,怎的今日还对京城来的表妹如此热情。
饭桌拢共就四个人,两夫妻的挤眉弄眼自然落在了林兰眼中,她仍装作什么也不知自顾自地吃起碗中的鸡翅膀。
林兰不管眼前这位远方表哥是什么心思,她是太医院院首的独女,回晋阳名义上是祭拜祖先以尽后世子孙的孝道的。那这一年,自己除了坐堂行医就是无事去祠堂拜拜,其余诸事不必也不用放在心上。
“小姐,这屋子虽是不京城自家的院子小了许多,但胜在温馨雅致,我听说这些个家具都是二老爷新置办的呢。”喜鹊人如其名,小嘴就没个消停的时候,叽叽喳喳的活泼得很,这将那箱笼里的衣物首饰收拾一遍也还是要说话的。
几只红烛高高燃着,映得屋里亮堂了些,林兰本是捧着医书钻研着的,明日便要去坐诊了。有道是纸上学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饶是林兰学了十几年的医术也还是紧张得很。
“二表叔人实在没那些什么虚招子,二奶奶又是个再良善不过的人了,一家子都是好人啊。”林兰眼睛虽不离医书,却还是应和道。
“是都是好人,可那位表公子我瞧着就有些吓人,在船上成日成日不说话,见了自家爹娘也就笑了笑,偏生与小姐你说话就格外热情,实在是奇怪得很。”喜鹊边手脚麻利地归置起东西,边皱眉道。
“理他做什么呢,不过是面子上的事罢了,打哈哈应付过去就完事了。”林兰随口答道,未曾察觉腕间的栀子莫名动了下。
朗清站在廊前手里捏着另一支栀子花,这主仆二人说些什么都是听得一清二楚的。乌云盖顶都不足以形容朗清此时的心境,怕是瓢泼大雨电闪雷鸣才能比拟。
好啊这世越桃不愧是大家出身的小姐,说话委婉了些还什么“应付过去就完事了”,不就是全然未将自己放在心上吗?与路边的猫儿狗儿没什么两样。
本该温柔多情的桃花眼霎时变成了野兽般的竖瞳,气势汹汹地向着林兰的房间行去,压根就不想想他如今的身份又凭什么让林兰放在心上呢,既无前尘往事又无今生朝夕相处,哪里来的感情。
弯月高悬,林兰屋子里早已燃尽了红烛,娇滴滴的大家小姐伏在床榻上睡得正酣,月白纱制的寝衣简单拢住了羊脂白玉般的身子,许是嫌热还踹翻了薄被。
朗清无声站在床前,眼里除了懊悔就是羞愧,是他是他又没管束好自己。半夜跑到林兰的屋子里,何等唐突无礼,若是被旁人瞧见岂不毁了她的名声。
他轻轻拽起被林兰压到身下的被子掖紧盖好,这回本是克己复礼的君子之举,结果林兰又一个翻身直接拽住了朗清的手指。
黑成一片的屋里,林兰狐眼刹那间睁开了,睡得酡红的小脸仰着似笑非笑道,“表哥深夜前来不会是只想给我掖被子吧?”
只见朗清吓得急忙退后几步,连呼吸都重了些,羞愧交加得直想找个地缝钻下去,根本不敢看眼前妖孽般的林兰。
“真是有趣,表哥又不说话了,难不成登徒子浪荡儿郎转了性,在我这里做了个正人君子。”林兰坐直了身子,随手裹起了袄子,嗤笑了会儿又不看“林远”了,而是倚靠在床架子上,神情专注地看向月光撒尽屋内的光影。
“我不是不是…”朗清咬红了嘴唇,也就能说出这么两句话,那高高在上的神君如今却成了个锯嘴的葫芦,真是不堪一击。
“不是什么?不是登徒子吗?那半夜来我这里做什么来了,好心给我掖被子?我竟不知晋阳还有这等风俗呢,表哥要来表妹的屋里服侍?”林兰牙尖嘴利得很,素来都是得理不饶人,没理也要抢三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