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级过咒怨灵斑爷(194)
“可你也说不清那个‘或许有’的咒具长什么模样吧?禅院甚尔的咒具至少有百八十个,除了部分被卖入黑市的以外,剩下的,都在他死后被一个人带走了。”
“谁?”
“一个叛逃高专的特级咒术师。”
叛逃高专……
还是特级?
杏里愣了愣:“……九十九由基?”
“哈哈哈——不是她!”
五条悟愉悦地往椅背一靠,“我倒是好奇,你为什么会觉得是她,她在你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形象?”
杏里也笑了:“如果在这里跟我说话的人不是你,我第一个猜的人就会是你了。”
“喂喂,杏子姐,太过分了——你这是偏见,我可是最受学生欢迎的麻辣教师悟!”
“所以你当了老师之后,已经同情心泛滥到随便捡小孩回家养的地步了吗?而且还是有‘杀父之仇’的小孩?”
杏里看了眼门外——从这里自然是看不到那两个姐弟。
如果不是方才说起往事,悟提及这两个小孩与甚尔的关系,她是万万想不到他还能离谱到这个地步。
“没办法,这是禅院甚尔的遗愿,我嘴快答应了,就只能硬着头皮做了。”
他装模作样地叹口气,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杏里又给他续了一杯:“你其实是觉得可以同时给禅院家和五条家添堵才会故意这么干吧?”
他像是被热茶烫到一样,哎呀一声,抽回手,贴着脸,明快的蓝眼睛闪闪发亮:“居然被你看穿了,不愧是杏子姐!”
“少来。”
这时,连吃了三颗软糖,眉头紧锁,闷头喝茶的宇智波斑忽然道:“还有件事挺重要的,但你一直没当回事,刚才也忘了说。”
杏里愣了愣:“什么事?”
“就是那个让你做‘死亡预知梦’的女人。”
五条悟也一拍掌:“哦?这倒是个新鲜话题,不如详细说说?”
杏里点点头:“我其实是要说的,只是话题还没到这里——悟,你知道我有‘预知死亡’的能力,这个我就不细说了,在我出意外前,我就做过‘死亡预知梦’。”
她顿了顿,继续道:“出现在我梦里的那个人处处透着古怪,额头上有一条缝合线,高专的名册没有登记过,应该是位低调的诅咒师,用的术式也很特别,似乎与重力有关。”
“重力?听起来确实麻烦。”
“而且我至今没有搞懂她想杀我的原因,但她的目标似乎很大,梦里的她试图把咒灵和人类合为一体。”
“哈?”
“很奇怪吧,我也怀疑自己是不是记错了,但这个梦,我做了好多次,都是差不多的内容。”
悟摸着下巴,眉头微蹙:“确实是件值得关注的事啊……”
***
——半小时后。
杏里出了门。
五条悟走在前面,一手一个,像抓猫一样,抱起坐在楼梯边的两个小孩,爽朗道:“都过饭点了,饿惨了吧?我请你们吃饭——”
津美纪回身抱着五条悟的脖子,好奇道:“就我们三个吗?”
“是五个呢!”
惠惊讶地回过头,看向落在后面的两个人:“他们也去?”
“当然了——惠,做男人的,可不能太抠门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
杏里
走在后面,看着五条悟的欢乐的背影,问道:“悟,今天是工作日吧,你不用回去上课?”
“啊——那个啊,”他想了想,爽快道,“反正早上已经翘课了,下午再翘一两节也没关系。”
杏里:“……”
斑锁上门,视线往前一瞥,双手抱臂:“这家伙真的是老师?”
“我也觉得不可思议。”
悟回过头,委屈道:“真的比真金还真——我可是有资格证的!带了好几届毕业生呢!”
然后,他话锋一转,又道:“这位异世界的‘召唤兽’先生——啊啊,是叫斑对吧?你会飞吧?我能看到你有翅膀,还有好多根。”
斑没有搭理五条悟,微微侧头,对杏里道:“这个人说话都这么没大没小吗?”
“他肯叫你‘先生’,已经文雅很多了,原来的他,张口‘老子’,闭口‘老子’的,根本学不会敬语。”
“这可太冤枉了,我读高专的时候,就把这习惯改了——夜蛾老师发现后,都感动的哭了呢!”
“夜蛾老师……你读书的时候,还是他做班主任?”
杏里记得,之前在海洋馆的时候,悟就提到夜蛾已经是高专校长了——毕竟,“爱扎娃娃的鼻毛大叔”这个形容,实在是太有指代性了。
“是啊,他老爱上课了,做梦都在上,精力充沛呢!”
悟一边胡说八道,一边仰起头,像是想起了什么趣事,“我刚进高专的时候,他还跟我打听过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