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级过咒怨灵斑爷(201)
她还记得,那个时候甚尔发出了灵魂一问——
“堂弟?谁啊?”
“禅院直哉。”
“……嗯?”
他尽力地想了,半晌,摇摇头,“不认识。”
“就是小你十三岁那个,直毘人大叔的儿子。”
“直毘人……好像在哪听过。”
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一排牙齿整整齐齐地露出来,没有蛀牙,白的晃眼,随之而出的,还有隔夜的酒气。
……这个离谱的家伙,居然连自家家主的名字都没想起来。
“直毘人是禅院家主。”她没忍住,提醒道。
他的眼睛盯着天花板,宿醉未醒的眼睛泛着红血丝,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啊——是那个鲶鱼胡须——他有儿子来着?”
“……我说,你真的在禅院家呆过吗?”
甚尔挠了挠嘴角的疤,满不在乎道:“我从不记男人的名字。”
“行吧,也是个好习惯。”
她陪着对方胡说八道,顺便提出建议,“你揍直哉的时候,就保持这个状态,不需要记住名字。”
“不用我把他杀了?”
“不用。”
她轻轻点了点桌面,“他如果只是挨揍,或许会为了面子,不去告状,但他如果死了,作为禅院家的继承人候选,事情就没
那么简单了——你被查出来不要紧,但我还不想倒霉。”
“索性就叛逃高专,多好。”
“……要筹备的细节太多,我还没有准备好。”
甚尔愣了愣,随之哈哈大笑:“——什么啊,大小姐,原来你有想过啊?”
“嘘——小点声!”
杏里趴在桌上,在唇边竖起手指——虽然她已经在包厢设置了隔音结界,但对方笑的这么大声,还是让人心惊胆战,“总而言之,我还是更喜欢躺平的日子——所以,麻烦你在今天之后,把我的名字也忘了吧。”
“这可不容易。”
“……为什么?”
“硬要说的话,我记性很好,而且你是我喜欢的类型。”
“……”
……这个花花公子。
杏里搓了搓胳膊,并不想附和这个人。
后来,甚尔得手,而直哉也如预料一样,只字不提自己挨揍的细节,闷葫芦似的,住了三天ICU,外加一个月的VIP病房,这才勉强出院。
想到高兴处,杏里感觉自己的衣摆被人扯了扯,回头一看,原来是惠带着津美纪躲了过来,两张小脸皱巴巴的。
——看来他们也认得这个人,想来是没有什么好印象。
那一头,直哉还缠着悟,一张嘴停不下来,已经从去年的“五条家事变”,聊到了现行的“安倍经济学”,又聊到了“巴西世界杯”,就差说一句天气正好,咱哥俩一起去酒吧侃大山吧!
“……”
悟忍了忍,没忍住,正想说话,就听见宇智波斑插话道:“啰里啰嗦的,他谁?”
悟摸着下巴,露出甚尔同款表情,看向金碧辉煌的天花板,半眯着眼:“禅院家的……叫啥来着?”
直哉一顿,像是咬到了舌头,脸色变了变,强颜欢笑:“哈哈哈……悟君,你还真是爱开玩笑。”
悟:“所以你叫什么。”
“……直哉。”
“哦哦,直毘人大叔的儿子,你找我有什么事?”
“……”
直哉的脸色很难看,那表情,似乎在说,感情我说了半天,你是一个字没听。
“既然无关紧要,那就不要浪费时间了。”
宇智波斑比悟还不把这家伙当回事,大手一挥,就命令店员带路,不想再在这儿听一个不认识的人吹逼。
直哉:“……”
这家伙接连吃瘪,青筋暴起,已经端不住公子哥的仪态,显露出那副地痞流氓的凶相了。
噗——
杏里听见自己的身后传来一声轻笑,侧头一看,原来是津美纪笑了。惠似乎也想笑,不过他一贯以“酷哥”形象示人,这会儿还端着。
这一笑正好点燃了直哉的怒火。
他转向杏里和两个小孩在的方向,恼羞成怒:“谁这么没教养?”
“啊,不好意思,”杏里举手,“突然想到了一些开心的事,就笑了。”
直哉:“你——”
他往前一步,但没能迈出第二步,就被悟拦了下来。宇智波斑在前面,看热闹不嫌事大,吹了声口哨。
“我说,你真的很烦啊——”
悟歪着一张大嘴,是他经典的骂人表情,“如果不是一年前的事害我被警告了,我早就把你揍出去了!”
“那为什么你不动手?”
“都说了,我被警告了——再犯事就要被吊销‘教师资格证’了!”
“……啊?”
直哉显然没懂,那表情似乎在说,就这?这位“最强”所纠结的,难道不是最无关紧要的一件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