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级过咒怨灵斑爷(209)
“你……有术式?”
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解释。
“谁知道。”
“阿飞”双手一摊,老三老四地扬起下巴。
夏油杰蹙起眉头,不悦道:“既然不知道,那就试一试吧——”
话音刚落,他后退一步,双手一抬,释放出更多咒灵——这些咒灵就像腐尸上的“蛆虫”,源源不断、黏黏稠稠地爬出来,多到这个小巷子都挤不下了。
“阿飞”笑了笑,忽然踩着墙面,跳起来,直接穿过挡路的咒灵,跳到了最高处——然后,他结了一个印,在最高的位置,往下吐了一颗巨大的火球!
——这颗火球实打实地点燃了所有咒灵!
巷子一下烧起来,不似人类的哀嚎声此起彼伏——吱嘎、咔嚓,火光冲天,温度猛涨,这已经不是人类可以呆的地方了。
夏油杰放弃了那些在火焰中挣扎的的咒灵,召唤出虹龙,抓住它的角,飞上天空,四处寻找那个趁着火势消失的家伙。
然而,就是这么点时间差,“阿飞”就逃掉了。
夏油杰坐在虹龙的头顶,双腿盘起,单手撑着下巴,心想,这“吐火”和“穿墙”的能力可不是猴子能有的——“阿飞”即便是猴子,也不是一般的猴子。
……难道是“天与咒缚”?
可无论是“以身体条件置换咒力”,还是“以咒力置换身体强度”,都不能概括他目前的状态。
夏油杰顺着“残秽”滞留的方向细细观察,然后指了一条路,让虹龙载着他飞过去。
——无论如何,他必须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
带土在江边坐了一会儿。
这里风大,还算凉快,而大桥的桥墩也高,正好遮挡阳光,开辟出一块乘凉地。
他捡了几片薄薄的石头,斜着抛进水面,打出一连串水漂。
有个拾荒的老人走了过来,问他有没有塑料瓶。他摇摇头,老人也就拖着麻袋走开了。
他盯着老人的背影,陷入沉思。
——这个国家很和平,没有战争,也没有需要出生入死的任务,科技也比忍界发达很多,按理说,在这样一个物质丰富、生活便利、环境宜居的地方,人们应该会很幸福,也不会有什么怨言。
但事实却恰恰相反。
刚刚过去的拾荒老人穷困潦倒,而其余有体面工作的人,过的也不尽如人意。
带土在盘星教呆了一周,认识了很多信徒,他们几乎每个人都在说,这是一个最坏的时代。
——从“泡沫经济”,到“经融危机”,再到治标不治本的“安倍经济学”,他们一天天的,除了压力和欲望以外,看不到还有什么东西在往上增长。他们精神迷茫,无处可去,便聚集在宗教的旗帜之下,希望能看到“神迹”。他们认为,只有“超现实”的力量才能解决当下和未来的痛苦。
这种逃避心理,与带土当初的何其相似。
——他也是把希望寄托在一种“超现实”的力量之下,才会上了宇智波斑的贼船。
两个世界,明明发展完全不同,却又在某些地方,殊途同归。
……这是为什么呢?战争不是已经没有了吗?为什么还会诞生相似的痛苦?人类究竟在不满什么?
他摩擦着手里的石头,上抛,接住,抬手一丢——这一回,石头没有飞跃江面,而是砸进了不远处的芦苇丛中。
——那里有一块灰色的影子。
“你其实能看到吧?”
教主从天
上落了下来,似乎坐在什么东西的上头。带土能看见一块巨大的影子,在他的身后,拉的很长——比路灯的影子还长,又像是水面的涟漪,摇晃而不定形。
芦苇丛里的灰色影子蹿了出来,把他刚刚抛出去的石头叼给教主。教主接过石头,打量片刻,便也顺着手感,对着江面抛出,打出水漂——
一、二、三、四、五、六……七。
——居然比带土的最高记录还多一个。
这让他感到有一丝不爽。
他站起来,倚着桥墩,看向教主:“你为什么要执着于我能不能看到?我只能说,你身边有两道影子,深浅不一,所以——你是带了两只?”
“是啊,一只是交通工具,一只是搜索工具。”
“所以是一只鸟和一只狗?”
他还记得这家伙从天而降的姿势——能飞上天的,应该是鸟形“咒灵”吧,就像宇智波斑那样。
“不,就外观而言,是一条龙和一头猪。”
“不赖嘛,”他随口道,“听起来挺酷的。”
教主挥了挥手,那两道影子就不见了。带土倒是好奇那条龙长得什么模样,但一想到如果想看清这些东西,就必须与宇智波斑“加深联系”,他就觉得没这个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