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级过咒怨灵斑爷(339)
“人类嘛,谁掌握了生产资源,谁就拥有话语权,在文明社会,可不是看拳头大小比强弱的。”
“所以忍者也没能掌握到生产资源?”
“差不多吧,忍者就是一种职业,‘公司’设在固定的村子里,‘职员’空有一身蛮力,却全用在同行间的互殴上了。”
说到这里,杏里又掏出仪器的探针,东南西北地比划了一下,最后定在了一个方位,继续道,“不过近几年会好一点,因为战争结束了,忍者市场供大于求,大家都闲的抠脚,现在连抓猫遛狗的活都接呢。”
“你们那边还有战争?”夏油杰敏锐地抓住了问题。
“是啊,距离上一次忍界大战结束,也才过了八年,现在的和平期也不知会持续多久。”
“……您辛苦了。”
“不辛苦,”杏里笑了笑,“我其实挺擅长划水的。”
夏油杰很想说,“看得出来”,但五条杏子是他最敬佩的前辈之一,面对她的自我调侃,他还是选择把话憋了回去。
她放下探
针,双手平举,眼睛变成了万花筒写轮眼的状态,造了六根“定位针”一样的东西,有半米长。她的一名影分身折返回来,取走了这六根东西。
夏油杰看的云里雾里,然后就听见她道:“其实,划水也是我的反抗,我不喜欢战争,更不喜欢只有口号的对抗,那很没意义。”
听了这话,夏油杰感慨道:“若是能有一台机器,可以一键清除人类的自私本性,就能解决很多问题了。”
“这种想法很有意思,但人类是不会发明这种东西的。”
“为什么?”
“因为没有意义,”杏里道,“‘利己本能’从本质上讲,就是人类与生俱来的‘动物性’,道德和法律才是后来强加的,你得承认,‘动物性’越强的人越耐活,而且,无论是占有资源,还是利用资源,这类人都能依靠直觉和本能做得比别人好。”
“所以人类才永远无法在利益上达成和解,接触的越多,就越失望。”夏油杰道。
“但这是一种‘自然现象’,就像你不能强迫鱼在陆地上生活一样,你若是剥夺了人类的‘利己本能’,就会让我们的社会变成一种自愿服从道德和纪律的‘蜂巢社会’。”
她低头看着机器上的数字,继续道,“但那种社会并不会带来和平,只会让残忍的牺牲更加合理化——文明是不可能不对外扩展的,因为资源是有限的,而文明的增长是无限的——除非,你直接掐灭文明的火苗,那么人类即便还存在,也会变成了另一种低能生物,换种说法,就是种族灭绝了。”
“……您总爱做些很复杂的比喻。”
夏油杰顿了顿,又道,“但您说的很有思考价值,我会牢记于心的。”
就在这时,湖面泛起波澜,怪石嶙峋的火山岩上,忽然鼓起了一个大包,紧接着,一只青色的手,像是破壳的雏鸟,从鼓起的土包中探了出来。
“小心——”
夏油杰伸出手,拦在杏里的前面。但杏里却没有分出心神关注湖边的异变,而是转过身,与他背对背,防备着空无一人的身后。
“夏油,”她道,“这里有——”
***
江之岛,某处寺庙。
尘埃落定,视野再次清晰,甚尔压着两个小孩,藏在一尊佛像的背后,卡着视野死角,打量那只咒灵。
蝗虫咒灵忽然变得正常了,顶着满头满肩的香灰,站的笔直,看人也不对眼了,一下从“精神小伙儿”,变成了“聪明小伙儿”。
然后,它张开翅膀,飞了出去。
两个小孩在佛像后面挣扎,甚尔硬是一手一个,强行摁住,不让他们跟出去。
惠挣扎的尤其厉害,那小腿蹬的,屡次三番冲着甚尔的脖子来。相比之下,还是津美纪更文雅一点,她只咬人,咬合力跟猫差不多,对于他而已,就是挠痒痒的程度。
于是,甚尔毫不犹豫,一掌劈晕了惠,随手扔在一边,单手提起津美纪,就像拎一只小猫,重新站了起来。
“说吧,那只咒……镇长是怎么回事?是虫有‘三急’吗?刚才咬它的是什么东西?”
津美纪安静下来。她似乎对于“解说员”这个角色颇有荣誉感,也不闹腾了,一板一眼地解释道:“那是‘喇叭’,爸爸要去干活了。”
“喇叭?那看起来更像发霉的带鱼,”甚尔吐槽完,又道,“他去干什么活?给你们煮晚饭?”
他还记得,津美纪提醒过现在是晚饭时间。
“本来是的,但那是‘喇叭’,所以它有更重要的事情处理,没扣积分。”
“它本身有多少积分?”
“无权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