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级过咒怨灵斑爷(418)
“能治,但康复效果还得看后期调养。她若能放下心中郁结,专心养病,倒也能安享晚年,若是不能……就说不准了。”
【那就不管了,】斑道,【病也给他们治了,路也给他们铺了,即便没能两清,我们也算仁至义尽——今后如何,还得看他们自己的造化。】
杏里用医疗查克拉给小南疏通经络,顺手点了几个穴位,再用查克拉手术刀挖走坏死细胞,最后用反转术式催化愈合,几个来回,就把她的旧伤治的七七八八。
她一边治疗,一边道:“我还以为你会一管到底呢。”
【冤债那么多,哪里管得过来?】
斑摊开手,袖子滑下来,露出一截青筋微隆的胳膊,【我又不是做慈善的,哪有办法成天照顾人?】
“我们公司不是缺人手吗?”
【但我不养闲人,若是他们能证明自己有用,我倒是可以留一个打工——但最多一个。】
杏里噗嗤笑了:“说到底你还是愿意管的。”
【这可是最大的误解。】
“行啦——”
杏里治好小南的最后一处旧伤,摘下手套,给她掖好被子,走到托盘那边,指了指漂浮在上面的眼睛,问道,“等你收回了这个,我们之前立下的束缚就解除了——有想过之后该怎么办吗?”
【还用问吗?】
斑从轮椅腿上翻下来,脚尖一点,一个小跳,就落于托盘之上。他就这么踩着半人高的托盘,蹲下来,低头看着她,像只落在树枝上的鹰。
【立下新的束缚,契约继续。】
“想立什么样的束缚?”
【——找到答案。】
杏里愣了愣,然后笑了:“什么答案?”
【我们各自的答案——你替我找寻世界和平的最优解,我陪你回归正确的死亡。】
“如果无解呢?”
【若无解,就不停。】
斑说罢,伸出手,指节微屈,食指关节轻抵着杏里的下巴,示意她仰起头,【倘若真的无解,那就是制定规则的家伙出了问题,到时候,我们就杀出‘世界之外’,让这个无聊的‘游戏’彻底终结。】
她噗嗤笑了,往后一步,收回下巴,抬眼道:“这还真是个既浪漫又杀气腾腾的束缚,世界会哭的,我都不知道是该感动还是害怕。”
【只准感动,不准害怕。】
斑也跟着笑了,【我的人生没有‘害怕’这个词,既然你决定跟我走,就不要有多余的顾虑。】
杏里望着他,眉眼含笑——无论何时,她都会被他那永远年少、永远轻狂的个性所打动,就像在看一颗永不落幕的流星,越过山丘,披荆斩棘,也要穷尽可能之地。
“那就这么说定了。”她道。
【自然是一言为定。】
她微微颔首,向上伸出手,像是要把高处的斑牵下来一样,摊开掌心——而斑也不多言,反手握住了她。
他们的手以一种十指相扣的方式,交叠在一起,没有触感,却握的很稳。
“那么,在此立下新的束缚——”
杏里看着斑,目光专注,眼底有星河闪动。
光阴无形,如潺潺流水,缓缓地在他们的周遭汇聚、凝结,倏忽化作楔子,凌厉而安静地捶入这僻静一隅的誓言之中,悠远无垠。
她道:“我愿与你一生求解,直至穷尽谜底。”
斑弯起嘴角,声音清晰:【在此立誓——无解,不停。】
“无解,不停。”
他们的手没有实际握在一起,但杏里却觉得自己此刻正在被用力地拽着——就像在海底抓住了一根绳索,被不断地拉扯着,向上、向上——直到天边,宇宙尽头,万物广阔,真理永恒。
世界上就是有这种人,她想,只要遇到了,即便长路漫漫,未来不定,但你还是觉得此生已然有了意义。
啊啊……还真是无可救药。
她感到害臊,脸颊微红,抽回手,清了清嗓子:“束缚达成,你可以取走眼睛了。”
【这么快就进入工作状态了?】
斑看出了她的窘迫,调侃道,【不与我多亲昵一会儿?】
她别过脸,一本正经道:“时间不等人,我们还有……”
没等她说完,一个不请自来的声音忽然出现:“你一个人对着木头嘀咕什么呢?”
杏里慌忙回头,看到了带土。
斑在她后面,“啧”了一声,幽幽道:【早知道,我就不给他进出结界的权限了。】
杏里看向带土,手捏着衣角,淡定道:“你来了……什么事?”
带土认出了此时正在用身体的人是杏里,紧绷的表情稍微放松了些,手上抓着根黑锁链,用力一扯,锁链另一头就出现了一坨
白花花的人形。
“我把另一只白绝也抓来了。”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