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花町的黑泽先生(51)
“啊,”系统没怎么犹豫地赞同道,“超爱的,都不知道为什么那么爱。”
“说是为了组织出生入死应该不为过吧……当然也惹出了很多事情,”它思索着说,“总之,有种你就是组织代言人的感觉,……因为原作里的组织也没几个靠谱的人,看到你在这里的时候我还很疑惑组织怎么还没倒闭。”
黑泽阵轻轻地笑了声:“世界有它的运作方式,这不是应该的吗?”
“那也是啦。”系统道,“不管怎么说,比起当组织劳模,当米花劳模好像还更安全一点,对你来说是好事吧。”
“你是*这么想的吗。”那点轻飘飘的笑意甚至还未散去,黑泽先生毫无波澜地说。
要不是他们一直在以心声对话,系统怀疑自己会错过这句话,也就是这么平淡的一句话,却让它在瞬间悚然而惊,整个数据流都因为不知如何回答而凝滞了。
好在,黑泽阵似乎不需要对方的回答,他垂眸感受着水流的冲刷,语带调侃。
“我倒是觉得,至少Gin应该不会有‘世界毁灭了也不错’的想法。”
……还挺让人羡慕的。
“这倒……也是。”系统呐呐地接话。
“不过,”它努力尝试摆脱方才的奇怪氛围,“虽然和原作的情况不一样,但你同样是组织的琴酒吧?琴酒并不是其他的什么人啊。”
“你知道我在指什么,”琴酒不留情地说了这一句之后,还是解释道,“我当然是组织的人,但组织有很多人。”
“我对组织的了解……”他想了想,“除去你的情报,就和之前那个宫野明美差不多吧。”
系统:不是,这个比较有点怪了吧?
“你和她的地位不是一回事吧?”它忍不住道,“至少我很肯定宫野明美没有代号。”
“地位和认知确实不是一回事,”琴酒道,“我只是建议你这样理解,毕竟我其实也不太清楚组织的代号系统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系统有脸,现在一定已经目瞪口呆,黑泽先生关掉水龙头,继续道:“我平时不为组织工作,同样的,组织也不会为我提供什么,否则我早该有个法医同事。”
“那伏特加是怎么回事?”系统总算找到一个可以提问的点,飞速插话,语速快得黑泽先生差点没听清。
难道伏特加是琴酒的出厂自带设定吗,那他难道不应该变成法医小弟吗?为什么这活是我在干?
“我来这里之后,boss分配的远程助手,本来我想让他写验尸报告的,”法医先生到底还是听清了,“但他总是写不好,在这方面不如你太多。”
Boss看人的水准实在可疑,若非如此,他又怎么会直到今年才终于摆脱验尸报告的束缚。
“那当然了我可是……”系统的注意力轻轻松松地被转移了,完全没意识到这样的人事调动对组织来说有多离谱——可能是因为在它的认知里伏特加不跟着琴酒才离谱。
“不对啊,”但它至少还是想起了这段对话开始的原因,“那刚才他给你发的是什么?”
“米花的地下交易记录,”黑泽先生没有隐瞒,“包括枪支、炸弹、毒药之类的,我让他每月发一次,好推算下个月的工作量。”
“现在没意义了。”且不论这个奇怪的时间轴会破坏统计的准度,统计发送的时间也不好预估,就算还能准确统计……鱼线和钢琴线这种东西又没法估算。
“是这样吗……那他之后岂不是没事做了?”可恶,这就是只要我够废物就没有人能利用我吗?
系统想到自己那一大堆报告,很是愤愤不平。
至于宿主监控米花地下交易的事,它压根没在意——宿主都是琴酒了,这有什么好惊讶的。
“他不是只有这一个工作,”琴酒淡淡道,“这只是我给他的工作。”
系统大惊:“哎?他不是只需要围着你打转就行了吗?”
黑泽先生笑了:“你到现在还对那个‘原作’如此确信,倒也很不容易。”
觉察到宿主的嘲讽之意,系统叹了口气:“我读不了这里的剧情啊,只能看看原作了,至少人还是那些人嘛。”
就像宿主,归根结底,还是组织的琴酒……咦?
系统终于意识到自己被带跑偏了:“不对啊,我是想问……呃,所以你在组织里只是挂名?”
因为并不参与组织的工作,所以当它提及的时候,他的不解和陌生都是真实的反应?
“是这样。”黑泽阵干脆而简洁地回答。
他结束了自己简短的洗漱工作,站在镜子前开始拆头发。
很难想象一位法医为何要留这样长的头发,明明一天里大多数之间都只能束起来,藏在隔离服的帽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