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因果·烬(147)

突然，天道威严的声音在耳侧响起：“曦歌，汝乃上古创世神尊，怎能因一时贪念，享一己私欲。汝再执迷不悟长滞下界，她将被吾抹杀。”声音消失后，周围的一切恢复了原样。

曦歌睁开双眼，握紧了右手，她的心中已经有了决定。这次的天雷是故意劈向妍清的，显然天道已经知晓了自己和妍清的事。上古神明不能有私情，这次自己为了妍清与天道对峙，天道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妍清。为了保护妍清的安全，她只能回到神界与天道谈判。

曦歌取出纸笔，郑重地在纸上写着留给妍清的话语。每一笔每一划，都充满了她对妍清的深情和不舍。写完后，曦歌将纸折好拿在手中，回到了妍清的屋内。

她坐在床榻边，深深地看了妍清许久，然后将信放在了妍清的床头。窗外的流苏树在夜风中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离别。

曦歌最后抚摸了妍清的脸庞，轻声说道：“好好的，等我回来。”话音刚落，她化作一道流光，直冲云霄，向神界的方向而去。

神界，一片庄重威严的领域，曦歌没有回自己的神殿，而是直接来到了神界深处的观天柱神殿。神殿中央，一根散发着神光的天柱矗立，那是连接天与地的纽带，也是天道的象征。

曦歌站在天柱前，大声说道：“天道，本尊回来了。”

天柱前方形成了一个漩涡，天道的声音从中传出：“曦歌，汝乃上古神明，生来便是为护苍生，怎可偏爱一人。”

曦歌坚定地回应：“爱一人和爱众生并不冲突，自吾出世以来，一直护佑世间生灵，吾不会因妍清就放下自己的责任。”

天道的声音变得严厉：“神明有了私情，那将是灾难性的，汝会因她丧失公允之心，届时三界众生又当如何自处。”

曦歌沉思片刻，答道：“既然你如此担忧，那吾便放弃掌管三界之权，将神界全权交予绝翎，吾自下界隐世。”

天道愤怒不已，为了一介妖族，曦歌竟舍弃神格。但看曦歌已做好决定，天道决定暂时稳住曦歌：“好，吾可以放过她，但汝需保证不会再因她改变因果。”

曦歌点头：“好，吾应汝。”

曦歌放松了戒备，转身回天虞山。然而，就在她转身的瞬间，天柱漩涡瞬间散发出一股无形的力量将曦歌定住。

曦歌愤怒地吼道：“天道，汝想做何？”

曦歌的神力在神殿内爆发，她的双手聚集着强大的能量，试图打破天道的束缚。然而，天道的力量如同深渊般无穷无尽，每一次曦歌的攻击都被无形的力量化解。

天柱周围的空气扭曲变形，雷声轰鸣，电光闪烁。曦歌的每一次挥击都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但天道如同一个巨大的漩涡，将她的力量吞噬殆尽。

“曦歌，汝之力虽强，但神力被吾禁锢，此刻与天道相比，乃是蚍蜉撼树。”天道的声音在神殿内回荡，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曦歌不屈不挠，她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即便如此，吾也不会放弃。”

曦歌的身体开始发出耀眼的光芒，她的神力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她的身体冲向天柱，与天道的力量正面碰撞。

那一刻，整个神界都感受到了这场战斗的震动。天柱周围的云层被撕裂，星辰陨落，天地变色。曦歌和天道的力量在空中交织，形成了一幅震撼人心的画面。

然而，最终，曦歌的力量还是被天道压制，她的身体逐渐被天道的力量吞噬，曦歌的神力将神殿摧毁，却无法脱离天道的压制。

天道的声音冷漠无情：“汝该回归自身了，情魄离体，尘缘洗尽，前尘往事，皆化云烟。”

随着话语的落下，曦歌只感觉有无数双手在撕扯她的灵魂，她和妍清的记忆在一点一点消失，一滴血泪从曦歌的眼角划过。

此时，绝翎在自己的神殿中感应到了曦歌和天道之力，瞬间出现在观天柱神殿。看着天道在抽取曦歌的情魄记忆，绝翎和天道达成了一致，对这件事不予阻拦。曦歌的情魄和记忆被天道藏在了禁忌之地。

神殿内恢复如常，仿佛什么都没发生。绝翎将曦歌带回神殿，不知过了多久，曦歌睁开双眼，有些许的迷茫。她感觉自己应该有很重要的事，但是确一点也想不起来。

曦歌转身询问绝翎：“绝翎，*你怎么在我的神殿？”

绝翎回答：“我修习得有些久了，就出来走走，不知不觉走到这里。”

曦歌点头：“是吗？你研习天道之力还是要慎重。”

“好，放心吧，那我走了。”绝翎离开后，曦歌起身走向殿外。

殿外，冰凰和其他神鸟在空中盘旋飞舞，看见曦歌出来后，冰凰啼鸣着冲到她身边，那叫声似有担忧。曦歌温柔的摸摸它的脑袋，然后微微皱眉，总觉得有什么事遗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