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因果·烬(182)

曦歌眯了眯眼睛，眼中闪过一丝促狭的光芒。她快步走向司妍清，将她从身后抱住，控制住她的行动：“好啊，你在戏弄我。看我怎么惩罚你。”

司妍清被曦歌抱住，动弹不得，但她脸上却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她知道，曦歌并不会真的惩罚她，这只是恋人之间的小小打闹罢了。

曦歌在司妍清的耳边轻声说道：“你呀，总是这么调皮。”说完，曦歌在司妍清的脑袋上揉了揉，然后松开了她。

司妍清转过身，看着曦歌，眼中充满了爱意，像一片宁静的湖泊，倒映着曦歌的身影。她挽住曦歌的手臂，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轻声说道：“曦歌，和你在一起，真好。”

曦歌看着司妍清，眼中也充满了温柔。她轻轻拍了拍司妍清的手背，说道：“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幽蓝的海水如同倒悬的天空，光线在水中扭曲、折射，形成一道道迷离的光带。巨大的海葵轻轻摇曳，像极了舞者的裙摆，而穿梭其中的彩色鱼群，则像是点缀其上的灵动音符。

司妍清拉着曦歌坐下，她对海底世界充满了好奇。

“曦歌，”司妍清终于忍不住打破了沉默，她那双明亮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像两颗闪耀的星辰，“海底有鲛人吗？有龙吗？就像传说中那样，拥有强大的力量和神秘的魔法？他们是不是住在华丽的宫殿里，统治着整个海洋？”

曦歌轻轻一笑，声音空灵而悦耳，在海底回荡：“有，他们确实存在，只不过和你想象中的不太一样。他们并非统治海洋，而是海洋的一部分，与万物共生。”

“嗯？为什么？”司妍清歪着头，一脸疑惑，想要探寻所有的秘密，“难道他们不强大吗？传说中，鲛人的眼泪可以化作珍珠，龙可以呼风唤雨，他们不是海洋中最强大的生物吗？”

曦歌的目光投向远处，似乎在回忆着什么久远的往事，她的眼神变得深邃而悠远，仿佛穿越了时空的阻隔，看到了上古时期的景象：“上古时期，世间灵力磅礴，如同海洋般浩瀚无垠，充盈在每一个角落。那时诞生的灵物，无论是鲛人、龙族，还是其他奇珍异兽，都拥有着异常强大的力量。他们可以呼风唤雨，移山填海，甚至拥有着长生不老的法力。”

她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惋惜，像是在诉说着一个美丽的传说：“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世间生物越来越多，每一个生物都是灵气的载体，天地间的灵气逐渐稀薄，不再有曾经的澎湃。那些强大的灵物，没有足够的灵力维系自身，如同无源之水，无本之木，大多殒落了，化作了尘土，回归了大地，剩下少许隐匿。现世的灵物，根据自身的情况进行了演化，它们学会了适应，学会了在新的环境中生存，与万物和谐共处，而非凌驾于万物之上。”

“这样啊……”司妍清若有所思，她望着远处游动的鱼群，似乎在思考着曦歌的话，“优胜劣汰，世间的法则可真残酷。”

“天地循环，自有其规律，”曦歌的声音平静而深远，像是在讲述一个永恒的真理，“就像人类，曾经连野兽都打不过，只能衣不蔽体，风餐露宿，如同蝼蚁一般苟延残喘。但现在，人类却拥有了制服大型野兽的工具，懂得了建造城池，编织华丽的衣物，生存技能代代相传，文明日益璀璨。这其中的变化，不也很有意思吗？从弱小到强大，从野蛮到文明，这是人类自身的进化，也是适应环境的结果。”

司妍清听了，眼中闪过一丝明悟，她转头看向曦歌，眼中充满了敬佩：“曦歌，你说得对。大自然的力量是神奇的，任何种族都要去适应，去进化，才能在历史的洪流中生存下来。无论是强大的灵物，还是曾经弱小的人类，都是这天地循环的一部分，都在不断地变化和发展。”

曦歌淡淡地点了点头，然后端起面前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水清澈，散发着淡淡的海洋气息。

“曦歌，”司妍清突然放下茶杯，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既然我们都来到海底了，那尝尝海鱼怎么样？听说这里的鱼可是美味无比。”

海鱼：你清高！想吃就吃，我的命就不是命吗？我还想做条咸鱼呢！

曦歌瞥了她一眼，嘴角微微上扬：“随你。”

司妍清立刻起身，兴冲冲地往结界外走去。结界外，是一个五彩斑斓的珊瑚礁世界，各种奇形怪状、色彩斑斓的鱼儿在其中自由自在地游弋，构成了一幅生机勃勃的景象。

司妍清看着这些美丽的海洋生物，一时间竟有些不忍心。她看到一条身上带着蓝色斑点的黄鱼，它正优雅地在珊瑚丛中穿梭，像一位翩翩起舞的少女；她又看到一条巨大的海龟，它背上驮着厚重的壳，慢悠悠地划动着四肢，仿佛一位慈祥的老者；还有一条全身透明的小鱼，它身体里可以看到细小的骨骼和流动的血液，像一件精美的艺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