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等洛白衣离开,尾巴尖卷着储物袋,伤心地爬回温沉月居室,刚落地想变化身体,发现它居然变不了。
“!”红豆连脑子都不用转动,就知道是洛白衣在他身上下了禁制。
他堂堂大乘修士,居然嫉妒它一个灵兽的美!
太过分!
它看了看床上睡得香甜的温沉月,又看了看自己被月光投射的粗壮影子,眼泪都快要彪出来了。
等月月醒来,它肯定要被嫌弃吧。
既然如此……
它看了看尾巴尖的储物袋,嗖的一声又飞到了屋顶,在幽幽月光的见证下,它化悲愤为食量,吞食着储物袋中满是灵气与腥味的骨肉与内脏……
如此诱人的血肉香味勾的不少灵兽食指大动,奈何它们不敢靠近红豆,担心吃不到东西,最后反而送上门当菜。
红豆足足吃了两个时辰,等到西边的月亮消失,它晾着鼓鼓囊囊的肚皮,躺在屋顶打了一个饱嗝,尾巴尖餍足地敲着瓦片。
月月的亲爹虽然喜欢吓人,但是还是很大方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体内消化的灵气撑得它眼皮发胀,最终脑袋一歪,小豆眼一闭,直接睡了过去。
此时星光、明月已经退散,天际黑的宛如一匹巨大的黑绸,将天地都遮蔽起来,再过半个时辰,头顶的黑绸会撕烂一条口子,天光破晓,到时候金日会从缝隙中跃出来。
不知何时,红豆的身躯开始变大变长,脑袋上的红豆角如同发芽一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冒出来,直到长到了三寸高度。
黑暗中,它此时的大脑袋上再次出现一个挺拔的身影,身影蒙着一层薄薄的浅光,看着有些虚幻,对方附身摸了摸它头上的角,看了看它此时过分膨胀的身躯,有些嫌弃,“这么肥,明日被人嫌弃,可别哭!”
沉睡的红豆似乎感应到,或者觉得有蚊虫在骚扰它,灵活的的尾巴尖毫不客气地砸到男子身上,如同穿透薄雾一般,男子身形未变,俊美的面容一黑,目光带着些许怀疑,这么傻的东西真是他吗?
等到东方泛起青白色,天际云层渡上淡金。
男子声音低柔中带着凉薄,还有淡淡的慵懒,“天亮了!”
话音落下的同时,薄唇微微勾起,然后一脚踹向红豆的大头。
红豆感觉自己被石头砸到一般,有些懵地看了看四周,此时周围寂静,男子的身影已然消失。
它看了看时间,推断温沉月快醒了,赶紧爬会温沉月的居室。
……
清晨,温沉月被剑阁外面的练剑声吵醒,起床揉了揉眼,坐在床边刚想去够鞋子,忽而发现脚下触感有些不对劲,温凉柔软……
她下意识低头,就看到自己的脚踩在一个滚粗的金色圆筒上,还富有弹性,顺着圆筒往两头看。
她顿时天塌了!
红豆怎么会又变长了原来的样子。
……她说错了,甚至连原来样子都不如,在没有幻化成毛绒绒的金毛兽之前,她明明记得红豆顶多也就是个小擀面杖,不足臂长。
可是现在她脚下这条宛如归元殿金柱子的家伙是谁?
红豆听到动静,也醒了,甩了甩脑子,瞅到温沉月微白的小脸,顿时眼泪就挤了出来,“你嫌弃我!”
温沉月呆滞:……
真的是红豆!
她深吸一口气,毫不客气地踩着它的头,冰冷道:“我嫌弃你?我哪敢嫌弃!敢问红豆大人,你是怎么变成这幅鬼样子的,不会半夜里出去偷吃东西吧?”
它这种情况,除了水肿了,她不信一夜之间,毫无征兆地长成这样。
听到这话,红豆似乎反应过来自己现在这模样被温沉月万分嫌弃,鸡蛋大的泪珠那是啪啪往下砸,将脑袋往她身上一靠,当即嚎啕出声:“月月,你要为我做主!你还没认的爹爹半夜将我拘出去,威胁我,我好怕!我好怕……他可过分了,我使劲喊你,都没办法!”
温沉月神情一滞。
还没认的爹爹!
就是非洛白衣莫属了!
她看着湿了不少地方的衣服,抬手按了按太阳穴,“是他将你变成这样的?”
红豆乖乖点头,“我说他坏,然后他就将我变成这样了,我想变回去的,可是……可是不行!呜呜……月月,他真的坏!”
温沉月眯起眼睛,双眸升起怒火,让红豆在识海中待着,然后马不停蹄地去找洛白衣算账了。
有这么坑自己女儿的吗?
她若不是胆子大些,早上起来那一脚能将她的心跳给吓没。
……
温沉月操控灵剑,很快就飞到天衍宗的客苑,正好看到洛白衣在杏花树下练剑,当即跃了下去。
洛白衣见她下来,手中剑势不停,不过加快了速度,等到温沉月落下时,脚尖恰好落到剑尖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