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缺狗吗(340)
这场对峙里,盛南辞没有话语权,她的心被分割成两半。
一半为盛娇娇的事情生气,另一半却又为司明裕而担忧。
眼看着气氛越来越凝重,盛南辞轻咳了声说:“母亲,这件事跟阿裕没关……”
没讲完的话被盛母的眼神呵斥回去,盛南辞抿了抿唇,继续站在一边当空气。
“该说的我已经说过了。”司听白淡道:“这个想法不是我一个人的,如果联姻执意要履行,这次发现的及时,但没人能保证下一次。”
“司听白!”
一直隐忍着的盛诗颂皱着眉,质问道:“你是咒我妹妹吗?”
病房内的氛围变得压抑又沉默。
坐下后的盛母不再开口,只是沉默地看着昏迷中的盛知鸢。
药效已经过劲。
听着耳边的争执,昏睡中的人皱了皱眉,慢慢睁开了眼睛。
“妈妈?”
刚醒过来的盛知鸢还有些茫然,看着围站在床边的一圈人,瞬间清醒了:“妈妈?!”
“娇娇儿。”
看着女儿醒过来,盛母的语气瞬间软下去,隐隐还有哭腔:“你吓坏妈妈了,是不是受了委屈,别怕,妈妈来了,都给妈妈说,妈妈给你主持公道。”
这意有所指的内涵,司明裕忍不住冷笑了声。
满屋子人的注意力瞬间都被醒过来的盛知鸢吸引。
就连被呵斥在一边的盛南辞也忍不住靠过去。
盛家姐姐和母亲把醒过来的盛知鸢围住,一副要为她主持公道撑腰的架势。
“是的娇娇,你有什麽委屈都讲给妈妈和姐姐们,”盛诗颂柔着声音哄:“有我们在,谁都别想欺负你。”
被围住的盛知鸢环视了一圈,视线与站在一边的司听白对上。
两个人默契地眨了眨眼睛。
盛知鸢又迅速挪开视线,司听白仍旧保持着沉默。
没人发现她们间的小动作。
“妈妈,我确实有事情要跟您讲。”挪回视线的盛知鸢强撑着要坐起来,却被母亲按住肩膀。
盛母满脸心疼,哄着:“娇娇儿你说,妈妈听,妈妈什麽都答应你。”
看着盛知鸢裹着厚厚纱布的手腕,盛母心疼得要命。
盛知鸢是盛母冒着高龄风险生下来的孩子,是幺女又有着先天性疾病,所以从小当眼珠子一样疼。
只要盛知鸢今天开口说不想解除联姻,盛母就是拼上得罪司家的风险,也要促成这段姻缘。
“这可是您答应的。”
盛知鸢惨白着小脸,认真道:“妈妈,我有喜欢的人了,所以我想解除联姻。”
第100章
盛知鸢才刚醒,讲话的声音并不大,但回荡在病房中却格外清晰。
刚刚还气势汹汹要讨个公道的盛家人一愣,有些反应不过来。
“娇娇,你这话什麽意思?”率先捕捉到关键词的盛南辞皱眉问:“二姐怎麽听不懂?什麽叫你有喜欢的人了?”
盛知鸢从小到大喜欢的人难道不都是司听白吗?
喜欢到心甘情愿给司听白当小尾巴,追在她身后一年又一年。
什麽时候又突然凭空冒出来个喜欢的人?
现在甚至不惜为了那个喜欢的人伤害自己的身体?
原本只等着盛知鸢一句话就有底气对司家开刀的盛诗颂怔了怔,半天没缓过来。
“我不喜欢司听白。”盛知鸢的声音很轻,却格外坚定:“从小到大我都只是把她当另一个姐姐看待而已。”
盛诗颂太能接受这个说法,不解道:“可是你从小到大对司听白表现出的依赖比对我都强,真的只是当姐姐看?还是这话是别人逼你说的?”
“小盛总,”这指向性明显的话落在耳朵里讽刺极了,司明裕的表情冷下去:“谨言慎行。”
站在一边的司听白意味深长地勾了勾唇,面对这明里暗里的指责与针对并不发表意见。
她像是游离在这场纷争外的边缘人物。
却又暗中掌控着这棋局里的每一步走向。
“没有人逼我,姐姐,这是我的真心话。”
盛知鸢抿了抿唇,认真道:“我对司听白从来都没有过喜欢,我确实爱跟她玩儿,心甘情愿给她当小尾巴和跟班,是因为只有她把我当正常人看。”
积压在心里的话终于有机会讲出来了。
指节无意识地攥紧被子,盛知鸢闭着眼睛叹了声气。
“我知道我的病是先天的,是治不好的,妈妈担心我,姐姐们也特别疼我,可是比起要这些关心和疼爱,我更想要姐姐们把我当一个普通正常的小孩看待。”
“我其实会爬树,会踢球,甚至还能来几个跆拳道里的招式。”
“我也早就已经不怕巨型犬了,它们都是与我一样的生命,只是形态不同,这些都是司听白教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