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缺狗吗(399)
但是现在坐在秋千上的人变成了司听白跟江时倾。
“这个是你要拍摄的下一部吗?”既然没法拒绝,司听白认真读起了剧本。
她没有拍过戏,虽然对这方面的了解并不多,但是挺感兴趣的。
当初听说程舒逸给自己接了个戏时,司听白拿出了前所未有的认真态度去对待。
那个时候她刚选秀完,甚至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马不停蹄地辗转在下一个机会里。
在她靠近程舒逸的那条路上总是有许多阻碍。
每次她以为要完成任务,可以光明正大地以爱人身份存在时,程舒逸就会告诉她,她只是翻过了一座山,山的后面还是山。
想要留在程舒逸身边,就必须不断地前进,不断地翻山越岭。
翻不尽的山连着山,少年人的满腔爱意最终溺死在海里。
所以当时试戏时,更多的情绪是怕搞砸让程舒逸失望。
以至于并没有什麽喜悦感。
“对啊。”江时倾随口应了声,突然压低声音,神秘道:“你知道等下要陪我试的第一场戏是什麽吗?”
司听白把剧本翻的很认真,抬头答:“不是按顺序拍吗?这个是年代剧,你的第一场应该是刚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那我应该演给你递通知书的同学?”
“不,拍摄顺序是乱的,一般都是先挑重头戏拍。”
江时倾忽而一笑,从秋千上站起来。
她将剧本卷起来,慢慢朝着司听白走过去。
小竹林里有风过,卷过阵阵花香,江时倾的长发不知道什麽时候散下来了,风卷起几丝,被风送到司听白的眼前。
“重头戏?那我们的重头戏是什麽?”不明所以的司听白抬起头才发现,刚刚站起来的江时倾在自己面前停下了。
二人视线对上,她听见江时倾开口。
“是吻戏。”
第122章
随着安全距离的不断缩减,江时倾身上的香水味不断清晰。
看着朝着自己步步逼近的人,司听白猛地站了起来,在江时倾靠过来前将人推开了。
司听白起身的动作很急。
身后晃动回来的秋千狠狠砸在了她的小腿上,有些闷闷的痛,但此刻司听白根本无暇顾及。
被她推开的人踉跄了下,江时倾手里没拿稳的剧本甩出去。
未被装订的纸张纷飞,在五月末的初夏里落下一场雪。
这一过激的情绪导致了录制事故,马静叫停了拍摄,宣布中场休息会。
场务来帮忙捡东西,化妆师来为她们补妆。
涌过来的人群打破了场面里的焦灼。
“抱歉。”司听白的表情瞬间冷下去,面上维持着礼貌:“你这个要求让我觉得很冒犯,所以我不会配合你。”
虽然司听白知道刚刚有镜头在拍。
也知道这样的交互一定会让程舒逸产生醋意。
导演爱拍,观众爱看,程舒逸会生气,江时倾也配合。
但是司听白的道德感不允许。
她做不到像这样,为了让程舒逸生气而去故意跟别人做超出底线的亲密行为。
即使司听白上恋综的最初目的就是为了逼程舒逸毫不犹豫选择自己。
她做梦都想看那个永远运筹帷幄高高在上的女人为自己疯狂,不顾体面。
但想达到这些目的,并不需要通过这些行为来表现。
这是她跟程舒逸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不需要扯进来第三个人。
而她之所以愿意帮江时倾,完全是为了感谢那晚江时倾帮自己解围的事情。
虽然关于那晚的事情司听白全都不记得了。
“你是不是想多了?”被推开的江时倾表情倒是没有什麽变化,她抬手轻挽起耳边的发,仰起脸配合化妆师补妆,仍旧是笑着:“你问我第一场重头戏是什麽,我回答是吻戏,这个答案有问题吗?”
巧妙地将话题逻辑转移。
江时倾从小在剧组里长大,她自认为见过的剧本接触过的人心是司听白想象不到的复杂与阴暗。
像司听白这样干净纯粹的人,是江时倾第一次接触到。
她承认现在做这一切的目的是为了让那个叫程舒逸的经纪人吃醋,但也不得不承认,司听白是个很有魅力的人。
从她初次露面时,江时倾就注意到了。
静坐在黄昏中弹奏钢琴的背影,宛若冬日青竹,优雅随和中又带着不易折断的傲。
她的美丽很轻易就能够激起人的征服欲。
尤其是眼睛,那双澄澈的瞳孔不像湖泊,也不是天空,而是一面镜子。
对视上的时候会让人莫名觉得她眼睛的底色应该是透明的,以至于让人想在这透明上染上自己的色彩。
再加上司听白年纪小又涉世未深。
所以江时倾理所应当地把司听白当成了什麽都不懂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