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厌食皇子的御用厨娘(43)
方奇连忙垂首道:“殿下赎罪, 臣自然不敢。”
容北冷道:“方公子近来得七皇弟器重, 若又频频出现在我府上, 难免惹人闲话。”
“日后无事, 便不要过来了。”
方奇内心一惊,他投靠七皇子一事极为私密,没想到竟会被容北知晓……看来,这位三皇子也并不像表面所表现那样,两耳不闻窗外事。
纵使心中万般不舍,方奇也只能告退离去。
……
容北回了府,阴沉脸色比月夜更为冷冽。使得莫侍卫等一干人等皆不敢靠近,不知何事惹得殿下大动肝火。
容北原本是想去哄哄韦韵的,但一想到韦韵今日对待自己的态度,想必此刻也不想见他,若是贸然过去,说不定矛盾还会愈发严重。
想了想,容北差了石总管去看望韦韵,自己则去了书房独坐。
直至月悬深空,容北仍旧坐在桌案前,他手中执笔,面前却是一张白纸,思绪早就梦游天外。
方奇与韦韵既有婚约……而韦韵又收了方奇的信,这是不是代表,韦韵心中念着方奇,而从未有过他?
一直以来,容北都看不清对韦韵的感情,直至今日,他终于在嫉妒的怒火中稍稍看清了自己的心意。
他很在乎韦韵,并且想要独占韦韵,不准任何人前来分享。
三皇子容北一向是肆意潇洒、淡漠从容,这一刻却像一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在深夜忐忑不安、神思不属。
他好不容易闭上眼,脑海里忽而又浮现起今日韦韵泛红的双眸,伤心的神态。
韦韵。
会不会因此讨厌自己?
念及此处,容北心口微微一涩,忍了忍,最终他还是推开门,起身又朝皇府后巷而去。
一连好几日,下人们都感觉到了府中低迷的气氛,纷纷垫着脚尖走路,生怕伺候不周,惹得三皇子动怒。
甚至杨序也跑来旁敲侧击的问候韦韵,“韦姑娘,你是不是和殿下闹矛盾了?”
彼时,韦韵正在抄写食谱笔记,闻言指尖微微一顿,道:“没有。”
“殿下是主子,我怎敢与他闹矛盾。”
这话听着有些怪,杨序一时没反应过来,便顺着韦韵的话道:“那是怎么回事?”
“三皇子近日寝食难安,脾气也大了不少,院里的下人都不敢靠近……”杨序瞥了韦韵一眼,笑眯眯道:“韦小姐,你最近好像没给殿下做过膳食?要不你露两手,你知道的,殿下最爱吃你做的东西,说不准能哄得他心情好些。”
韦韵向来在意容北的身体,平日里容北少吃一餐,她也会细细研究原因。然而容北当着韦韵的面撕毁了父亲的信件,纵使不是有意,韦韵也觉得万分难过。
委屈之下,韦韵甚至觉得自己当初看错了容北,这人的温柔体贴作不了真,根本就不在意她的感受。
韦韵心情沉闷,哪儿有心思给容北做饭。
她不假思索道:“皇后娘娘请我主厨的春日宴就在下月,杂事繁多,我已经向石总管告了假,不必再忙府中的事。”
“给殿下做膳食的事,还是另请高明吧。”
杨序便有些为难了。
殿下的味蕾也不知有何处特别,不管是何等御厨,做出来的东西只要他一尝,便知道不是韦韵所做,再不肯碰第二口。
眼看着殿下日渐清瘦,石总管天天都在找后厨的茬,要他怎么能不着急?
杨序想着,正欲再劝劝韦韵,便见李公公再一次登了门,“韦小姐,奉皇后娘娘口谕,特意让咱家接您到宫中御膳房,与御膳房总管商议春日宴一事。”
韦韵站起身向外走去,“劳烦李公公了。”
杨序蹙眉,道:“韦小姐,你要入宫,可要告知殿下一声?”
三皇子十分排斥春日宴一事,上次李公公前来府中传令,便正好被回府的容北撞见,冷斥了一顿。
如今殿下心情本就不妙,韦韵再入宫操持春日宴一事,更是会火上浇油。
“不必。”
韦韵垂眸道:“殿下事务繁忙,我这种小事,还是别去打扰他。”
说罢,韦韵便毫不犹豫的跟着李公公入了宫。
当初韦韵入宫做宫女,便在御膳房呆过一段时间,与众人也算熟稔,倒不用担心被为难。今日韦韵来御膳房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定菜,提前为春日宴做准备,陈总管将御膳房众人聚齐,听候韦韵安排。
“韦小姐,这是往年宫中宴会的菜谱,您看看那些能用。”陈总管将一本厚厚的卷宗递给韦韵。
韦韵接过卷宗,随手翻了两页,微微蹙眉。
陈总管一直仔细观察她的神情,见此道:“韦小姐,可是有何处不满意?”
韦韵淡道:“这些菜肴都太过常见,没什么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