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守寡你纳外室,杀翻侯府后你急什么?(15)
只恨距离太远,她不能和祖母畅谈心事。
至于母亲,听说了这几日的事情后,想必又会病一场。
当初她坚持要嫁牌位,母亲听后急得生了满嘴的燎泡,想尽办法劝她改主意,父亲却十分支持,只说自己养了个好女儿。
母亲因此恼了父亲,把父亲撵到外院住了半个月。
想起过往种种,林笙笙的心境大有不同。
她曾以为只有父亲明白自己的心意,现在才知,父亲的赞赏有大半是为了他自己。
她从小到大见过的,父亲最高兴的时候,是在她要嫁牌位的事情传出去后,父亲在朝堂上被圣上称赞的那一日,那日晚间,父亲自斟自饮极是乐呵,酒醉后还赏了许久的月光。
“吾儿应以慈母心怀,撇贪念忘自身,抚育幼子,孝悌忠信,得闲暇时,常念《女戒》……”
林笙笙摩挲着信纸,再次认真地读了一遍,父亲的这封信中,竟是没有一个字问她过得好不好。
林笙笙不敢想,假若自己顺利地离了侯府却不能迈进家门,该是多么的伤心绝望。
瀚渺斋里,郑殇攥紧刀柄目光如炬:“主子,属下这就去砍了赵氏的头。”
楚亦慵懒闲适地倚在塌上,摆手道:“你倒是学会了替我拿主意。”
郑殇一凛:“属下不敢。”
郑殇不敢多说却困惑不解,就扭头看周先生,希望从周先生口中听到解释。
周先生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只是个谋士,并不能钻到主子心里瞧清楚主子的想法。
楚亦手里捏着一份密报,心思却不受控地飞扬到了别处。
无人知,他虽然中了赵氏的算计,却并不很愤怒,因为,他是第一次知道,女子的身体是那样娇软,味道是那样馨香。
他忍不住去回味,回味的次数多了,愤怒就少了。
这是一种连他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态。
楚亦道:“信送去了?”
郑殇:“是。”
楚亦和林御史没有交情,那封信他自然是要验看的,验看过后,他把信压了两日。
不出意外的话,此刻林笙笙已经看完了信,应该在哭。
旁人哭起来他不耐烦,林笙笙若哭起来,不知是怎生模样。
楚亦的指尖忽然热起来,在整个身体都要发烫之前,他及时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襄福院里,赵氏已经换了三个丫鬟为她梳头。
身体发肤都珍贵无比,赵氏虽然上了年纪,保养方面却从来不偷懒,好好的头发被林笙笙毁了,她气得吃不下睡不着。
丫鬟的手再巧,梳头时却总是有碎头发从发髻里冒出来,让她看了就心脏抽痛。
幸好她暂时不用见人,若像往常一样有夫人小姐间的交际要露面,岂不是丢尽了颜面。
好不容易拢住了碎发,赵氏站起来,却一脚踩到了碎片。
她因为怒火难当,方才砸碎了两个瓷瓶,定是下人不尽心,已经打扫过的地面竟然还有残留,赵氏竖眉就要喝骂,却有丫鬟跑进来禀道:“夫人,不好了,宫里来人把侯爷带走了。”
第12章 一碗催产药
“什么?!”赵氏一惊。
丫鬟道:“来传旨的公公凶得很,一句话不许问,侯爷也顾不上交代……”
赵氏本以为侯府危机就要过去,现下又来了这么一遭,就有些发懵,片刻后她回过神,禁不住低喃道:“难道是楚亦在报复?我说他怎么没动静呢,原来,他是想让我体会丧夫之痛。”
赵氏想着只觉得一阵阵地透心凉,还是丫鬟提醒道:“夫人还是去问老太君拿个主意吧。”
徐老太君已经得了信儿,正在丫鬟的服侍下吃补气丸。
赵氏匆匆行礼,说道:“母亲,莫不是楚亦真的找到了对咱家不利的证据?”
徐老太君和赵氏口口声声说方溯绝无可能谋逆,其实她们心中并不笃定,只可惜楚亦来得突然,猝不及防间就封府搜查,若不然,她们定会自己查遍方溯的院子,也好消灭了可疑之物。
她们一直提心吊胆,这时候再生变故,就不免要怀疑了。
徐老太君道:“你且稳着些,事情必然还有转圜的余地。”
赵氏呼吸平复了些,听话地坐了下来。
“阿亦到底和咱们是血亲,要是咱们侯府完了,外人会赞他大义灭亲,却更要暗骂他冷血无情,他还年轻,将来总得娶妻生子,到那时,谁家敢把女儿嫁给他?谁家敢与他来往?在京城立足不容易,便是位高权重又怎地,难道孤家寡人能长久?”
徐老太君慢慢说着:“何况,咱们还有笙笙,只要笙笙拿到了曹阳公主的无字圣旨,咱们用那圣旨求一个恩典,这道劫也就彻底地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