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守寡你纳外室,杀翻侯府后你急什么?(63)
“好孩子,你答应了就好,”徐老太君道:“我原想着,溯儿回来后你慢慢会想开,你们两个能恩恩爱爱地过日子,谁料……唉,不管怎么说,咱们住在一个宅院里,往后出门走动,荣辱都是系在一块的,外人面前,还是要彼此照顾着才好。”
赵氏道:“你也换换衣裳,稍微的打扮打扮,这一身白衣去了公主府,不成体统。”
林笙笙站起来:“是,我知道了。”
到了去公主府那一日,林笙笙穿了一身淡蓝色衣裙,赵氏见了就满意地点头。
在公主府门外下了马车,赵氏主动挽住林笙笙的手,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遇到相熟的人寒暄时,赵氏只说“我们笙笙”,仿佛她与林笙笙亲密无间。
林笙笙忍不住想,在她嫁进禹阳侯府之前,赵氏待她就是这般模样,却原来,那些都是假的,只是她单纯,居然一直没有看透。
渔乐公主穿着艳丽的紫衣,在一众宾客中谈笑风生。
说来她的丈夫不过才去世几个月,但她从未穿过素衣,更从未表现出伤心,也不知她是强撑,还是与死去的丈夫全无感情。
赵氏低声道:“也就是公主,换个身份如此这般,早就被人笑话烂了。”
她说完再抬头,脸上没有一丝不屑,只有端庄优雅。
公主府占地极大,处处富贵华丽,林笙笙身处其中,却怀着忐忑无法放松。
渔乐公主待人热情,林笙笙却总觉得她有距离感,这感觉无关身份,只是林笙笙心里说不清的感受,加之上次在白马寺的经历,让林笙笙颇为惶恐。
宴席顺利地进行,林笙笙却越来越不安。
终于,有人破坏了热闹的气氛。
大理寺卿刘子冠带着衙差气势汹汹而来,刘子冠向渔乐公主见过礼,就朝着众人问道:“哪位是禹阳侯府方世子的夫人?”
众人的视线齐齐落到林笙笙身上,林笙笙往前一步站出来,沉声道:“我是,找我有什么事?”
刘子冠道:“本官正查处白马寺一清一案,一清住处搜出许多女子用物,其中一个香囊,据小沙弥说是世子夫人所有,本官此来,正是求证此事。”
他说罢摆手,身后的手下就拿出个香囊,放在掌心展示给众人细看。
林笙笙道:“大人莫不是玩笑,怎么证明这香囊是我的?”
刘子冠义正言辞:“根据那些搜出来的东西,已经查明了不少女子的身份,其中有自愿和一清来往的,也有被一清用强的,世子夫人不比一般人,想来并非本愿,既然是受害人,夫人没有错,就不必隐瞒实情,不怕告诉夫人,小沙弥交代得清清楚楚,我不过是来此一问。”
他这话已然是给出了论断,听着冠冕堂皇,实则把林笙笙推入了万劫不复之地。
女子清白何其重要,不管自愿与否,林笙笙的名声是彻底毁了。
众人哗然,有离着林笙笙近一些的,就急忙往后躲去,像是林笙笙已经脏污不堪。
赵氏震惊不已,这时候才反应过来,伸手就给了林笙笙一个耳光,骂道:“贱妇!打着抄经的名头,实际是同那淫僧私会,你真是丢尽了我方家的脸!”
此言一出,众人脸色更是精彩,赵氏是林笙笙婆母,这话更是确定了林笙笙与那一清有染。
林笙笙道:“我是受渔乐公主相邀,才去那白马寺听讲经,当日去的不止我一个,两位王妃几位夫人都可作证,至于留宿抄经,也是公主当着王妃和夫人们的面所说,并非我自己做主。”
那几位夫人都在场,闻言虽有些迟疑,但都点了点头。
渔乐道:“不错,的确是我请笙笙去白马寺的。”
赵氏道:“那香囊怎么说绿轴?”
林笙笙一派坦荡:“我还是那句话,如何能证明这香囊就是我的,难道仅凭着小沙弥的一句浑话?”
她说完四下看了看,指着渔乐身边的婢女道:“这位姐姐能够证明,我在白马寺时,只待在屋子里抄写经书,身边两个丫鬟寸步不离,这般情形,我如何能做出见不得人的事来?”
那婢女后退一步,摇头道:“我并不能为夫人证明什么,至于夫人的丫鬟,她们是夫人的人,我更不能乱说话。”
这话竟是否定了林笙笙所言。
刘子冠道:“世子夫人,一清的罪名已经落定,虽然你涉身其中,但不是你的错处,世人只会同情你,毕竟女子本弱,不想你这般狡辩,实在是……莫非,本官想错了?”
他先前说话像是为林笙笙开脱,这时候又像奉劝,但事实上,他字字句句都在逼迫,都在把林笙笙逼入绝境。
林笙笙转过头,看向渔乐公主:“公主应该最明白,这件事于我来说是无妄之灾,请公主为我说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