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火葬场,因为薄爷他又争又抢(18)
林晚也没吭声。
仔细收好地上的两个玩具球。
“你和陆家大少爷有婚约?”薄司御问。
“两家定了联姻,但没具体指定婚约双方。我和陆景川认识得早,圈子里也有些许传闻,但那都是过去的事。”
“是吗?”
“千真万确。”
“这样最好。”薄司御嗓音冷淡,道:“我们是闪婚,没有感情,但怎么说都因一张结婚证绑在了一个户口上,有着名副其实的夫妻关系。婚姻期间内,我不会让自己的妻子遭受旁人的非议和耻笑,同样也不希望自己头顶戴绿帽。”
“您放心,对婚姻忠诚是一个人该有的教养。只要您和我还是夫妻,我就会尽好妻子的义务,在外绝不让您丢面。”
“车选好了吗?”薄司御又问。
“选好了。”
“定的哪款?”
“我不想太张扬,就去保时捷4S店订了台中配的Macan。”
“挺好。”薄司御起了身,阿北即刻到他脚边,为他领路,路过林晚,他低声说了句:“你把你的指围告诉薄叔,一周后珠宝店的人会送婚戒过来。”
“知道了。”林晚应着。
薄司御给了阿北一个手势,狗子便没再继续跟。管家带着他去楼上,男人身影刚走远,阿北利索转身跑向林晚。
彼时。
二楼楼梯口。
再次望了眼客厅里的景象,薄管家都还有点不敢相信。在先生面前的阿北是个板着脸的军人狗狗,凶狠又凌厉。在太太面前,它俨然是个小宝宝,调皮且爱玩。
它还会咧嘴笑。
薄管家跟它接触四年,就没见它摇过尾巴,斯哈大笑。它跟先生的性格如出一辙,冷漠孤僻,严峻疏离。
“阿北在和她玩?”
“是的。”管家回过神,又补充了句:“太太买了桂花糕回来,阿北也在吃。佣人给它送午餐肉它都不吃了,追着太太吃糕点。”
薄司御剑眉微蹙。
她本事挺大。
训得住纪律严明的军犬,还能更改它多年的饮食习惯?
这样想着,薄司御不免好奇往楼下看。黯淡无光的视线定格的时间过长,眼睛忽地阵痛,眼球酸涩肿/胀,男人下意识低眸阖眼。
眼睛的不适持续了一夜。
薄司御整宿没睡。
第二天清晨,在等待梁医生上门期间,窗外的声响转移了他的注意力。薄司御捏了捏鼻梁试图缓解疲乏,从椅子上起身,寻着声音走至窗前。
瞳孔感受到细微的白光。
紧接着是刺痛。
痛感从眼球炸开,蔓延到全身所有细胞。男人双手蓦地紧攥,手背的青筋若隐若现。疼痛涌入神经末梢的那一瞬间,眼前模糊的白光逐渐变得清晰——
白茫茫的大地。
万里冰封。
一抹鲜艳的红色猝不及防地撞进他视线里,刻入薄司御眼眸内。她穿着一件枣红色的毛呢大衣,戴着一条红围巾,奔跑在雪地里。
她是……林晚。
第14章 复明看见的第一个人是林晚
“您是说,您的眼睛出现了短暂的复明,之后又看不见了吗?”
书房里。
梁医生站立在原地,注视着真皮沙发座椅上的男人,恭谨地询问。薄司御‘嗯’了一声,黑色的墨镜隐藏了他的情绪,凌厉的眉宇气场强大,令人本能生出畏惧。
“这是好事,说明眼睛在康复了。”梁医生说。
“这个过程会持续多久呢?先生昨夜双眼刺痛,无法安眠。”白特助问。
“抱歉,对于这一点,我也无法给出具体的时间。但凡事往好处想,薄爷总归是重见光明,双目能捕捉到色彩了。”
……
大雪对于南方人来说是罕见的。
尤其海城的人。
睁开眼看见窗外厚重的雪层,林晚便下楼带着阿北在院子里堆了个小雪人。撒欢了十来分钟,她进了屋,回主卧换了套衣服。
收拾好东西准备下楼,走到楼梯口,遥遥望见走廊另一头的书房门打开,白特助送一位提着医药箱的先生离开。
“他是?”林晚问。
“梁医生,专门为先生治疗眼疾的。”薄管家叹气,道:“治了四年也没有成效,先生这么优秀的人,上天非得收走他的眼睛。”
林晚不语。
在心里为薄司御惋惜了两秒钟。
她下楼去了玄关,换好鞋,接过管家递来的保温餐盒和长款羽绒服,在阿北的迎送下去了车库,前往林氏珠宝写字楼。
车影消失在林荫道,管家折返回别墅。狗子的嗅觉比人灵敏,还未到客厅,它便飞奔进去。管家加快步伐,入目便是坐在沙发上的薄司御,阿北则坐在他脚边守着他。
“她出门了?”
“是的先生,太太去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