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赶出侯府后(471)
“怎么了,又不高兴了?”
“肚子疼。”
白休命怔了一下,当即明白过来。他半蹲在阿缠面前,伸手将她浸在水中的一双雪白的玉足握在手中。
阿缠被惊了一下,腿往后缩了缩,却没能挣脱他的手。
白休命拿起放在一旁的布巾,慢条斯理地将她脚上的水擦净,圆润白皙的脚趾因为浸过热水而泛着浅浅的粉。
自己的脚被他拿在手中,还盯着看,明明没做什么,阿缠的手却不自觉地抓紧身下的床单。
“白休命,你不准看了。”
白休命抬起头,见阿缠目光游移闪烁就是不肯看他,不由低笑一声。
他松开手,没等开口,就见阿缠迅速将脚缩了回去,她扯过被子,将自己盖好。
“我要睡了。”阿缠侧过身,面朝床内,脚尖在床单上轻轻蹭了蹭,总觉得上面还残留着方才的触感。
“这么早就睡?”
“我困了,你先走吧。”
“好。”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阿缠以为他要走了,结果一转身,发现这人竟然将外衫脱了。
“你不是不肯陪我睡吗?”阿缠还记着仇呢。
白休命掀开被子:“被你的诚意打动了。”
两人盖着同一床被子,被子下,白休命扣着阿缠的腰,把人抱了过来。
阿缠的背贴在他胸口,他的手从后环过来,掌心在她小腹处轻轻揉了起来。
他掌心的热度让阿缠舒服的闭上眼,小腹处不断传来的钝痛感都消退了不少。
“白休命,你好热。”身后的人,体温灼人,连他的掌心都带着异乎寻常的热度。
“闭眼睡觉。”
“白天睡了好几个时辰,现在睡不着。”阿缠往后仰,“你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案子结了吗?”
“快了,再有两日就能结案。”
阿缠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她翻了个身,半趴在白休命身上,问他:“那尚隐会怎么样,他会死吗?”
“这要看陛下的意思。”
“所以到底会不会死?”
白休命笑了一下,问她:“为什么要帮尚隐?”
阿缠的回答丝毫不变:“路见不平,随手帮一帮。”
“那你走的路还挺神奇,总是能遇到需要你帮助的人。”
“谁说不是呢。”
“你想让他活下来?”白休命问。
“是很想。”阿缠在他面前,并不掩饰自己的想法,“所以,他有机会活下来吗?”
阿缠知道,尚隐是生是死,决定权在于皇帝,不在于他犯了什么罪。
而能左右皇帝想法的,当然是白休命。
在阿缠期盼的眼神下,白休命开口道:“陛下有意留他一命。”
“真的?”
“真的。尚家的案子重启调查,如今赵岐伏法,先代北荒王却死了,等北荒王进京,陛下还指望着他的证词能让北荒王府伤筋动骨呢。”
白休命很清楚,皇帝这一次并不会处置北荒王,毕竟犯错的并非这一代的北荒王。
但犯了错,总要付出代价。听闻那位北荒王是个聪明人,若是真的聪明,就知道该如何平复皇帝的怒火。
此时阿缠的注意力却分到了另一件事上:“北荒王什么时候进京?”
白休命语气随意:“从圣旨送到北荒,到北荒王启程,前后大约要耽搁一两个月。等我们从旷野之地回来,应该正好能赶上这场热闹。”
第170章 再尝一下
转眼便到了三月初三上巳节,此时草木新绿春暖花开,百姓都换上了轻薄的春衫,三三两两去往河边祓禊。
可惜阿缠今日要离京,不能去凑这个热闹。
巳时刚过,白休命便来家中接阿缠,陈慧将准备好的行李交到对方手上,又拉着阿缠叮嘱了一会儿,才送她离开。
等两人到福来客栈的时候,客栈外已经停了十几辆装得满满当当的货车,还有几辆马车。
拉车的马通体雪白,鬃毛泛红,看着很是神异。
见阿缠他们来了,列献端着一个木盆走出来,盆中飘着花瓣,另一只手上拿着柳条。
见她满脸好奇,列献解释道:“这是祈福去灾的仪式,先祖会保佑我们今日出行顺利。”
一听会有先祖保佑,阿缠立刻十分配合,列献或许不可靠,但先祖肯定可靠。
她站在原地,等着列献柳条在花瓣水中沾了沾,然后用柳条在她的头和身上扫过。
白休命对列献的先祖并不怎么感兴趣,却还是被阿缠拉住,强行感受了一下巫族先祖的庇护仪式。
简单的仪式之后,列献转身吼了一嗓子,二楼陆陆续续有人走下来。
这些人只看容貌,就知道与列献是同族,无论男女,皆是身材高挑,眉目深邃,不过女子肤色更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