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原来是大佬(30)

“什……什么……”沈颜一时反应不过来，“沈舒姐姐出事？出什么事？”

“就是出事……就是没了！死了！”张师傅拍了拍沈颜，目光怜悯，“有人从沈府那边打听到的，因为是出嫁的女儿，所以不能在沈家停灵，要从小佛寺那边发丧呢！”

沈颜只觉得脑子“轰”地一声响，半晌才回过神来，表情都有些不受控制，“不可能的，张师傅，您听错了吧！不可能的！”

张师傅摇摇头走了。

沈颜绕到屋后摸到藏在屋檐下的钥匙，颤抖地打开千金笑的大门，里面没有熟悉的身影，反而只有一片狼藉。

“沈舒姐姐！宋星然！”沈颜大喊：“你们在哪！我回来了！你们快出来！”

屋里的桌上放着一把银色的匕首，匕首下压着一张纸条，上头狂放不羁的字正是宋星然所写——不必寻我。

那匕首是宋星然第一次在武院考第一时沈舒送给他的礼物，他一直都很宝贝。他将它留下，必定是为了表示自己的重要。

可是，为什么……偏偏是这样的时候。

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

沈颜惊喜回头，却发现走进来的是苏文琛和苏文玥兄妹俩。两人看着她，目光里是和张师傅一样的怜悯。

“沈颜，你家沈舒姐姐她……”苏文玥话还没说完，沈颜便冲到他们面前，问道：“你们知道沈舒姐姐在哪对不对？他们乱说的对不对？”

苏文玥正要开口，沈颜就吼道：“我不相信你的话！你别说话！”

苏文玥吓得瑟缩了一下，罕见地没有回嘴。

苏文琛伸手扶住她的双肩，目光悲切：“阿颜，沈老板……遗体被安置在小佛寺，如果你想去见她最后一面……”

沈颜的心沉了下来，下一瞬，她便飞奔出去，直奔小佛寺而去，苏文琛兄妹连忙跟上。

小佛寺山路崎岖，车马都上不去，沈颜踩着乱石堆不要命地往上攀爬，沈文玥却吃不消，苏文琛让她先回去，自己则跟在沈颜后面。

他知道此时阻止无用，只能陪她一起。

到达佛寺时，沈颜双手手掌已经鲜血淋漓，但这点痛比起看到沈舒遗体时的痛苦根本不值一提。

沈颜只觉得眼眶痛得难受，却根本哭不出来，明明昨日还好好的人，现在却毫无生气地躺在棺木里，再也不会像从前那般朝自己温柔地笑了。

苏文琛看着她，只觉得心里万分难受，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直到寺庙的僧人要将棺材盖盖上，沈颜突然激动地扑到棺材上，大吼道：“不许！谁都不许动沈舒姐姐！不许带走她！不许……”

“阿颜……”苏文琛拉不住她，只能用尽全力将她拥住，在她耳边说道：“会过去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沈颜没有再挣扎，只是一双漆黑的眸子死死地盯着棺木，心中告诉自己——不会过去，沈舒姐姐如何死的，她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第18章 质问

沈舒的遗体在小佛寺停灵七日，沈家的人只有驸马沈叙过来了一趟，给寺里留下了安葬和供奉长明灯的钱。

沈舒没有后人，宋星然也不在，只有沈颜为她守灵。

沈叙在棺木前站了一会儿，最终叹了一声，便转身离去。

“沈大人留步。”

沈叙回头，只见一个瘦小的姑娘身着孝衣，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直愣愣地看着自己。

不知为何，他竟然对她的神情有些莫名的熟悉，大概是因为沈舒吧！

他知道这是沈舒的徒弟，虽然她来守灵不甚合规矩，但听闻她与沈舒感情甚笃，日夜守灵，不曾歇息，足以见她诚心。便安慰道：“节哀。”

“大人，她是你一母同胞的亲妹妹，你可有为她而哀么？”

身后传来的问话直接且不容拒绝，让沈叙不由得愣住，又因为她的唐突感到有些不悦，但他还不至于跟一个小姑娘计较。

“当年她夫家落难，你作为兄长，为何见死不救？”

“她一个弱女子独自撑起千金笑，你知道有多难吗？”

沈颜的质问句句咄咄逼人，饶是沈叙风度再好也有些维持不住，“姑娘，这是我们沈家的家事……”

沈颜打断他的话，冷笑一声，质问道：“都是家事！偷盗‘绝世’配方是家事！私占沈氏胭脂行亦是家事！如今沈舒姐姐不明不白地死在了贵府上更是家事！沈大人是当官的，不如我们当公堂上问一问，这究竟算不算家事！”

“休得胡言！”沈叙呵斥一声，心中却暗暗惊叹，这姑娘声音虽然尤有些稚嫩，但是这一句一句却掷地有声，让他不得不正视她。

沈颜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

沈家与沈舒姐姐之间的事她之前知道一些，但自从沈舒出事，她思来想去，才觉得问题或许就出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