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揣崽小可怜被大佬宠上天(113)

作者: 水清音 阅读记录

乔宴抠了抠手指头,午睡的时候还是顶着羞臊,乖乖地打开了。

这种感觉,比睡在霍景盛怀里紧张,乔宴刻意把呼吸放得很缓。

但是乔宴怎么也睡不着。

他有些…不习惯。

这种不习惯,在安静的环境下,随时间的流逝,而越来越急烈。

就像是一开始只有一丝名为“不习惯”的火星,慢慢地开始越烧越旺、越烧越远…莫名其妙地,就连了天。

乔宴理不清这种感觉的来由。

他想压,也压不下去。

他为这种失控而感到恐慌。

有好几个瞬间,乔宴觉得自己的脑袋不像自己了!

不然为什么会一阵一阵地、感到一种和“委屈”相似的情绪?

这根本不应该!霍景盛在忙工作,很重要的油田项目!

可是…可是道理明明都知道,为什么赶不走这种“委屈”!

乔宴不知道孕期情绪受激素影响,是生/理/反/应,并非怀孕者本身有问题。

他只知道自己突然变得有点任性、有点不懂事。

于是他恐慌、委屈、又为了自己的恐慌委屈而羞臊懊恼。

他咬着嘴唇,不愿意打搅到霍景盛。

但某个瞬间,忍不住了,竟然小声地脱口而出:“…霍景盛。”

声音是在被窝烘久了之后,惯有的虚弱和软绵。

乔宴被自己吓了一跳。

瞬间清醒了不少。

霍景盛几乎是立刻回应:“我在。”

“怎么了?乔宴。”

手环里传来的霍景盛的声音,和平时很不一样。

好像格外低沉了。

乔宴被这声音烫了耳朵,把脸埋在枕头里,脑子里又不不可遏制地,浮想着自己睡在霍景盛怀里时的感觉。

乔宴羞臊更甚。

他脚指头蜷/缩着,他的潜意识急于脱口而出:霍景盛…我睡不着…我脑袋里很乱…我有点害怕…

但乔宴理智占了上风。

他掐着自己的手心,一边心虚自责,一边红着脸嗫嚅:“没,没事…我试试对讲功能…你工作吧,我睡了!”

乔宴说完,眼眶一热,莫名其妙地溢出泪水,打湿了枕头。

他死死咬着嘴唇,不愿意泄出一丝不对劲的气息。

霍景盛偏又轻声问他:“心率加快了。乔宴,有不舒服么?”

乔宴缓了缓,平定了语气后才很小声道:“刚上厕所,走路快了。霍景盛…手环睡觉好碍事,我摘,摘了吧…反正可以对讲…好吗…”

霍景盛那边沉默了好一会儿。终是道:“好。放在床头。”

乔宴解下手环,轻手轻脚跑到卫生间。

坐在马桶上把自己抱住,咬着嘴唇无声地哭了一会儿。

等他又轻手轻脚爬到床上,再回想起刚才那种陌生的、突如其来的、洪水一样忽然泛滥的情绪。

——他觉得自己脑子是不是也有病,怎么一阵一阵地莫名其妙…

乔宴深知自己有“梦游”、“说梦话”的习惯。

为了不让霍景盛听到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他大睁着眼,强迫自己不要睡觉。就这么度过了他的午睡时光。

在安静的午后,乔宴天人交战。

脑袋忽然健康、忽然有病地,翻来覆去几个回合。

泪水打湿了枕头,犹自不知。

起床后带起手环,迫不及待在霍景盛的批准下关了监听和实时对讲。

才去洗手间洗脸。

洗脸的时候发现自己眼睛竟然有点儿水肿,又做贼一样,背着王姨,偷偷摸摸地翻出冰袋,自己敷了个眼睛。

等晚上霍景盛带着许舒和一起回到家,乔宴的眼睛已经看不出哭过。

一家人公事公办地吃了饭。

在乔宴试试探探、小心翼翼的邀请下,许舒和也参与了饭后霍景盛和他的观影时间。

转眼到了入夜睡觉的时间。

乔宴以为午后那个在被窝里发神经的乔宴,终于要随着一天的结束,被收进历史长河。

最好他也忘了。

最好再也想不起。

最好永远不要被霍景盛发现。

可偏偏…乔宴还没沾着床睡进被窝。

霍景盛就发现了。

那时乔宴已经洗得香香的,窝在霍景盛怀里刚享受了揉腿。

然后霍景盛抱着他,把他往被窝安放的时候,忽然浑身顿住了。

乔宴还以为霍景盛的手和自己的腿一样,也抽筋了。

很体贴地想要自己爬下来,好给霍景盛缓解。

岂料霍景盛直接把他箍进怀里。

声音低沉,且带着一点少有的严肃:“乔宴。这是什么。”

霍景盛拿起了属于乔宴的浅棕色小枕头。

乔宴顺着霍景盛手的动作低头去看。

而后紧张地睁大了眼睛——

浅棕色的枕面,被他午后的眼泪打湿了好大一片,变成了深棕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