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崽小可怜被大佬宠上天(7)
乔宴小心翼翼又问:“你监,监视出来什么了?”
霍景盛在单人沙发坐下,平视乔宴:“监视到你怀孕了。”
乔宴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又松了口气。
他猜到霍景盛知道孩子的事了,不然他不会出现。
如果他肚子里没有霍景盛的孩子,他就是死在霍景盛眼前,霍景盛都不会看他一眼。
那晚爬错床,钻进霍景盛怀里,正逢霍景盛神志不清…他被折磨到瞳孔失焦,嗓子都喊哑了。霍景盛悍利腰身简直是逃不脱的铁笼,他大脑空白,只觉得被束缚,被惩罚。乔宴根本承受不住,在霍景盛怀里晕了过去。
霍景盛不会对他慈悲的。
是乔宴自己肮脏不堪,投怀送抱。
他在霍景盛眼里,大抵是个玩具。霍景盛怎会为玩具低眉。
——不过是破破烂烂的玩具里,揣着颗明珠罢了。
霍景盛前来无非两个目的:打掉孩子,或者留下。
他不想要孩子昨天完全可以袖手旁观,落个清净。
但他没有。
很明显,他是来夺孩子的。
乔宴想到同事所说的去父留子。
乔宴以为自己会害怕。但他竟然没有。
他不怕,还眼眶发热,忍不住地冒出荒谬念头——
霍景盛这样选,能看作他是好喜欢好爱这个孩子吗?
乔宴曾经是个失败的小孩,求不得父母的爱。
他用了很久才找到模糊的原因——他太差劲。
他身体不好性格又闷。人们都爱活泼健康的东西。他理解。
但他肚子里的孩子…好像不需被评估。还没出生Ta的父亲就好期待。难道父亲爱不爱孩子,可以不取决于Ta好不好、乖不乖、是不是健康可爱?为什么单是Ta的存在,就能被人期待?
乔宴无处寻找答案。
他没被父母爱过,当然不知道,作为父母应该给孩子怎样的爱。
他只是知道,这个孩子和他不一样。
以前他想打掉Ta,是怕只能带Ta挤在筒子楼。
现在他又不想打了。
因为Ta有人爱。
还是一个无比有钱的人。
十八岁的乔宴没见过很多风景。他觉得这世上最好最好最好的东西——就是钱。
很多很多很多的钱。
而霍景盛,刚好就有很多很多很多的钱。
他高兴地作出了新的决定——
如果猜测并非他的一厢情愿,他就把孩子生下。
生下来当豪门家的小少爷,花霍景盛的钱。
——反正网上都说,霍家的钱,花不完。
至于如何应对去父留子…那是他自己的课题。
真到应对不了时…他一个怪物,死就死了。
难道会有人可惜?
乔宴有种算计了霍景盛的心虚。
转念一想霍景盛还不是同样也在算计他…也没什么好羞愧了。
乔宴腰板子直了直:“可我是男人,你怎么连男人都防…”
他声音极小:“难道早看出我是个怪物吗?”
“怪物?”霍景盛沉吟。
乔宴耷拉眼皮:“他们说会生小孩的男人是怪物。”
“谁说的?”
“家里人。但现在他们不是了。”
霍景盛话声低冷:“他们无知。”
乔宴愣了一瞬:“…不是吗?”
霍景盛声音温沉:“不是。是人类进化的奇迹。”
乔宴茫茫然陷入思考。
霍景盛天天上电视,他的话肯定更权威。
“身体好点么?”霍景盛问。
乔宴七手八脚爬起,支支吾吾:“好多了,能下床呢。”
霍景盛放轻声音:“肚子饿不饿?”
为了陪乔宴吃午饭,他在清晨时已经把林琅支走。
乔宴肚子应声咕噜,很不争气:“嗯,我昨天还没有吃晚饭呢。”
乔宴低头找鞋,不妨霍景盛弯腰蹲下,从床头柜里掏出拖鞋接住他的脚。
拖鞋毛茸茸,踩上去像棉花糖,舒服极了。这时乔宴才发现,腿上裤子被换成卡通小羊睡裤,纯色衬衫也变成配套小羊睡衣。
意识到换了衣服后,他又想起来,昨天他不是已经把刀丢了么?丢在了筒子楼里。
那刚才他从睡裤侧袋摸出来的那把刀,又是怎么回事?
乔宴垂眸看地。
刺了霍景盛的刀,此刻正躺在脚下。
刀身陈旧看不出本色,刀刃因防水功能也未染上半点血迹。
乔宴认得这就是他的刀,好多年前流行过但早已过时的一款。
乔宴弯腰去捡,被霍景盛抢先:“昨天落在地上,我捡了。”
乔宴看看刀子又看看裤子,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一时又理不出来。
但他注意到,霍景盛用的是左手,被他刺伤的右手还插在口袋。
乔宴又想问霍景盛的右手,就见霍景盛单手叠刀:“总玩刀宝宝会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