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怀了前男友的崽(23)
谭秉桉帮他把内裤提好,接着是睡裤,这时季蓝突然问他:“厕所里应该只有咱俩吧?”
手上的动作没停,医院里医生病人那么多,怎么可能只有他们两个人,谭秉桉知道他怕丢脸,想着糊弄过去:“没有别人,就咱俩。”
季蓝还是不放心,狐疑道:“真的就咱俩?”
“嗯。”
穿好裤子后,谭秉桉帮他拿着输液瓶,刚推开门走出厕所,还没等喘口气,便听见一旁的隔间里传来一声开锁声。
紧接着一个穿着病号服的男人从隔间里走出来,往外走,在经过谭秉桉和季蓝的时候有意无意的揶揄道。
“现在的小年轻啊,生病都不消停,还玩儿厕所play呢,真有意思。”
“口味还挺重。”
庆幸现在是凌晨,走廊没人,不用经受异样的眼光。
季蓝万分不可置信,尴尬的噤声,佯装淡定,掀起眼皮和谭秉桉四目相对,对方显然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随后季蓝的视线一直跟着那个男人,直到对方消失在拐角处。
等男人走后,季蓝脸颊泛起一阵红晕,耳根子烫的吓人,被谭秉桉扶着回了病房,每一步都走的及其艰辛。
回到病房,季蓝躺到床上,刚才的难堪浮现在眼前,有些崩溃:“你不是说没人吗!?”
谭秉桉接了温水,找到医生开的药,分好量递给季蓝,“先吃药。”
季蓝扭过头,忽略他手中的药,打上针身体已经不难受了,他是典型好了伤疤忘了疼,上一秒说过的话下一秒就能忘得一干二净。
“我不吃!”
“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里面,厕所本就是留给有需要的人用的,总不能不让别人上厕所。”谭秉桉又灌了热水袋放进被窝里给他暖肚子。
季蓝这才缓和了一点,伸出手:“给我吧。”
倒不是妥协,而是他如果真的一直任性不吃药,谭秉桉估计会强硬的捏开他的嘴,强逼他吃下去。
与其那样,还不如听话一些。
吃完药,谭秉桉帮他换上最后一瓶液,速度调到适中,先前速度是很慢的,怕他会觉得疼。
季蓝靠在床上,见谭秉桉一直站着,心里不得劲,他拍拍床:“坐这来。”说完往边上挪了挪,腾出一块地方给他。
经历过今晚的事情,季蓝也彻底记住了谭秉桉的好,这人对他很不错,他不是个不知恩图报的人。
季蓝决定少发一秒钟脾气。
谭秉桉略微诧异,坐到床上,让季蓝靠在他怀里,帮他整理了一下乱糟糟的头发。
“肚子还疼吗?”
季蓝摸了摸放着热水袋的肚子,胃已经不疼了,但是小腹还有点难受。
“小腹坠坠的,感觉有东西往下掉。”季蓝都不敢用手去触碰,生怕出个好歹,心里一惊忽然发觉,“不会是孩子......”
刚刚走路时就觉得坠痛,这会儿躺下才好了不少。
谭秉桉说:“已经打过保胎针了,医生说要进一步观察,你现在身体太弱,不能再乱吃东西了,听到没有?”
这次腹痛跟他的急性肠胃炎脱离不了关系,季蓝担惊受怕了好久,他真的不敢再这样作践自己的身体。
“不会了不会了,我以后肯定一日三餐正常吃。”
不会让孩子跟着他受苦。
谭秉桉抿了抿唇,犹豫片刻还是开口:“很喜欢这个孩子?”
很喜欢吗?
季蓝一愣,思绪如一团乱麻,纠结道:“一半一半吧。”
当初在知道自己失忆还怀了一个陌生人的孩子时,那一刻真想去死的心都有了,那种迷茫无助太可怕。
但在得知还有家人,他抱着一丝希望,把未来都寄托在了谭秉桉身上。即使当时对他一无可知。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想过把这个孩子打掉,虽然不太喜欢小孩,却也想把他好好养大,最坏的想法也不过是流浪街头,好在谭秉桉管着他。
谭秉桉说:“不要焦虑,遇到困难就告诉我,无论发生什么,我都站你这边。”
季蓝内心深处敏感又多疑,但凡遇到不稳定的回答都会下意识被他从生活中剔除。
季蓝窝在他身上,抬头看着点滴掉落,不由问出声:“谭秉桉,我到时候该怎么生啊?”
“为什么你不能生,非要我来生呢?”
这是季蓝一直都很纠结的问题。
谭秉桉神色凝重,掰过季蓝的脸看了看,觉得他是病糊涂了,难不成失忆还能降智?
“蓝心.....你还记得上学时的生物课吗?”
季蓝一脸茫然:“我还上过学?怎么没印象?”
他以为自己是文盲呢,没想到还上过学?
谭秉桉扯了扯嘴角,眼皮直跳,解释道:“伴侣中只有一方可以受孕,一旦定型就无法逆转。即使已婚已孕后选择离婚,找的伴侣也必须和前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