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阴湿病娇男爱上无情师姐(135)
对不起?
这三个字让宋玉冷笑出声。他看着那男子,目光鄙夷:“你真贱。”
话音方落,耳边便是一声脆响!
“啪!”
宋玉的脸被重重扇偏,侧脸迅速肿胀起来。他被打得踉跄了几步,耳畔有一瞬失聪,嘴角流出血丝。
“放肆!”玉真尔蹙眉,看到他嘴角流出血后,愣了一瞬,眸中流露出些许愧疚,可还是教训道:“那是两人之间的事,可你,玉鹤衍!你怎能对你父君如此无礼?”
宋玉缓缓直起身,他擦干净嘴角的血迹:“我恨你们。”
他蜷缩在屋内,后来,他发现母君要走了。
她是不要他了吗?
那夜,玉门宫外的夜风很大,几辆马车静静停在宫门外,车夫低声催促着:“君主,时辰到了。”
车帘微微掀起,马车内,女子一身淡蓝色长裙,面容微微苍白。
可无人察觉,其中一个车厢内,一个小小的身影不知何时混入其中。
宋玉抱着膝盖,屏住呼吸,生怕被发现。
南疆没人把母君当作家人,他要跟母君走,不管去哪里,他都要跟着母君走。
可母君最终还是发现了他。
宋玉垂着眸,浑身脏兮兮的,许是多日未曾好好吃饭,瘦了许多,奄奄一息:“母君......我不要回去。”
在他印象里,母君从未哭过。可那一夜,母君抱着他哭了许久。
母君不会丢下他的,对吧?
那日夜里,母君带着他,跋山涉水,到了玉剑山。
山门外,大雪纷飞,一位白须的老者在同母君交谈。
许久后,母君蹲下身,双手覆在他的肩上,轻轻捏了捏他的脸,声音温柔:“衍儿,在这里等我,好吗?”
“我去办完一件事情,很快就回来接你。”
他知晓母君这么说时,定不会容许他跟着,如若他闹着,母君一定会将他送回南疆的。
于是他问道:“多久?”
母君笑了笑:“三日。”
“你会回来?”
“当然。”母君摸了摸他的头:“我怎么舍得丢下你?”
宋玉松了口气。
母君不会丢下他的。
他信了。
他信母君一定会回来。
可是三天过去了,母君没有来。
一个月过去了,母君依旧没有消息。
甚至半年......一年......
她再也没有回来过。
宋玉开始每天蜷缩在被子里,不肯说话,不肯吃饭,亦不肯出门。他的房间越来越冷,烛火也不再点燃,世界越来越安静。
她不要他了。
母君骗了他。
她说了“很快”,可她一去不回。
他不愿见人,不愿再踏出房门半步。每日只是将自己裹在厚厚的被褥里,任凭白日黑夜交替,直到时间变得没有意义。
他曾经无数次梦见母君回来,轻轻敲着门唤他:“鹤衍,母君回来了。”
他在梦里哭着扑进她怀里,可每次伸手,母君的身影便会消散,化作虚无。
直到后来,他甚至开始恨她。
她为何要骗他?
为何说会回来,却永远不回来?
她不是爱他的吗?那她为什么可以狠心丢下他?
他无数次在梦里质问着,可母君从未回答。
直到很久以后,他才知道,母君不是不要他,而是死了,再也回不来了。
母君想回来。
可是她回不来了。
那个曾经会为他披上厚袍的母君,那个会轻声哄他入睡的母君,那个在大雪里将他拥入怀中、轻声说“我怎么舍得丢下你”的母君,真的回不来了。
第53章 为什么不能只给他为什么他不能是特殊……
宋玉一直蜷缩在被褥中,不肯出来。
厚重的被褥将他包裹得严严实实,几乎隔绝了所有光亮,唯有他的喘息,在这小小的天地里,不分昼夜。
有时他的身体会因养蛊而疼得厉害,细小的蛊虫在血脉间游走,撕咬他的皮肉,啃噬他的骨髓,像无数银根扎进肉身。他紧紧抿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可是疼痛一次比一次猛烈。
血液被点燃,不断烧着他的四肢百骸,经络绞痛,五脏俱裂,疼到连手都无法握紧。他的身体像是被万千蚁虫啃食,一点一点腐烂,他亦不知晓自己还能撑多久。
可他没有求救。
这里是玉剑山,不是南疆,没有人听得懂他说的话,甚至连他自己都很久没有开口,也渐渐忘了如何发出声音。
他想,或许就这么死了也好。
太疼了,真的太疼了。
直到某日,房门被人推开。
脚步声其实很轻,可在他听来,那声音很大。他的睫毛轻轻一颤,习惯性地蜷缩着身体,将自己埋得再深一些。
脚步声缓缓靠近,一步,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