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探花多娇媚(528)+番外
“咱们楼外楼是做慈善的吗?又添菜,又免帐,你是打算让你家爷喝西北风?”
阿砚被骂得一声不敢吭,心里却一百个不服气。
爷不是这么小气的人!
更何况那包间里坐的是顾长平!
正想着,却见七爷把酒盅往桌子上一顿,起身指着那两个鬼哭狼嚎的醉鬼道:“送他们回去,我去隔壁包间看看。”
……
门,砰的一声推开。
顾长平瞥一眼来人,眉目间暗潮涌动。
他是被温卢愈拉过来的,说是好久没尝楼外楼的菜,却不想,她会在。
脸色潮红,说明喝了酒;
脚步虚浮,说明酒喝得还不少。
“啊,靖兄弟也在啊,快坐下,哥哥还没正而八百地敬你一回酒,恭喜你高中探花。”
温卢愈一边去拉人,一边吩咐小二道:“再添两壶酒来。”
靖宝往顾长平身旁一坐,看着他,眸光里有纠缠难抑的情绪。
顾长平薄唇抿成薄薄一条线,把自己的茶盅放在靖宝面前,“别喝酒,喝茶吧!”
他看出自己薄醉了。
靖宝别开脸,眼中的倔强慢慢变作难过,双眸染上一层潮意,“茶有什么好喝的,不像酒,能解千愁。”
顾长平哑口无言。
温卢愈叫他来,他就一定来吗?只因为这楼外楼是她开的,心里隐隐盼着,或者在这里能见她一面。
一旁的温卢愈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忽然放下酒盅笑道:“这屋里太闷了,我简直待不下去,出去透透气一会再来。”
话落,他冲顾长平露出一个让人恨得牙根痒痒的笑容,掩门而去。
他一走,这屋里更闷了。
顾长平迟疑了一下,声音变得很轻,“和谁喝的酒?”
“高朝,钱三一他们。”
“人呢?”
“高朝衙门里有事,先走一步;那两个醉了,阿砚送他们回家了。”
靖宝画蛇添足的又补一句:“我也醉了。”
顾长平沉默不语。
“醉酒的人,有权说不着调的话吗,先生?”
靖宝抬头看着他,顾长平只觉得那双眼眸似要望进他心里一样,“你忘了我昨儿和你说的话了吗?”
“话还没说,来何尽?”
靖宝拿过他面前的酒盅,一口喝完,把酒盅重重往桌上一搁,“顾长平,你能抱抱我吗?”
第397章 我是疯了
包厢里,安静着。
唯有心跳声。
“靖小七,你胆子一向那么大吗?”他放在身侧的手,慢慢握成了拳。
“不是!”
靖宝指了指酒盅,眼神亮得灼人,“得分事,得看人,还得借着它。”
“靖小七!”
“我娘我姐他们都唤我阿宝,如珍似宝。”
过了一会,她又道:“你一定是觉得我疯了。”
没错,我就是疯了!
那块帕子,那只簪子,那只小马灯不该只是唯一的念想,她还想要更多。
顾长平忽然觉得胸中升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愤怒,为自己,也为她。所有的东西,包括天下都能算计,唯有人心不能。
不仅不能,更无法掌控。
就像此刻,他自己的心也想疯一次。
“阿宝--”
顾长平低下头看着她,鼻尖的距离近在咫尺,温柔道:“其实,你的胆子还能再大些。”
呼吸,都乱了。
乱透了!
原来只要他愿意,竟有如此勾魂摄魄,盅惑人心。
窗外,灯火三三两两,食客们划着拳,有人叫嚷着,有人哭着,有人笑着,都融在夜色里。
屋里。
他一手扣着她的腰,一手托着她的颈。
她双睫战栗,并不是惧怕,而是感觉一颗心悬于半空,上不着天,下不着地。
温润的唇落下,是柔软到极致的触感,像一片流云,一滴微雨,一阵清风……
靖宝觉得,她的心这才有所依,有所靠!
夜,可真美啊!
……
顾长平走出楼外楼,挑帘上了马车。
车里,温卢愈双腿盘坐,端着一盏温茶看着他,眼神笑眯眯。
没理这人,顾长平自顾自上了车。
“口渴吗?”温卢愈倒了盏新茶,递过去,一语双关。
顾长平知道这人是在风月场里厮混惯的,一双眼睛又毒又狠,必是瞧出了些什么,倒也不想瞒着。
“我心里的人,是她!”
温卢愈咧嘴笑了,伸手点点,“我若有断袖癖,也会选他,这小子的确挺勾人的!”
“刚刚分了!”
温卢愈的笑僵在了脸上,“为什么?是因为他是男人?还是因为他是你学生?”
“都不是!”
顾长平摇摇头,“因为我要做的事,不想把她牵扯进来。”
“他知道了?”
“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