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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赎了个美穷惨(204)

作者: 不佛 阅读记录

她撒娇时总是如此,稚若孩童,不管自己已是年二十足以为人娘亲的年纪。她骨子里天生存着烂漫,却被过往诸多事宜摧毁打压,几乎将她这份简单天真粉碎。

顾涯爱她如此,真正了解她本性之后,每每她这般,他心中除却欢喜之外还总藏着几丝心疼。他或许不明白其中由来,可也依循着本能,纵着她。

阿吀不愿意从顾涯身上下来,他便单手将人翻转至背后,叮嘱她搂紧自己的同时,又去捡了银光。

连处理鱼儿也就这么背着。

阿吀是真高兴,趴在他背上闹他,后头还是自己力气不足,趴不住,双脚才愿意碰了地。说是要乖乖坐着,可她坐了一会儿,还是磨磨蹭蹭地走到河边,蹲在了顾涯身侧。

“可瞧什么?林雀做吃食的时候,没见你这么好奇。”顾涯目不斜视,手上匕首动作利落迅捷。

阿吀支着脸,问道:“你手艺什么时候变好的呀,我怎么不知道啊?”

顾涯答非所问:“我如今才发觉,你言语最后总是带着呀,啊,这些字眼,像是不带就不会说话一般。”

阿吀哪里记得住这些,顺着此话道:“那我还有何习惯啊?你说来我听听看。”

“你还喜欢说,‘我和你没完’,‘别以为’,‘小心我让顾涯如何如何’;你高兴时候,脚趾总是蜷着,撒谎时也是;还有你不喜深色衣裳,偏好浅淡;生气得意就爱哼哼,动不动撅嘴叉腰,骂起人来手边东西都得遭殃;还总是口是心非,心里难过也不说,张牙舞爪地生怕别人晓得你心里苦楚...”

“行了行了别说了别说了。”阿吀听得肉麻,起身就要走。

顾涯拽了她衣摆,他抬头,笑问:“既我已说了,你且说说我的?”

阿吀哼了一声将裙摆拽回来,脸上骄傲:“我才不说,说出来你肯定得意,我不许你得意,只能我得意。”

顾涯勾了唇角,对此不置一词,继续处理着吃食。

他是有心露一手,一份鱼锅子而已,折腾了半个时辰,才算能入嘴。

阿吀坐在火堆旁捧着碗,相当给面子的催促什么时候好。等真吃到,她品出来味道,便笑眯眯地扭头在顾涯脸上亲了一口:“我原想着等事儿了结,林雀定是要放走去开她的酒楼,我怕我没饭吃还愁过呢,现在你手艺好了,我也不用愁了,真好呀。”

顾涯要开口说话,阿吀凑近在他嘴上亲了一口,顾涯要再说,阿吀又亲了一口。

反复几次,顾涯不说了,闷头吃完东西,就在一旁盯着她,等她吃完。

阿吀知晓顾涯什么心思,故意吃得极慢。她手里盛了第三碗,实在吃不下,又不想顾涯得逞,硬逼着自己抿了好几口。

她这模样被识破,顾涯靠近,伸手去按了按她肚子:“怎这么能吃?明日岂不是要再多做些才能喂饱你?”

言必,他还低头去听她肚子,意思想听听里头是个什么构造。

阿吀委屈地吐舌头,矫情兮兮:“刚吃完,不能做,万一累得胃疼,岔气了怎么办啊?”

“做什么?”

“哎呀!”阿吀啧了一声,去推他:“你明知故问嘛!”

顾涯憋笑不停,没忍心说她什么,拿了她手中碗放到一边,这才牵着人起身。

两人绕着河边来回走了几圈,阿吀就叫唤走不动了,要人抱。

这回顾涯没管她,拽着她,拉着人来回又走了一刻钟才算罢休。

都说吃饱了好干活,可吃饱了也容易犯困。

后头顾涯洗净了自己往马车里钻,阿吀已是披头散发地睡着了。

他是自打阿吀回来就没尽兴过,先是人多,再来是心绪不佳,越做心里越空,生怕怀里的人有朝一日不再属于他。

今儿误会解开,他情动至极,哪里会轻易让阿吀就这么睡过去。

他钻进褥子里半刻而已,阿吀迷迷糊糊地吟出声,低头见罪魁祸首还在褥子里作怪,嘴里哼唧着不要,可双腿已是曲起。

到后头是溪水潺潺之声还是她之声,已然分不出来。只这摇晃不停的马车动静惊到山林一片,鸟儿双翅扑腾,叫声与马车内里莺啼做配,教这冬景更胜春,沉溺其中,不分昼夜。

阿吀腿上没了力气,软倒在侧,哭哭啼啼道:“不行了,饶了我吧…”

顾涯闭着眼,靠在她肩头,将憋在心里许久未出的话问出:“你告诉我,你那日为何要放走陆裴…?”

吐息在耳侧,惹得阿吀意乱情迷间根本兜不住嘴,她若断若续道:“他想让我劝劝你不要找他报仇,他愿意将其父亲慕容壑与其兄长慕容成的性命来换。”

顾涯哼笑,更卖力道:“你为何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