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家生子她上位了(195)
就连余氏和舒瑾都忙了起来。
清依点了点头,没再多问。
那便再等等。
眼下她有孕快两个月了,用膳也越来越挑,只是说来也怪,自己竟然不会在用膳时呕吐。
清依只当是自己幸运,心中沾沾自喜。结果余氏听了却粲然一笑,说她娘怀她时便没怎么吐过。
原是如此,清依愣了愣神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今日六月二十四,安霁云进宫复命,明日便要上值了。
六月渐暖,日头不算毒辣。眼瞧着过了午时,清依便时常在门口转悠,红纹和秋痕明白,姨娘这是想公子了。
“清依。”安霁云身着官服,大步上前,扶住她,“在等我?”
“……嗯。”清依看他一眼,点了点头。
安霁云失笑摇头,“你啊,应当紧着自己的身子才是。”
“方才陈霜霜传来消息,白勐在后院中暴毙了。”安霁云摘下官帽,换了身轻便的衣衫净了面,接过清依递来的面巾擦了擦脸。
“原本以为白勐会在十多日前就一命呜呼,死在女人身上。谁知他竟是个命大的,捱到了今日。”
常蔺早在十多日前便哑了,只是那白毅不在府中,又有人看着,只当他是不安分,开了几副治风寒的药煎给他喝。
起初他挣。扎着不愿喝,那些人只当是自己猜对了,将药一碗一碗地灌了下去。
如今白勐死了,那常蔺手脚的筋骨便会在今日夜里断了。
就算白毅快马加鞭赶了回来,是先管儿子的暴毙,还是去管一个废了的常蔺,答案都显而易见。
一个爱子,一个废弃的棋子,孰轻孰重?
“父兄……”安霁云欲言又止,“也罢,再拖着就是。”
清依瞧见他神色庄重,也跟着拧起了心,“会好的,公子。”
安霁云握着她的手,低声轻语:“你觉得,圣上当真厌恶镇国府与我父亲么?”
清依不懂朝政,也不懂官场上的阴谋算计,更不懂帝王心。
“清依不知。”
“我镇国府是招人眼红,可世代忠良为国而战,圣上虽忌惮也钦佩。”
所以他并未真正做过什么。
“朝中文官虽多,武官也不见得有多少,其中酒囊饭袋多的是,他们多数生来便袭承爵位,狂傲又目中无人,真正能上战场的更是不多。”
“可父兄不同,他们主动请缨,镇守边疆,圣上看中父兄才能派了几人同去,即是辅佐也是监视。”
这是清依第一次听安霁云同她讲官场上的事,镇国府有此番荣耀也要低头做事,并非旁人看到的那般风光。
这份看起来的风光,背后都藏了太多太多的不可言说。
“边伯侯府不过是皇帝制衡镇国府的工具罢了,竟敢如此张狂,实在可笑。”
同在局中,他怎会不懂?
那人本就无能,却实在狂妄。
“那……接下来要如何做?”清依变身发寒,试探着问他。
“如何做?”安霁云拉着她在一旁软榻上坐下,“你当真以为,父兄回归的日子变动是因为祁周人?”
清依在他说这话时就明白了,她迎上她微凉的眸子,“是边伯侯府的手脚?”
她敢笃定。
安霁云没答,而是回望着她,眼中有些许破碎,以及她看不懂的东西。
但她知道,她说对了。
“圣上会处置他么?”清依抓住安霁云的衣袖,眸子微动。
白毅做了多少腌臜事?恐怕数都数不清了吧。
“一定会的。”安霁云安抚道。
不处置也要逼他处置。
若不是清依在李府造人算计,他还真查不到白毅私自养兵,白勐还真是他的好儿子。
“她……会有事么?”
“嗯?”
“……陈霜霜。”清依有些别扭,两人因她闹过别扭,清依有些难言。
安霁云微微一滞,失笑道:“放心吧,人已经安然出府了。”
“其实奴家挺钦佩她的,虽出自烟花柳巷,却依然不服命。”不论是委身罗武还是委身白勐,她都能应对自如。
“陈霜霜固然聪慧,可清依也不逞多让。”
清依一转头,对上了安霁云带笑的眼睛,“奴家没同你说笑!”
安霁云将她搂住,宠溺道:“我自然知道,我也没同你说笑。”
“公子还没用膳吧,想必已经备好了,别耽搁了才是。”宋清依将他往外推了推,扭头不看她。
没见宋清依跟出来,安霁云也没意外,在桌前自顾自坐下用起了膳,忽然动作一顿抬起眸子问红纹,“姨娘今日好好用膳了么药都按时辰喝了么”
见安霁云如此在意宋清依,红纹欣喜万分,“跟往常一样,今日姨娘用的比昨日多些,想是那份南瓜粥做的香甜可口,对了姨娘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