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家生子她上位了(97)
安霁云垂了眸子,心头恍惚掠过一个人影,“他可曾说过什么话”
他无意识地摩挲着清依的手背,像是习惯又像是安抚。
“奴家记得,那人曾提起大哥的名讳……”
清依鼻尖微红,微微哽咽的余音里带着疑惑。
“还说为何不是大哥的女人。”
“公子,那人不似普通公子。”
一个人的气度是装不出来的。
若是安展风的仇家,为何会找到她头上
猛然间,宋清依想起那罗武一脸谄媚地唤他“勐爷”。
“……‘勐爷’,罗武唤那人‘勐爷’!”
清依手上突然施了力,嗓音略带沙哑,“奴家记起来了……”
“果然是他。”
早在清依说那人身高体壮是习武之人时,安霁云心底就有了猜测。
白勐,白漓。
边伯侯府当真要如此狂妄吗?
若不是父亲和大哥至今未归,何至于一再忍让。
那白淳声也同样可憎。
他镇国府与边伯侯府绝不可能善罢甘休。
“那人公子认识”
“嗯,是边伯侯长子。”
清依想起来了。
众人喜拿安展风与边伯侯长子做比较。
余氏扶着老夫人走了进来。
“清依是个命苦的,何故要遭如此多的罪”
老夫人快步上前,嘴里念叨着。
清依撑起身子,“祖母……”
乌发滑落肩头,女子水汪汪的眸子里是说不尽的委屈。
好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如何”
余氏此话问的是安霁云。
“惊吓过度,身子欠佳。”
清依身为婢子,又在老夫人身边伺候多载,身子康健,如今倒是被折腾成了如此模样。
安霁云低了头,没敢看余氏的眼睛。
他没提,清依那肩头的咬痕。
清依在他说这话时,便悄悄抬起眼眸看他。
所幸,公子全了她的颜面。
她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
涩得发堵。
“是母亲的错,为何要让清依去赴那寿宴……”
余氏轻皱着眉头,眸中略带自责。
“此事不怪母亲。”
安霁云将宋清依的手放进被褥里,又抚了抚她的鬓角,站起身来。
那人若是想,随时都有机会动手。
不过是早晚问题罢了。
能在李府行凶,罗武定当是没资格的,他罗府甚至此次未曾受邀。
能求上白勐也不足为奇。
白勐也是什么人都能同意,安霁云心中微讽。
只是罗武哪能想到,白勐早有准备,只怕是罗府不止得罪了镇国府,连那李府都得罪人的彻底。
敢在李尚书母亲寿宴做出此事,罗府只会死得更快。
“清依年纪尚小,一而再再而三陷入泥淖。”
“万幸上天开眼,清依无事。”
“若真的让那歹人得逞,我镇国府怎向你爹娘交代。”
老夫人坐在床榻边沿,目光灼灼地望着清依,哀戚道。
活了大半辈子,又接连有事发生在清依身上,这如何能是巧合
老夫人侧目瞧了一眼身旁的余氏,替清依掖了掖被褥,“你好生静养着,我与你母亲先走了。”
“我那还有些滋补的药材,你命人去取些来。”
这话是跟安霁云说的。
清依望着老夫人的身影,心头酸涩。
难得老夫人还能分出心思来惦记她宋清依。
老夫人说完,朝余氏伸出手,
两人往外走时,余氏隐晦地瞧了一眼安霁云。
“清依,我唤玉棠进来伺候你,可好?”
安霁云自然明白其中之意,遂在清依额间一吻,耐心道。
“公子不陪清依了么……”
手从被褥中抽了出来,因着用力,腕上又渗出了血。
“公子去去就来。”
他捉住清依的手,皱眉扬声对外喊道:“玉棠!”
“等玉棠替你换完药,收拾妥当了,公子就回来了。”
安霁云回眸轻声哄着,温柔至极。
清依松了手,目光楚楚,“奴家听公子的……”
安霁云转过身子,脸上的笑意渐收,面色凝重。
他径直往外间走,“母亲,祖母。”
余氏也没绕弯子,“此事想必你心里有数。”
“可知道是何人所为?”
老夫人问。
安霁云负手而立,垂着眸子,“白勐。”
“什么!”
余氏眼神一凛,扶紧了把手。
“边伯侯府欺人太甚!”
“何必对一女子下此狠手,若是得逞……”
那可如何是好
如真是如此,她如何向何婉兮交代。
余氏手指慢慢扣紧,眸光暗淡。
先是何婉兮所托,再是宋宇书之死,镇国府对不住他们的唯一血脉。
她该如何做才能偿还的起
“霁云……是母亲对不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