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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个黄昏(99)

之前吃过的都是子虚乌有的醋,唯有这个被阮熹三缄其口、又令阮熹哭泣的存在,让程岱川无法不嫉妒。

阮熹看起来有些目光涣散。

她舔了舔嘴唇,艰难地说:“你不用因为安慰我说这种话,没有人欺负我,我们是好朋友......”

行。

又是好朋友。

程岱川的手机在裤兜里振动,连着振了三次。

沙发很矮,这样坐在沙发里的姿势,不方便把手机拿出来。

他撑着沙发抬了抬胯,抽出手机。

石超发来和阮熹对话框的截图,阮熹回复给石超的句子长这样——

“时差啊,这架势别克和程待产说。”

石超问程岱川:

“熹子这是哪国语言?”

“帕金森啊?”

又为别人喝多了?

难怪呢。

阮熹这种报喜不报忧的隐忍性子,憋了这么多天都不说的事,能在他面前突然就松口,还说哭就哭......

程岱川皱着眉把手机丢到沙发上,忽然拉起阮熹的手腕。

他偏头靠近,凑在阮熹刚说完话,微微张着的唇边闻了一下。

阮熹的手腕有些烫,眼睛里还闪着泪花,温热的呼吸里藏有淡淡的酒精味道。

他问:“喝酒了?”

阮熹没回答,还在自顾自地说她那套好朋友的理论。

她皱着鼻子询问他,喜欢上自己的好朋友,会不会有点变态。

程岱川气笑了:“变态吗?”

阮熹目光惊惧地看着程岱川,程岱川怎么也压不住中烧的妒火。

他松开她的手腕,在倒回在沙发里的同时,伸手按住她的脖颈。

阮熹被程岱川带着扑到他面前,他忽然偏头凑近,吻上她的唇。

第45章 撒野你裤子上的绳结硌着我了。

又是凌晨,五点钟,阮熹猛然睁眼,又是一脚蹬开严严实实的被子。

闷热和潮湿的汗意瞬间散去。

阮熹从床上坐起来,用露在被子外面、被空调吹凉的手掌捂着自己滚烫到像高烧一样的脸颊,不知所措,只能大口大口地连续深呼吸,试图令自己平静下来。

昨晚阮熹没有吃晚餐,空腹喝了两杯鸡尾酒,思维很混乱,却没断片。

只不过......

客房里一直没开过主灯,后来,在昏暗环境发生的一切都完全超出阮熹的想象。

阮熹记得程岱川说的“试试”,也记得自己借着醉意试探着问说出来的“可是他不喜欢我”和“喜欢上自己的好朋友,会不会有点变态”......

单单是这两句话,都够阮熹在酒醒之后的现在活活把自己给煎熬到死。

阮熹却更记得她和程岱川接吻。

就......

程岱川忽然就扣住了她的脖颈。他很慵懒地仰躺进沙发里,掌心微烫,贴着阮熹被空调风吹得有发凉的脖颈皮肤,把她按到他面前的同时,又迎着她,偏头向上。

嘴唇触碰到的那一刻,阮熹头皮发麻。

所有担忧啊、理智啊、逞强啊......这些都随着程岱川的亲吻化为乌有,一片空白。

程岱川没有闭眼睛,阮熹也没有。

阮熹看见他眼底汹涌着危险情绪,他紧盯着她的眼睛看。

目光胶着,呼吸混在一起。

他舔舐和吻吮她的嘴

唇,一下又一下,像要尝清楚她唇上到底沾染着哪种鸡尾酒。

他们的鼻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触碰在一起,下颌紧贴。

阮熹指尖蜷进掌心,几乎要窒息。

在程岱川从未有过的强势动作下,阮熹思维越来越混沌。

“试试”已经开始了吗?

她分不清当时的情况,身体却比理智更先一步做出回应,在程岱川吮吸她的唇珠时,颤抖着发出一丝低喃:“嗯......”

程岱川回神,动作稍顿。

他目光犹疑地偏到一旁,唇也和她分开,靠回沙发里,只剩下扣在阮熹脖颈间的那只手还在,拇指指腹很轻摩挲着她耳后的皮肤。

阮熹耳后那里很敏感,以前和亲密的女性朋友打打闹闹,也会互相呵痒。

她被他摸得越发痒了,无意识地缩了缩肩膀,痉挛般激灵一下。

程岱川隐讳莫测,蹙着眉心问她:“喜欢上好朋友算变态么,那,和好朋友接吻呢?”

阮熹僵着身体,没有动,也没说话。

她完全愣住了。

这究竟是醉后的一场幻境还是真的......

程岱川的喘息也是乱的,胸腔起伏,抿着唇,用拇指拨了拨阮熹的耳垂:“问你呢。”

阮熹吸吸鼻子,很想抱怨程岱川,很想说他的语气实在有些凶,也有些严肃......

可是整个人醉醺醺的,才夸过自己能听懂很复杂的话,现在又不灵了。

他在问什么呢?

脑子里搅成一团乱麻,她还是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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