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鸢归怀/娇鸢入怀/糟糕!我始乱终弃的恩客是太子(221)
这话没错,孟云谦不再说话,只是拳头攥紧身体紧绷,整个人都在压抑中。
乔若安闭了闭眼,呼出一口浊气,再睁眼时,神色皆是无奈。
她主动抱住孟云谦,头埋在他怀里,艰难开口:“惊鸿没有了,你还有儿子的啊。不能让整个乔家和侯府被此事牵连。”
孟云谦含着血丝的眼底眸光闪动,眼中逐渐莹润,胸膛起伏剧烈。他深吸一口气,紧紧回抱住乔若安,阖上双眸。
半晌后,仿佛下定决心一般,他轻轻放开怀中人,目光平静许多,但神色死寂。
“一起去见惊鸿吧。”声音很平静,很难过。
孟惊鸿被叫回来之时,还在外面和人喝酒,心里想着娇妻美眷。
小姑说了,沈鸢迟早得是他的。
如今一回来得知消息,吓得腿软,扶住桌子才没坐地上。
整个人大惊失色,当即又跪在地上抓住孟云谦的手,惊慌失措地哭喊:“爹,怎么办。你要救救我啊!”
看着孟云谦和乔若安痛心又无奈的神色,孟惊鸿深知不妙,急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哀嚎:“我没想过高中探花的,是你们给我安排的啊……”
乔若安忍不住别开眼,孟云谦神色更加悲痛,紧咬牙关不知如何开口。
“救我,爹你救救我啊!”
孟云谦也忍不住别开眼,通红的眼中含泪,声音艰涩,一字一顿:“爹对不起你。”
正在此刻,外面传召公公的声音响起:“传皇上口谕,宣探花郎孟惊鸿即刻入宫觐见。”
房内的哭声有一瞬戛然而止。
乔若安慌乱地看了孟云谦一眼,眼中带着催促和狠意。
孟云谦深深看了孟惊鸿一眼,神色万分为难不舍加悲痛欲绝,可目光却透着一股果决。
孟惊鸿仿佛意识到什么,抱住孟云谦大腿哭喊:“爹……不要啊……”
房门被打开,传召的公公正对着他们,将里面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只见孟云谦从袖中掏出匕首,寒光闪现。
猛地一刀刺入孟惊鸿心口,痛心疾首,吼声悲壮:“逆子啊,你怎么能做这种事!你对不起乔家的养育之恩。”
孟惊鸿合不上嘴也说不出话,瞪大双目,目光从复杂变为死寂。
到死,也没闭上眼。
乔若安垂下头一言不发,看不清她的神色,只见其双肩微颤。
外头的公公也惊得合不上嘴。但终归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很快稳住神色。
手颤抖地指着孟云谦,舌头打结:“孟大人,你……你这……皇上……”
孟云谦大喘着粗气。片刻后,他放下儿子的尸体,身上带着血迹,缓缓走出来,脚步仿佛千斤重。
双目通红,人犹如瞬间苍老十岁。跪在公公面前,神色悲痛万分,沙哑的声音令人揪心:
“惊鸿一时鬼迷心窍,竟敢冒名顶替别人的科举成绩。臣刚得知此事,心痛之下手刃逆子。臣这就进宫向皇上请罪。”
第171章 扑朔迷离
传旨的高公公看着孟云谦手上身上的血迹,瞟了一眼不远处死不瞑目的尸体,别开目光深吸一口气。
他这才得知探花郎科举舞弊的事,宣旨宣了这么多年,这种事情还是第一次见。饶是见多识广,这会儿也咬了咬舌头才说:“那......走吧。”
孟云谦起身后,转头看向乔若安,漆黑的眸子目光深重,仿佛在交代遗言一般:
“安安,我教子无方,对不起义父的养育之恩。让他将我逐出乔家吧。从今以后,我与将军府再无瓜葛。”
乔若安对上他的目光,突然很心虚,神色有种说不出的悲凉。
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说不出,最后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视线逐渐模糊。
三皇子应该很快会来侯府,得赶紧回去问问他。
孟云谦来到御前后,见太子等人也在,心知此事难以善了。扑通跪下,磕头请罪:
“皇上,臣教子无方,逆子孟惊鸿竟敢在殿试中冒领他人成绩,罪该万死。”
谢怀琛见只有他一人前来,身染血迹,而孟惊鸿并未出现,眯了眯深邃的眸子,心觉不妙。
“孟惊鸿呢?”皇帝面色阴沉,眉宇间盈满盛怒,沉声一问,尽是威压。
孟云谦微微抬眸,盈着热泪的眼中布满痛楚和悔恨。整个人仿佛置身于油煎火烤之中,神色悲痛得令人不忍直视。
他皱着眉头,额间的皱纹好似一日苍老,声音嘶哑哽咽:
“皇上,惊鸿方才告知臣,他在殿试时察觉皇上所问的答卷似乎并非他所书,可当时见皇上对他的回答龙颜大悦,而他难得高中光宗耀祖。
因一时贪念,虽有疑惑却并未如实禀报。而近日探花郎的文章被公之于众,他整日诚惶诚恐,内心不得安宁,遂将此事告知于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