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鸢归怀/娇鸢入怀/糟糕!我始乱终弃的恩客是太子(326)
两人说完要事后,沈侯爷便要离开。
走之前,太子郑重地同侯爷道:“孤不希望阿鸢嫁到东宫之前再遇到任何麻烦。”
眼前的太子眉眼间尽显储君的威严,说话语气仿佛在下旨。
这突如其来的凌厉感让身旁的沈鸢不禁抓住他的衣袖懦懦地低声道:“砚之,我没事的啊。”
奈何这次砚之暂时没有搭理她,只继续神色严肃地盯着沈知州。
沈知州也用幽深的目光打量太子,似是想看出对方是否以后也会这般重视女儿。
最后他目光有些心疼又不舍的落在女儿身上,无奈地点点头:
“殿下请放心。阿鸢,你再陪陪殿下吧。”
沈鸢乖乖听话。
只剩下她和砚之后,对方神色立刻缓和了,但似乎有些心事重重。她看得出他丝毫不想提刚才的事,而其它事又不方便在这里多说。
两人在庭院中走了走,停在水池边的亭子里。水里几条金鱼游得正欢。
沈鸢整理好心情后,挽着对方的胳膊笑问道:“砚之,你给祖母送的什么贺礼啊。”
谢怀琛挑了挑眉,微勾的唇角透着一抹狡黠:“一只金乌龟。”
沈鸢如他所料般呆愣一瞬,然后仰起下巴呵呵大笑,随即又捂住嘴骤然停住,一双亮晶晶的眸子透着精光,凑近他一脸认真问道:“多大的乌龟?”
谢怀琛比了比。看起来可不小啊。
沈鸢顿时抽了抽气,瞪大眼睛心疼地说:“怎么能送她那么大块金子,好破费。”
这反应也在预料之中。只是谢怀琛觉得她掉钱眼儿里的模样莫名好笑,用手指敲了敲她的额头,宠溺地笑道:“毕竟是你祖母的寿礼啊。”
沈鸢抓住他的手,心疼得像亏了一个亿,苦着脸小声说:“唉呀,这祖母不值哪。随便送点东西意思一下就好。怎么能送那么多金子,你咋不跟我商量下呢。”
那略显责备的眼神儿仿佛在骂太子败家。
越想越心疼。要是送个首饰装饰品啥的,她还能估不清楚价钱。可那是金子啊,亮瞎眼的金子。
沈鸢现在再富有,看到地上有碎银子也要去捡起来。
谢怀琛抿唇忍住笑,低声在她耳边说:“别着急,知道你舍不得金子,是做得好看的镀金龟而已。”
“啊哈?”沈鸢仔细瞧了瞧他的表情,说的是真的。
“砚之你太棒啦!”幸福来的太突然,我的金子又回来了。
太子看着就差没蹦起来的沈鸢,哭笑不得。
这事真没啥可夸我的……你开心就好。
这边沈知州和女儿女婿分开后往书房走去。他现在恨不得沈鸢早点嫁去东宫,想尽快结束这一家子糟心的一切。
不过这会儿还得继续面对糟心事。
沈贵妃很快来书房同他议事。
贵妃一开口便苦口婆心地解释一番她当年对夏千雪做的一切是出于为了沈家的苦心。还痛骂乔若安竟然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说得句句含真情,字字有苦衷。眼眶通红,泪水滑落。
本已经做好大哥会为此事大发雷霆的准备,可沈知州同上次一般没有说什么,只皱着眉头,摆摆手心累地回道:
“都过去了,不用再一遍又一遍地提是非对错,事已至此无可挽回。你只需保证今后都别伤害阿鸢。”
沈贵妃看得出这段日子兄长苍老不少,说话做事都给人一种有心无力,甚至生无可恋的感觉。
乔若安的事情确实糟心,侯府唯一的世子没了,换哪个男人遇到都糟心。若是皇帝面对这事,早就血流成河。
她当即郑重应下,还意味深长地提到:“哪怕她以后嫁给太子,也是咱们沈家女儿。但凡有我在,都不会亏待了大侄女儿。”
沈知州放心地点点头,快速结束这个话题。
贵妃觉得这样也好,不用总揭大哥伤疤。事情能过去再好不过。毕竟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
从小到大,不管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大哥生气归生气,最后总会为大局着想。这次也一样,大哥会为了沈家一大家子的命和富贵荣华考虑。
果然,大哥虽然不想提往事,却提了一件大喜事:二哥还没死,被乌曲人所救。重伤失忆,如今总算恢复些记忆,便趁着使臣来京的机会找回来了。
而二哥当年的事同皇后母家有关。
沈贵妃有些兴奋,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她此刻脸上的喜色掩饰不住,果断提道:
“该好好治疗二哥,搞清楚到底当年到底怎么回事。让我先见见他。我会让眼线去搜查线索和证据。”
沈知州依旧一副心累至极,不想管事的样子,继续说下一件事:
“等阿鸢成亲后,我会向皇上请命,带兵平定平沙和乌曲的边境纷争。到时候你二哥和府中的事就多多有劳你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