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京后,大理寺卿日日撩拨我(74)+番外
可是软塌上的垫子不是前几日才命人换过吗?她怀疑地伸出手,捻了捻身下的垫子,感受到熟悉的厚度,面无表情地默默点头,然后用更加怜惜的目光看向阮绮华。
她没记错,阮姑娘现□□弱得太厉害了吧。
还在迷蒙中的阮姑娘自然是体会不到宋臻的心疼,只有陆临渊体面地回敬一眼。
宋臻看不到的角落,陆大人正努力按住阮绮华完好的左手,药物作用下,那只手已经熟门熟路地溜进了他的外袍。
他虽然喜欢阮绮华主动贴近他,也不否认他平日会为了让她贴近而玩弄些无伤大雅的心机,但眼下对面宋臻的目光灼灼,他绝不想让阮绮华在外人面前失了颜面,即便她此时并不清醒。
滑嫩柔软的掌心带着热意贴上了他的侧腰,他不敢大幅度动作将手抽出,又担心力道太大将人伤到,只能绷直了脊背,将身子朝宋臻看不到的那一面微微侧过,好让他有喘息的机会,将阮绮华的手指一根一根从腰间挪开。
这样近的距离,被女子堂而皇之冒犯,还得在外人面前保持若无其事,就算是官场沉浮多年,轻车熟路游走在多方人物之间的陆大人,也不得不浑身紧绷。
周遭的温度默默攀升,男人手臂的伤口在肌肉的长时间压迫和紧绷下再度有崩裂流血的迹象。
对面的宋臻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虽然陆临渊是再正派不过的大人,但阮绮华这样大半个身子都贴靠着外男,似乎也有几分不妥。她委婉提醒道:“大人手臂上尚且有伤,阮姑娘靠着恐怕对伤口愈合不利,我精神尚可,体魄强健,可替大人分担些压力。”
瞬息之间,陆临渊的面色几度变换,不过在外人的眼中,陆大人仍旧保持神色如常,在宋臻开口提醒后非常流畅地点头默许。
只起身与阮绮华分开时,不知是否是宋臻的错觉,她似乎见到陆大人的动作迟滞了几分。终于换位时,他手臂的伤口恰如其分的彻底崩出血迹。
“大人,您的伤口......”“不妨事。”
高挺的鼻梁与瘦削的下颌线连成一线,陆临渊倨傲地颔首,只手指微微有些颤抖。
但宋臻没心思再去理会男人宛如刚刚练兵后痉挛的手指,因为刚刚的动作,已经完全将阮绮华折腾醒了。
女子瞪着一双迷蒙的凤眼,正跪坐着朝她仰头看过来。
京中不比江南,清醒时的阮绮华不能在外放下防备。也因此,那双凤眼总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分寸,即便是同人娇嗔耍混,也好像是她精心设计的信手拈来。
可此刻,这双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清澈。宋臻在北地长大,没去过江南,但跟这双眼睛对视时,恍惚间似乎看到了江南水乡烟雨朦胧中走出来的画中仙,那是极致的懵懂和精致面容上浑然天成的媚意融合成的诱惑力。
大致不论谁坐在这里,都能被这样的眼神望得心神荡漾。
几乎是本能,她接住了妖物伸过来的手,一并接住的还有自己摇摇欲坠的心。
掌心相对的瞬间,与陆临渊相似的情绪从她脑中升腾,耳根轰然红透,这是太过陌生的感觉了。
宋臻不自觉地咬住牙,用另一只手揽住了阮绮华的肩,好固定住不知谁的动作。
“你是醒了吗?”身旁的人乖巧得不可思议,宋臻试探地开了口。
陆临渊同样将视线转向女子。
路程过半,马车穿过京郊的密林,缓缓行驶上平阔的道路。
天色在不自觉间缓和,夜幕里只剩窸窸窣窣的微小动静。
被两个人同时注视的妖物本人坦然自若。她不接话,却颇为自得地舒展了身体,猫一般慵懒地贴上身边的人,然后将裙子一撩露出来层层叠叠的刺绣辊边衬裤,一腿屈起,另一条腿大方地伸出,以一种酒馆的纨绔子弟在看戏时常见的姿势豪迈地将爪子横过宋臻的背后。
若不是她手上的力气尚且不够大,宋臻已经将自己代入了被登徒子强行搂住的卖酒女身份。
陆临渊与她对视一眼,又很快错开。二人的眼中皆是一片难以言喻。
这人的动作未免太熟练了些,她原先在江南游船时便是这样对待乐坊女子的?
谁都没来得及动作,就听妖物红唇轻启,凑近宋臻的耳畔道:“姐姐,你身上好香,可用了什么秘制的香料?”
妖物呵气如兰,轻轻一句话,将宋家小姐的魂魄挤出了□□之外。宋家小姐恍惚间想起来幼年时,她娘状似不经意地拿着绣花针扎到老爹背上,对老爹耳提面命,说外面的女子手段多得很,让他切莫跟那些不明不白的妖精沾染上,否则宋将军的衣着鞋履怕是会不明不白地成为针线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