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心上纵火(668)
江忘没打电话,他将手机放到地上,抱着被子和枕头,跑去了金笙的房间。
“妈妈,我能跟你一起睡吗?”
金笙正好也睡不着,她胳膊枕在脑后,视线看向江忘身后:“那个人让你来的?”
“不是,我自已想来。”
江忘很有分寸,他把枕头和被子放好,与金笙保持了一些距离。
不算亲近,也不会疏远。
“妈妈,我知道你因为这件事很难接受,我刚知道的时候也很难接受。
以前我的爸爸虽然不靠谱,但他还是亲手抚养我长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很想念妈妈,就是慕晚阿姨。
我从小就知道男人的深情是什么样子的,我从现在的爸爸身上,也看到了那样子的深情。
慕晚阿姨也告诉过我,你们相爱,刻骨铭心,而且是你追的他哦,死缠烂打那种。”
金笙:“……”
她摩拳擦掌问:“小子,他是不是给你钱了?”
江忘没想到金笙会这么想他,忙摆手:“没有,我说的都是真的。”
金笙“呵呵”,拍拍他的肩:“我不打小孩,早点睡吧。”
江忘:“……”
你这意思,还是认定我拿钱了。
这个妈妈固执起来真气人。
看着金笙冷漠的后脑勺,江忘说:“妈妈,我等了五年才有了妈妈,不管你接不接受我,我都爱你,晚安,妈妈。”
金笙:“……”
臭小子,跟谁学的啊,怪会戳心的。
长大了得祸害多少小姑娘?
金笙就这么想着,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睡梦中,她觉得肚子又开始疼,牵扯着小肚子也跟着疼。
她蜷缩起身体,嘤咛了两声,一只大手伸进被子,隔着薄薄的家居服贴在她的肚子上。
暖暖的温度有效祛除了她一部分疼痛,虽说还有点不舒服,可她能睡得着了。
过了一会儿,那只温暖的手离开,她睁开眼睛,看到了沈卓梵高大的背影。
他换了家居服,走路的时候手按着伤口,走的很慢,步伐很轻。
出了门,他将房门虚掩着,细微的动静传来,他好像就坐在门外。
金笙想起了她最开始胃疼的时候,一出门,沈卓梵就在门外靠着。
她起身,有些暴躁的拉开房门。
刚坐稳不久的沈卓梵立马站起来。
透过走廊的壁灯,她看到他脸色憔悴,黑眼圈略重,看她的眼神带着一丝紧张。
“又不舒服了?要不要止疼药?”
金笙的暴躁顿时就没了,轻声,又有点别扭的说:“你回去休息吧,身上还有伤,就别在这守着了,我不会逃走的,我说了会照顾你到伤好,就不会半路逃走。”
沈卓梵苦笑了下:“我不是怕你逃走,我是怕你不舒服,强忍着,我在这能第一时间听到你的声音。”
金笙:“……”
听到他这番话,不管他是虚情假意还是真心实意,目的都达到了。
金笙觉得心坎暖暖的,看着他没戴眼镜的那双桃花眼,憔悴又伤感,她心里甚至萌生出想要去抱紧他的冲动。
“这样吧,你进来。”
沈卓梵跟着她进了屋。
金笙扶着他躺在自已的位置上,然后她挪到了另一边,把江忘往中间推了推,自已和江忘盖一床被子。
这一刻,沈卓梵突然觉得儿子有点多余。
第725章 连仇人都忘了?
“挤不挤?”
“不挤,床够大,这样咱们都安心,睡吧。”
江忘迷迷糊糊睁开眼,就看到新得来的爸爸和妈妈睡在他两边。
幸福要不要来的这么突然。
可……他们真的都不太熟,这样的幸福还夹杂着一些些尴尬,怎么解?
……
坎特尔山脉很奇特。
高海拔与盆地交结,南侧白雪皑皑,常年冰封,北侧却绿意匆匆,恍若世外桃源。
就在那一片世外桃源中,有一栋19世纪建成的古堡。
这里藏于山脉深林中,神秘隐蔽,四壁皆是悬崖,通往外界只有一条路,设置了吊桥,除非主人同意,否则无人可以离开或进入。
古堡很大,分了主楼和后院东西两栋小楼。
苏慕晚醒来的时候,住在东侧的小楼,至今过去一周时间了,也还住在这。
她没有了以前的记忆,父亲苏佑是古堡的主人,就如同这里的皇帝,每个人都怕他。
父亲是艺术家,三位妻子也都是艺术家。
苏慕晚是已去世的大太太白沐瑾所生。
白沐瑾是三位太太中名声最大的,地位也自然最高,即便她已去世,家中人提起,也没人敢不敬。
二太太是古堡的女主人,雍容华贵,一手水墨画画的极佳,可惜苏佑看不上,因为没有商业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