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岭之花失忆后[GB](349)
……
天边挂着的太阳越来越低,直到落进水平线。
房间里暗了下去。
昏暗的光线里,能看见两个影影绰绰的人影,一躺一坐,空气里满是暧昧气息,以及弥漫开来的一股浓烈的鸢尾花香味,还有时不时传来的克制又隐忍的喘息。
“阿漓……”宋槿声的声音带着哽咽。
他似乎已经力竭,疲惫得说话都不太有力气,哪怕环境昏暗,也能很轻易看出他汗湿的额头,以及被汗液打湿的额发。
并且不止头发,他身上穿的衣服也汗津津的。
他似乎想要求饶,但一波又一波的体感让他大脑里思考的筋都断了,不能组织一句完整的语言,更遑论说出口,只能被动承接,然后溢出破碎不成句的话语。
忽然,在宋槿声已经数不清他念了多少次江漓的名字后,体内作乱的手终于停了下来。
熟悉的人影逐渐靠近,一只手温柔地抚上了他的额头。
她在为他擦拭汗水。
可是——
“阿漓,我难受,我好难受……”
真是奇怪,明明是他想停的,可是等江漓真的停下,他又感到无比、无比的空虚,并突然间希望江漓继续,希望她不要停。
江漓却只顾着喘息不回应。
安静地擦干宋槿声额头上的汗水,又制住他缠上来的身体和手,她这才轻柔缓慢地吻下去,这一吻很快,如蜻蜓点水,再起身,江漓叹了一口气,“今天就这样吧槿声。”
可回应她的,却是宋槿声压抑不住的哭腔。
他努力想挣开alpha的管控,可身上完全没有力气,手和身体都是软的,根本不能与江漓抗衡。
挣扎半天,他只能带着哭腔,哽咽着骂她。
“混蛋。”
“江漓你混蛋。”
但实际上江漓也很难受,她攥紧宋槿声的双手,微微施力的同时耐心解释,“槿声,不能再继续了,再继续下去,我等会儿又要忍不住了。”房间里全是他的味道,香甜美味越来越浓,江漓的耐性也随之一点点耗尽。
但宋槿声听完还是呜呜咽咽地哭,吐出来的句子断断续续。
“可是、可是我难受……”
“……我真的难受……”
他抽噎着,小猫一样,嘴里来来回回就是这几个词,见身旁alpha沉默着半晌不动,他期期艾艾地哭着喊江漓的名字。
“阿漓。”
“阿漓……”
他眼眶里满是泪水,脸上粼粼的泪痕在半黑暗里也看得清楚,他继续哀求,“不要走阿漓……如果等会儿你又…我会重新帮你的,求你了阿漓……”
声音哀哀切切,听得人心不忍,江漓盯着他的脸有些出神。
好半晌后,宋槿声仍旧在抽噎。
于心不忍之下,江漓俯身重新吻了下去,轻巧地撬开omega的唇齿,一路攻城掠地,把后者的哭声和委屈径直堵在嘴里,同时,她也放开了对他的禁锢,一手撑着他的后颈,一手顺着纤细腰身往下,直到对方嘴里再次溢出难耐闷哼。
……
深夜十二点。
床头开了一盏昏黄的小灯。
在微弱灯光里,面容不甚清晰的江漓出现在副脑的通讯小屏里,而通讯大屏,也就是通讯的另一头,则是亮如白昼的某间办公室。
约莫一分钟后,办公室里出现了人影。
霍曼。
她似乎才从实验室出来,刚换了衣服,手里拿着一叠纸质报告,声音洪亮地开口,“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因为才坐下,霍曼没有把目光分给江漓,自然也就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屏幕中的她懒散闲逸,脸上带着很明显的餍足。
江漓也没有拖泥带水,直白道,“明天给他再检查一次吧。”
她有些不放心。
霍曼仍旧头也不抬,“他前几天才做了全方位孕检,这几天可以好好休息,不用检查。”
江漓坚持,“我怕对他和孩子不好。”
霍曼:?
她缓缓抬头,盯着屏幕里江漓的脸,拧眉,“你破戒了?”
江漓嗯了一声。
本来只是说宋槿声帮帮她而已,谁知道后来就发展成两个人……呃……
江漓说不出口,但她面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淡定。
她看着对面的霍曼沉默而又用力地闭了闭眼,长长叹了口气,然后平静开口,“前几天我就和你说过,再忍忍,你要克制住自己啊!”
“可是上上次,”江漓点出,“你说等完整过了头三个月,他就能稳定,等稳定了,就可以适度……适度抒发自己的感情。”
“现在都四个月了,怎么着也稳定了吧。”
霍曼:“……你这样子,看起来实在不像是适度。”
“还好吧。”江漓说。从她的体感来看,今天的幅度就是很小,而且也没有真的进去,她和宋槿声彼此都很克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