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他自己已经够目无法纪了,但没想到这世上还有比他更目无法纪的人。
他怕对方真的对他动手,急道:“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不就是说了秦霜几句吗?你至于来对付我吗?再说这可是北京,是法治社会!”
梁宴洲冷笑了声,说:“一个霸凌咖,跟我谈法治?”
吴亮被梁宴洲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场吓得背脊直冒冷汗,他看着梁宴洲轮廓分明的侧脸,说话声音都发抖,“你想怎么样?”
梁宴洲淡淡地道:“你不是很会霸凌同学吗,我这人最喜欢以暴制暴。”
*
那天晚上,吴亮在漆黑的巷子里被梁宴洲的手下揍得好惨,偏偏他们动手前直接拿毛巾把他的嘴巴堵上,以至于他痛到连叫都叫不出来。
第二天上午,吴亮起床看到自己原本好好一张脸被揍得鼻青脸肿,越想越气不过,于是愤怒地跑去派出所报案。
梁宴洲自然地也被传唤,在派出所待了半个小时做笔录,最后交了一笔保释金离开。
他看着秦霜,气得咬牙,“秦霜,你牛逼啊,傍上梁宴洲这号人物,那你可千万要把他抓紧点,毕竟以梁宴洲的家世背景,他现在再宠你,也不可能会娶你。”
秦霜冷淡地看着他,“管好你自己吧,一把年纪了一事无成,我要是你,会羞耻得恨不得掘地三尺把自己埋起来。”
“你他妈别得意。”吴亮道:“等梁宴洲哪天不要你了,我看到时候还有谁能护得了你。”
他说完抬脚要走,又像是忽然想到什么,停下脚步,看向秦霜,得意地笑道:“对了,我这伤就是拜梁宴洲所赐。不过他也没捞到什么好处,有权有势又如何,天子犯法也和庶民同罪,老子到派出所告他,他也一样要被传唤。”
秦霜听到这里,不由得皱了皱眉。
等吴亮走后,她回到房间去拿手机,给梁宴洲打了电话过去。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通了,梁宴洲低磁的声音传过来,带着散漫的笑意,“难得啊,还知道给我打电话呢?”
秦霜坐在床边,问道:“梁宴洲,你被派出所传唤了吗?”
梁宴洲闻言,问道:“怎么?那个人来找你麻烦了?”
秦霜摇了摇头,说:“他估计是回来过节,我看到他鼻青脸肿,右手还打了石膏,像是骨折了。他说是你派人做的。”
梁宴洲淡淡嗯了声,没多说别的。
秦霜知道梁宴洲是为她出气,她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道:“梁宴洲。”
“怎么了?”梁宴洲的声音传过来,低磁的嗓音中,带着几分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温柔。
秦霜微微地张了张唇,话在喉咙里打转,但就是一直无法开口。
梁宴洲等了半天,没等到秦霜说话,他轻声地笑了笑,说:“干嘛呢秦霜?你跟我打腹语呢?”
秦霜轻轻地抿了下唇。
过了好一会儿,她终于开口,问道:“梁宴洲,你跨年夜说的那句话还算数吗?”
梁宴洲问:“哪句?”
秦霜道:“你说,只要我开口,你就是我的。”
电话那头,梁宴洲似乎心情很好,唇边勾着笑意,说:“当然,所以你现在想清楚了吗?”
秦霜点了点头,说:“我想清楚了,梁宴洲,我愿意和你在一起。”
她不想去想未来那么长远的事,这几天回家陪外婆过节的日子里,她每天都很想梁宴洲,白天想晚上也想。
所以她决定勇敢一点,不管未来能和梁宴洲走到哪一步,至少当下,她很想和他在一起。
第15章 第15章“秦霜,过来点。”……
秦霜刚才表白的时候没紧张,说完了话反倒紧张了起来,尤其是当她听见梁宴洲在电话那头很低地笑了一声的时候,她不自觉地把手机握紧了一点,问道:“你笑什么?”
梁宴洲心情很好的样子,嗓音里带着点笑,低声说:“怎么?心情好还不准我笑?”
秦霜听见梁宴洲的话,唇角不自觉地抿起了笑容。
她独自坐在静悄悄的房间里,心情好像窗外冬天的阳光,温暖、和煦,有隐秘的快乐。
她握着手机没再说话,听见梁宴洲问她,“什么时候回北京?”
秦霜道:“我暂时不回北京。”
梁宴洲:“怎么?要在家里过完年再回来吗?”
秦霜摇了摇头,说:“不是,我买了后天上午的机票飞横店。”
梁宴洲问:“要进组?”
秦霜道:“不是,最近那边有好几个戏要开,我想过去面试一下。”
梁宴洲问:“你想上哪个戏?”
秦霜警惕,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梁宴洲笑道:“如果我没有误解的话,我现在应该算是你男朋友了吧?作为男朋友,我不能关心一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