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宴洲把吹风机打开,调了个最温和的温度,一手拿起秦霜散在肩上的一缕湿发,一边给她吹,一边笑着看她,“哦,都怪我,昨晚只记得给霜霜公主洗澡,忘了还要给霜霜公主洗头发,下回一定记得。”
秦霜听出来梁宴洲在逗她,轻哼了声。
她伸手去拿吹风机,“我自己吹吧,你再睡会儿。”
坦白说,昨晚她一直在享受,一点力气也没出,结束后她舒服到赖在床上不肯动,洗澡也是梁宴洲抱她去的。
她想到这里就有点不好意思,红着脸看了梁宴洲一眼。
梁宴洲见秦霜突然脸红,笑着问她,“想什么呢霜霜?脸怎么突然红了?”
秦霜当然不好意思说自己在想什么,只是一味地想拿走梁宴洲手里的吹风机,说:“我自己吹……”
梁宴洲拉住秦霜的手,说:“别动。”
他给秦霜吹了会儿发尾的地方,等吹到不怎么滴水了,才松开秦霜的腰,说:“躺下来吹发根。”
秦霜见梁宴洲不会把吹风机给她,于是只好乖乖地躺下来。
她横躺在床上,头枕在梁宴洲的腿上。
梁宴洲一手拿吹风机,一手温柔地揉着秦霜乌黑柔软的发丝,边给她吹边问:“温度怎么样?会不会烫?”
秦霜摇摇头。
她望着梁宴洲的脸,看着他温柔耐心地给她吹头发的样子,心中又不禁涌上很深的幸福感。
她情不自禁地盯着梁宴洲看。
大概是她的视线太过炙热,梁宴洲看着她,笑着勾了勾她的脸蛋,逗她说:“公主,你再这么盯着我看,你这趟澡又要白洗了。”
秦霜闻言愣了一下。
她看着梁宴洲眼里暧昧的笑意,随后马上反应过来了。
她望着梁宴洲,说:“不准!”
梁宴洲勾唇笑,看着她说:“那你老实点,别这样一直盯着我看,你知道我对着你没什么克制力,撩起来了你得负责灭火。”
秦霜道:“不看就不看。”
她转过视线,看了会儿天花板。
忽然,她又想起点别的事,于是又看向梁宴洲,说:“梁宴洲,一会儿你帮我挑一下衣服吧,我选了几身,但还没决定好穿哪一套。”
梁宴洲笑着逗她,“我们公主还需要挑衣服吗?公主不是披麻袋都好看?”
秦霜见梁宴洲一点都不正经,忍不住从他腿上坐了起来。
她抓住他的手,认真看着他说:“别开玩笑了梁宴洲,我是认真的。你觉得我今天穿
裙子好,还是穿正装好?”
梁宴洲把吹风机放到床头柜上,伸手把秦霜搂到身前。
他一手搂着秦霜的腰,一手很自然地帮秦霜把被风吹乱的头发捋顺,慢悠悠毫不在意地说:“我也是认真的,你自己喜欢穿哪件就穿哪件。”
他给秦霜把头发顺好,低眸见秦霜有点不高兴地盯着他看。
他没忍住笑,抬手捏住秦霜的下巴,说:“公主不是一向很有主意吗?怎么今天还会为穿哪件衣服这种小事纠结?”
秦霜确实一向很有主意,她自己决定好的事情,就会一头扎进去,不会在意任何人的意见。
她看着梁宴洲,说:“但今天不一样嘛,我不是第一次见你爸妈吗,之前问你你爸妈喜欢什么东西,你也不跟我说,现在问你穿哪件衣服合适,你也不管。那要是你爸妈对我印象很坏怎么办?”
坦白说,她从来不在意别人喜不喜欢她,也不在意任何人对她的评价,但今天要见的人是梁宴洲的父母。
她爱梁宴洲,所以希望梁宴洲的父母多少能喜欢她一点。这样梁宴洲夹在中间不会太难做。
而梁宴洲其实老早就看出秦霜在想什么,也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他看着秦霜,拇指指腹温柔地摩挲她的脸颊,说:“秦霜,放轻松点,有我在,你不需要在意任何人。跟我在一起,你只管好好做你自己,不需要讨好任何人,包括我父母。”
秦霜盯着梁宴洲看了好久,迟迟没有说话。
梁宴洲见秦霜一直不说话地看着他,唇边勾起笑,捏捏她脸蛋,逗她,“公主,听见了吗?”
秦霜点了点头。
她看着梁宴洲,忽然说:“梁宴洲,我觉得我要去拜拜月老。”
梁宴洲微笑着扬起唇,逗她,“哦?让月老重新帮你牵条红线?”
他笑了笑,握紧秦霜的手,一副很霸道的样子,说:“那不行,你这条线已经牵到我手上来了,这辈子绑也要把你绑在我身边,你别想跑。”
秦霜弯唇笑,手指陷入梁宴洲的指缝,与他十指紧扣。
她倾身吻他,说:“你不用绑着我,我一辈子都在你身边,哪里也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