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阴湿病娇的白月光后(6)
不管是不是真的白月光,她笃定霁钺对原身有着不一样的感情。
可能是病态的喜欢,也可能是强势的占有欲。
但不管是哪一种,都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
“如果大斧头扒了我的皮我就会死,死了就不能继续喜欢你了。”
温暖柔软的触感好似一团暖洋洋的棉花将他紧紧包裹起来。
空虚的心脏,填满了暖烘烘的阳光。
终于有了生机,鼓了起来。
鼻尖萦绕的,全是宋颂身上的香气。
他好喜欢这种感觉啊。
霁钺松开手,埋下脑袋,像只贪恋母体的小兽往她怀里钻了钻。
“宋颂说得很好,但不要让我发现宋颂在骗我哦。”
“不然我会割掉宋颂的舌头。”
“这样宋颂的嘴里就再也说不出骗我的谎话了。”
宋颂的心咯噔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因为极度恐惧,神经过度紧绷,所以她浑身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就算她心理素质再强悍,在这种被掐得半死不活又被言语恐吓的状态下,很难再保持冷静了。
她哭得泪眼朦胧,仿佛一朵被暴雨摧折的娇花,楚楚可怜。
她望着他,语气诚挚:“我真的喜欢大斧头,我不会骗你的。”
第3章 第3章该我吃了
“贪者心难测,骗术何其多。”
宋颂一直记得这句话。
十八岁那年,宋颂踏入新加坡的S大,选择了社
会心理学专业。
她对人类的感情系统十分感兴趣。
一个人怎么能抑制住内心的真情实感,伪装出与之截然相反的性情,只为骗取他人的信任与爱慕。
等他像寄生虫一般吸干了猎物的血,再踩着猎物的血肉之躯爬到更高层,他就会毫不犹豫的离开。
这种男人,宋颂称之为“凤凰男”。
说的就是她爸爸。
他把妈妈利用了个透彻,离婚后,就再也没来看望过她们母女。
家里的一切都变了,不过变得最多的是“经济基础”,因为妈妈不仅没了工作,原有的存款也被她爸挥霍的所剩无几。
她和妈妈过了一段十分清贫的生活。
这种打击对于妈妈来说过分残忍。
宋颂每次提起爸爸,妈妈就恨不得当面找上他,狠狠甩他几巴掌。
什么情啊爱啊,早就碎了一地。
不过好在,妈妈和她都很争气,爸爸带给她们的不幸并没有持续多久。
在她读初中时,妈妈就已经成了一家餐饮公司的股东。
虽然那时候妈妈手上的股份很小,但分到的红利足够她们母女过上比较惬意的生活。
她的成绩也一直很好,基本每次考试都是全校前三,所以才有了后面顺利去新加坡读大学的资格。
经过三年的沉淀,她毕业了,也更加确定“爱情”这种缥缈的感情是多么的虚假荒芜。
就像海市蜃楼一般,空有假象却怎么都无法触碰。
她的人生就不应该被无关紧要的人影响,她不允许自己被“爱”迷惑。
————
霁钺抱着奄奄一息的宋颂从浴池中走出。
宽大的外袍裹住少女蜷缩的身躯,仅露出一张楚楚可人的小脸。
揭开长袍,可见她全身泛着病态的红晕,仔细一看,都是指痕。
这些痕迹,轻重不一,狰狞且不规则,皆是霁钺所为。
他虽未撕下她脸上的皮,却将她搓洗得掉了一层皮。
宋颂眼神有些涣散,像一只在垂死边缘挣扎的小鹿。
她左手五指紧紧攥着袖口。
如果让霁钺发现那里面藏着两个能要他命的锦囊,她不敢想自己会死得多么凄惨。
她半睁着圆眼,一路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景象。
这里的黄昏,是桃粉与藤萝紫交织的画卷,漫天流云如瀑布倾泻,宛如梦中仙境。
云海下,是花海。
所有房屋庭院,皆缀满各色三角梅,花与白墙交织成色彩热烈的花墙。
蓝花楹开得正灿烂,蓝紫色的花瓣随着暖风在空中漫舞,宛如一场盛大的蓝花雨。
但这些花瓣在落地前便会消失,花落无声。
宋颂记得这树原产于南美洲来着,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见到。
在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什么的时候,她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她都穿书了,还在这里纠结什么花树的原产地。
总之,这里很美,很梦幻,各种花卉不分季节地热烈盛开。
但是除了她,这里的所有物体都没有影子。
宋颂猜测这里是鬼界,毕竟霁钺是妖鬼王。
她以为鬼界会和她所想的一样荒凉诡诞,甚至是恐怖。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她用手指轻轻勾住了霁钺袖口的衣袍,小心翼翼地问他:
“大斧头,鬼界,为什么变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