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与厉鬼都被对方吓晕了(125)
长奎和鸢时相互对视一眼,同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他们俩多久没有说话了?”长奎看着站在门口招呼客人的江听晚,神情麻木地问道。
“好几天了....吧。”鸢时担忧的目光在门口和账柜上不停穿梭。
前段时间时觅身受重伤,江听晚整日茶饭不思整日都忙着请大夫熬药,折腾了个天翻地覆。
当时他们都觉得两人好事将近,说不得过不多久云水间就要办喜事了。
谁曾想不过是出了趟门,两个人忽然就变得谁也不理谁,就差在门上写上“老死不相往来”几个大字。
不过准确的说是江听晚单方面不想和时觅说话,几次时觅都已经张开了口,都被江听晚借着长奎或者鸢时的话头岔了开去。
长奎见不一会儿的光景江听晚已经招呼了几位客人正往里走,又看了看几乎都要坐满的大堂,忍不住又叹了口气,最近叹的气比他过去十几年都多。
这两个人一下好的要死,一下又冷淡的要命,搞得他们做伙计的别扭也就罢了,这工作量也跟着直线上升实在是让人有些吃不消。
“几日不见,这云水间的生意是越发好了。”傍晚时分,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云水间门口,手中折扇遮住了大半张脸,只漏出一双狐狸眼打量着四周。
“哟,是段大人啊,快雅间请,”长奎连忙上去将人迎了进来,扯起嗓子对楼上喊道:“掌柜的,段大人来了!”
很快楼上就响起开门的动静,一个脑袋从护栏里面探了出来,“稀客,今儿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什么风,邪风!”段灼在桌前坐了下来,扇柄敲了敲桌面,“还不是为了你们前些日子送来的那个疯道士。”
长奎手脚麻利地倒好了热茶。
“宋仁?”江听晚脚步噔噔地下了楼,神情有些紧张“他不是已经关起来了吗?又出什么事了?”
“原本是关起来了,这些时间调查下来基本已经可以定案了,”段灼面色变得有些古怪,“今天我让人去提审他,但是人不见了。”
“什么,不见了?!”江听晚惊呼出声,反应过来后立刻又压低声音,“怎么会不见了?”
“我带人赶到的时候看到昨晚值夜的衙役横七竖八躺了一地,而原本关在大牢里面的疯道士,”段灼的目光扫视过在场的几个人,“不知所踪了。”
江听晚的脸色有些苍白,都已经送进大牢里的人,怎么和煮熟的鸭子似的,说飞就飞呢?
“大人的意思是,他背后还有其他人,”时觅从账柜后面走了出来,站在江听晚身边,“将他救走了。”
“和时兄说话确实不费劲,当然这也是一种情况,还有另一种可能,”段灼手中的折扇刷一下合了起来,“就是有人不希望他说出些秘密,将他给...嗯。”
说着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江听晚和时觅都看出了他的意思,安静了下来。
“好了,我就是来和你们说一声,万一那疯道士来寻你们报仇....”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时觅,笑着摇了摇头,“倒是多虑了,有时兄在此,最后担心的也该是道士才对。”
该说的话也说完了,段灼也不准备多留,站起身拱了拱手就准备离开。
江听晚将人送到门口后点了点头便扭身回了房间。
段灼看了一眼时觅,很快脸上露出了促狭之色,“和江老板吵架了?”
时觅面无表情地瞄了他一眼。
“别这么严肃嘛,”段灼的折扇在时觅肩头拍了拍,“怎么说我也是差点成了亲的人,说不得还能帮你出出主意呢。”
就算是被人下咒逼迫成亲,那也是成亲嘛。
“倒也不算是吵架,只是....我有事瞒着她,她生气了。”时觅摸了摸鼻子,叹了口气。
“那这个事情确实是你不占理,不管是什么原因,瞒着她就是不对,”段灼一本正经地断起了官司,“应当向人家当面道歉才是。”
“我试过了,可她完全不给我开口的机会。”时觅想到昨天江听晚一看到自己就像看到鬼一样,逃命似的冲回房里,怎么敲门都不开。
段灼手中的折扇摇啊摇,“这有什么,试一次不成就试两次嘛,话又说回来,最了解江老板的还是你,也只有你知道怎么才能让她原谅你。”
时觅若有所思地垂着眼眸不再说话。
段灼看他这样哈哈一笑,转身向外走去,“等到这件事解决了,记得请我喝杯水酒就好,不用谢了。”
直到段灼的背影消失在街转角后,时觅方才准备回点钟,刚回头就看到长奎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
“怎么了?”时觅有些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