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与厉鬼都被对方吓晕了(140)
也不知是女人的话起了作用还是孙煜打累了,他将柳条扔到一边,喘了几口粗气才再次转向二人。
“让道长见笑了,这是我家安乐,别看她年纪小,素来喜欢偷奸耍滑,这不把她娘都气病了,”孙煜有些不自在,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就在身上胡乱擦了两下,“这孩子,不打不成器。”
“哦,原来这是你家姑娘啊,”江听晚粘着胡须,撇了一眼孙煜,阴阳怪气地说:“我以为是从哪个人牙子手里买来的小丫头呢。”
时觅不着痕迹地扯了一下江听晚的衣袖。
“哈哈,大师说笑了,里面请,里面请,”孙煜陪着笑迎江听晚进了屋,又对着安乐踢了一脚,“没看到客人来了,还不快去泡茶!”
小安乐连忙站了起来,步履蹒跚地去了厨房。
刚坐下就看到刚才说话的女人披着衣服从里屋走了出来,对着两人盈盈行礼,“妾身王氏见过两位道长。”
“你不舒服就好好休息,出来做什么?”孙煜语气中带着些不耐烦,扶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又用自己的身子挡住其他人的视线,“贱内近日卧病在床,二位莫怪。”
不看就不看,有什么了不起,都是女人,还有什么是她有我没有的,江听晚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安乐端着茶水走了进来,将茶盏放下的时候短小的衣袖下露出两条纤细的胳膊,看的江听晚倒抽一口凉气。
两条手臂上横七竖八满满都是瘀伤,颜色深深浅浅,旧伤叠新上,最上面几道伤口上还带着血丝。
而她手腕的地方还缠着已经看不出颜色的布,经过江听晚面前的时候,隐约还能闻到血腥味。
“你手腕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江听晚拉住准备离开的安乐,开口问道。
安乐仿佛一只受到惊吓的小动物,猛地一下将手缩了回去,“没,没什么,就是,就是割草的时候不小心割伤了,现在已经没事了。”
“小丫头干活不小心,倒是让道长看笑话了,”孙煜说完瞪了安乐一眼,小声呵斥,“还不下去!”
安乐又怯怯地看了看江听晚,捂着手腕快步走了出去,孙煜和王氏相互看了一眼,目光中都带着几分惊慌。
“那小姑娘手腕上的上分明是利器所致,”江听晚脑中响起时觅的声音。
“是,若是我们想的不错,王氏被女鬼吓得不轻,如今张诺又死了,”她在心中回复道:“这夫妻两人便用安乐的血入作了药引。”
还真是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
“道长,”孙煜见江听晚半天不说话,谄笑着开口道:“不知您看出什么没有,什么时候能将缠着我们的鬼收走,贱内体弱,实在是禁不住折腾了。”
江听晚轻抚胡须嗯了一声,站起身在屋内装模做样的绕了一圈,又闭着眼睛掐指算了半天,口中嘀嘀咕咕不知在念叨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她“唰”地一下睁开眼,一甩浮沉,又喝了口茶,才说道:“缠住你们的这只鬼怨气深厚,要想捉它并非易事,贫道先留几道符与你们,可以暂时缓解一二。”
“至于贫道先回去准备些东西,再来与这恶鬼大战三百回合。”
“道长何必这么麻烦,不如就就在我家里,”一听说缠住自己的恶鬼很是凶悍,孙煜立刻拉着江听晚不让她走,“我们这里也有空房子,道长只管住下,需要什么我们去准备就行。”
“这....”江听晚摸着胡子,显得有些为难。
“道长可是担心我们没有钱,这好办,”孙煜不顾王氏阻拦,转身回了里屋,再出来的时候手中拿了沉甸甸的荷包,塞进江听晚手中,“这些银子您先拿着,事成之后,还有这么多。”
江听晚原本是想惺惺作态一番再被盛情挽留下来,没想到孙煜想岔了,一出手就是大荷包。
“那好吧。”看在荷包的面子上,她很是爽快地应了下来。
看着江听晚信口开河的时觅,“......”
留下道长的孙煜很开心,收了钱的江听晚也很开心,晚上用过饭后,孙煜将两个人带到了住的地方。
看着眼前只有一间屋子的江听晚差点保持不住脸上的笑意。
“道长,这是我们那早逝儿子的房间,您们先将就几晚上
吧。“孙煜似乎是怕江听晚反悔,说完就拔腿跑回了自己屋内,“嘭”一声关了门。
江听晚同手同脚地迈入了房中,时觅紧随其后也走了进来。
“你干什么?!”江听晚警惕地看着他。
时觅径直坐在床沿上,一挑眉毛,“咱们现在是师徒,那要看掌柜的需要我做些什么了。”
江听晚面色一红,别开脸不看他,“什么都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