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与厉鬼都被对方吓晕了(195)
怎么啦?关门啦?不做生意啦?
江听晚收拾好行囊,转身看到桌子上的骨笛,一时间不知道想到什么,竟怔怔地发起呆来。
时觅从门外路过,看到这一幕,略一思忖就走了进来。
“在想什么呢?”他拿起桌上的骨笛在指间转了一圈。
江听晚这才回过神,看着时觅张了张嘴,但是什么都没有说。
“莫不是在想卞城王的话?”时觅看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很快明白了她这般魂不守舍的原因。
“我只是有些担心...”江听晚眉宇间有些忧虑,剩下的话也没有再说下去。
“你担心人骨笛的事情和卞城王有关。”时觅将她未说出口的话说了出来。
江听晚缓慢地点了点头,轻轻嗯了一声,“从铁塔寺的指骨到魅姬,再到如今的人骨笛,上面都有着枉死城的气息,桩桩件件都指向他,让我没有办法不担心。”
除却担心,更多的是害怕,她怕多年好友有着不为所知的一面,更怕他正是搅乱人间的幕后黑手。
“如果,我是说如果,”时觅看着江听晚的目光中含了些许不忍,但还是继续说道:“最后你发现一切都是卞城王做的,你真的会杀了他吗?”
真的会亲手杀了他吗?
江听晚在心里同样问自己。
此刻忽然有丝丝阴气顺着窗缝蔓延进来,幻化成了两只女鬼,正是陈影陈画两姐妹。
江听晚冷不丁被吓了一跳,待看清女鬼面容之后才放下了即将就要离开地面的脚。
陈家姐妹两个人对着江听晚和时觅两人就是深深一拜。
“你,你们两个这是干什么?”江听晚惊疑不定地看着她们。
那天他们从枉死城离开时将陈家姐妹留在了那里,还特意叮嘱鬼差依照规矩安排二人投胎转世的事宜。
这是又出什么事了吗?
“民女多谢两位大人恩德,方能手刃宋行云,报了我姐妹的大仇。”说完陈影又是一礼。
“我等身为神祇,本就是分内之事,”江听晚连连摆手,眼瞧着陈画跟在姐姐身后也要行礼,连声道:“不要再行礼了!”
说起来人骨笛本就是阴界之物,若非被有心之人带到阳间,后又落入宋行云这衣冠禽兽手中,陈家姐妹也不至于遭此大难。
这大礼受得终究有愧。
“我姐妹二人一来是谢二位大人,”陈画接过姐姐的话继续说道:“二来也是向大人辞行。”
“辞行?”江听晚有些不解。
“是这样的,我与姐姐阳寿未尽却枉死于宋行云之手,虽说是报了仇,但终究也是是害了人命,”说到这里陈画神情有些黯然,很快她
又打起精神,“幸得有大人出面通融,我们才得以轻判,在炼狱服役三年以赎前罪,方能再次转世为人。”
杀人偿命,即便是有万般冤屈,也不是能随意结束他人性命的理由。
陈家姐妹得到这个结果,倒也是合乎情理。
“当日我见你们怨气缠身,心有不甘,这才将宋行云交给你们,竟不知是帮了你们还是害了你们”江听晚看着陈家姐妹,叹了口气,“不过也算得上求仁得仁,只是此番前去定要安心修行,说不得来世还能再做姐妹。”
陈影和陈画自然是连连应是,又再三谢过后身形方才渐渐散去。
江听晚看向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时觅,神情坚定,“方才你不是问我如果卞城王真的是造成一切的罪魁祸首,我下得去手吗?”
“嗯?”时觅点点头,等着她的回答。
“或许情义不可违,但有些事还是要去做,”江听晚走到窗边,今夜无月,夜色漆黑如墨,“毕竟每一个神祇都有属于自己的事要去做。”
第二天天还没亮,就听到长奎和安乐两个人在院里忙忙碌碌的声音。
“长奎大哥,这个包袱递给我,放在这里到时候我可以坐在上面。”
“这里可以放一套茶具,江姐姐在路上可以喝茶。”
“你江姐姐哪里需要茶具,放一套酒具还差不多。”这是长奎的声音。
“鸢时姐姐身体还没有大好,给她放一个软枕在车上。”安乐从房间里抱出来之前鸢时逛街的时候买给她的小软枕。
江听晚眼睛撑开一条缝看了一眼天色,用被子蒙住头嘀咕了一句,“到底是小孩子....”
安乐事无巨细将一堆七七八八的东西都塞上了车,看得长奎险些都要以为她不是去踏青,而是准备将整个云水间都要挪个地方。
收拾好东西后安乐又开始打量周围,神情渐渐开始有些忧虑。
“后院放了这么多酒,我们不在会不会有人来偷酒喝?”
“这些都是江姐姐的心血,可得再小心一些才行,我记得店里还有一把大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