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与厉鬼都被对方吓晕了(6)
江听晚低头一看,门口站了个小姑娘。
小姑娘看起来有七八岁,长得大眼圆脸,眉间有一颗鲜艳的红痣,身穿一身半新不旧的红色锦衣,头上梳着两只花苞头,发髻上的流苏垂在耳边摇摇晃晃,让人一看就心生怜爱。
“小妹妹,”江听晚蹲下身平视这小姑娘,“你是谁家的孩子,要定什么酒啊?”
“我爹爹是城中赵家绸缎行的少东家,后日我家小弟弟要满月了,我来帮忙订酒,”小姑娘看着江听晚咧嘴一笑,颊上陷出两个深深的酒窝,“要二十坛秋月白。”
“好,那我到时候送到府上。”江听晚伸手想摸小姑娘的脑袋,却被躲了过去,只好有些尴尬地放下手。
“掌柜的,你和谁说话呢?”长奎见江听晚蹲在门口,有些好奇地问道。
“哦,我是和赵家一个小姑娘说话,”江听晚站起身回了这一句,“她说要二十坛…”
说到这突然说话声戛然而止,因为江听晚转过头发现小姑娘已经不见了。
“什么小姑娘,我刚才看门口只有你一个人啊,”长奎凑到她身边,“你莫不是见鬼了?”
江听晚闻言却是心中一凉。
“江老板,”这时门口又走进一个人,这人江听晚倒是认识,就是绸缎行赵家的管家,他进来就说道:“我家小少爷后日满月,老爷要宴请城中有头有脸的人家,让我来订二十坛秋月白。”
又是二十坛秋月
白,江听脸色开始有些泛白。
“你们家小姐方才已经来订了,怎么又要您跑一趟?”江听晚心中有一丝丝侥幸,开口问道。
谁料赵管家登时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江老板莫要胡说,我们家何时有过小姐?”
说着似乎还有别的事,拔腿就向外面走去,“我还有请帖要送,你记得后日将酒送到赵府。”
话音还没落下,人已经走出了好远,怎么看都像是落荒而逃。
江听晚此时心已经沉到谷底,她看着长奎,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开口时已经带上了哭腔,“时觅!”
时觅闻声走了过来,江听晚声音发抖的和他讲述了一遍事情的经过,末了说道:“我害怕,后日你和我一同去赵府送酒吧,长奎留下来看店。”
“好。”时觅点了点头。
“掌柜的,我也害怕,”长奎听完之后也觉得事情不简单,“我能不能不看店。”
“好,”江听晚定定看了他几息,破天荒地同意了,只是长奎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她又说道:“你去送酒,我和时觅留下来看店。”
“那我还是看店吧…..”长奎觉得店里应该更安全。
时觅走到门口,摇摇望着赵府的方向,似乎发现了什么紧紧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第3章 时觅!打她!
江听晚有些迷茫地就看着四周,方才盘完账之后正准备回房休息,却不知怎的来到了这片树林中,面前站了个梳着花苞头的女童,长得粉雕玉琢很是讨人喜欢。
她隐约觉得女童有些眼熟,正准备上去打听这是哪里,下一刻就看到原本可可爱爱的女孩子忽的张开大嘴,哪嘴里密密麻麻长得全是牙齿。
江听晚衡量了一下自己和对方的实力差距,接着扭头拔腿就跑,女童在后面紧追不舍,身后不时传来牙齿“咔嚓咔嚓”的咬合声。
这,这,这是葵花成了精了?!她回过头看那女童越追越近,甚至能闻到那口中腥臭气息。
见四周并无他处可躲藏,再跑下去恐怕就要做身后那向日葵的口粮了,江听晚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猛地停了下来,回身一脚向那“葵花精”踹了过去。
看老子儿不夺死你个龟儿子!
还没看清踢没踢中,耳边就传来“嘭”一声,紧跟着后背一阵疼痛。
江听晚痛的睁开眼,眼前是熟悉的房梁,身下是邦邦硬的地板,身边不远处还扔着她的绣金线软枕。
“幸好是梦。”江听晚想起梦中女童与前日来店中自称赵家小姐的女童长得一模一样,立刻感叹自己大难不死,摸了摸额头,凉津津全是汗。
想起梦中的场景没忍住又打了个冷颤,眼看觉是没法睡了,她从地上爬起来披了外裳,打算去院里透透气。
刚来到一楼就看到后院石桌旁站了个黑影。
江听晚觉得这绝不会是自家起的比牛晚,睡的比猫早的伙计。
她猫着身来到门后向地上看去,嗯,有影子,不是鬼。
不是伙计不是鬼,那就是酒坊进贼了。
刚在梦里受到惊吓的江听晚此刻豪气顿生,我收拾不了那些鬼怪,还拿不下你个小毛贼嘛。
想到这里她从旁边捞起一条木棍就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