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与厉鬼都被对方吓晕了(85)
邪门儿?正在喝酒吃菜的酒客立刻被这两个字吸引了注意力,支棱着耳朵继续往下听。
“我家有人在京城做生意,回来可是说了,这李家先祖是个走街串巷的卖油郎,家里只有一个老母亲。”
“起早贪黑,就赚那么一两个铜板,哎,说起来真真儿是让人心疼。”麻脸儿说着还叹了口气。
“可你们猜怎么着?”
众人见他说到这里买了个关子,有忍不住地就借口问道:“怎么了?”
“那卖油郎的母亲后来因为没钱看病,就去世了,”麻脸儿说到这危险地眯起眼睛,“之后这怪事就发生了!”
“这卖油郎不知怎的就认识了一位千金小姐,说来也奇,这小姐对他也是情深似海。”
“两人走到哪里都是形影不离,当时在京城也是人尽皆知呢。”
“嘿,瞎说也没个谱,”之前不以为然地人又说话了,“那大户人家能眼看着自家的千金小姐嫁给一个卖油郎?”
说完还翻了个白眼。
“你着什么急?我这不是还没说完吗?”麻脸儿这下更不乐意了,呛了那人两句,“大户人家当然是不乐意,可是小姐离了卖油郎以后,是不吃不喝不睡,整个人都差点脱了相。”
“大户人家没了法子,只能将卖油郎请进府,谁成想,这小姐看到卖油郎瞬间就好了。”
“你们就说奇不奇?”麻脸儿对着众人抬了抬下巴,“所以这大户人家最后为了闺女,也只能捏着鼻子让卖油郎做了倒插门女婿!”
“卖油郎这才是野鸡飞入了凤凰窝,成亲后小姐没过多久生下儿子就撒手人寰了,卖油郎摇身一变成为了李老爷。”
“再往后啊,这李家的子女只要是喜欢谁,都会与那人爱得死去活来。”
“但是只要成亲,那结亲的人家定然是短命早夭。”
“只有李家是烈火烹油越来越富贵,”麻脸儿说完还点了点头,“你们就说,邪不邪门儿?”
后面的话江听晚就再也没有听进去一句,她正忙着暗自心惊,因为这位小姐的症状竟然与段灼的分毫不差。
李萱正是卖油郎的后代。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段灼现在岂不是危在旦夕?!
江听晚心中打了个冷颤,抬起头发现时觅就站在不远处正看着自己。
很显然麻脸儿的话他也一句不落地听到了。
“你已经产生怀疑了对不对?”江听晚走近后轻声说道:“所以你才要印证。”
“嗯,”时觅坦然承认,“等到大婚当天就知道了。”
江听晚点了点头,有时觅在,一定不会有问题的。
虽然段狐狸真的很讨厌,但是眼睁睁地看着他落入虎口,总归还是有些不忍心。
不管江听晚怎么心神不宁,日子还是很快来到了段灼和阿萱成亲的那一天。
毕竟是京官女儿出嫁,海溪城中自然是处处张灯结彩,有些人家一大早就在门口不停的放鞭炮。
和自己家有女儿要嫁出去似的。
到了快晌午,李家女儿的嫁妆像流水一般抬入了段宅。
没有半点杂质的羊脂玉如意;成套的点翠头面,上面还镶着颗颗滚圆的南海珍珠;还有传说中半人高的珊瑚…..
海溪城中待字闺中的女孩儿看到这些嫁妆,没有几个眼中不带一丝嫉妒。
当然也有例外,比如江听晚。
她和时觅早早就来到了段宅,想要看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李萱的父亲带着家丁浩浩荡荡来了段宅。
段灼的宅子不算大,一个人住倒是绰绰有余,但是这么多人尽进来,倒还真显得有些狭隘。
之前江听晚看见过的那个中年美妇又出现在了李萱父亲身边,依然是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江听晚心中又升起了那股难以言说的悲伤,她伸手拉了拉时觅,示意他看向中年美妇。
时觅看到妇人的时候蹙起了眉头,伸出两指在空中轻轻一掐。
江听晚心中竟的悲伤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美妇似乎有所感觉,抬眼朝着江听晚的方向看了过来,看到时觅的时候微微一怔,朝他颔了颔首。
“你们认识啊?”江听晚看到中年美妇和时觅的小动作,有些好奇地问了一句。
“不认识。”时觅想也不想地就否定了。
不认识就不认识,慌什么,江听晚看出时觅有些紧张,心中暗暗想道。
很快婚礼就开始了,段灼牵着红绸走进来,红绸的另一端在李萱手中。
如果不是知道这其中另有蹊跷,江听晚也想赞一声,好一对璧人。
这时她发现中年美妇的目光似乎落在了李萱身上。
那目光中有慈爱,有悲伤,还有担心与着急。
这妇人似乎很关心李萱,莫非是她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