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与厉鬼都被对方吓晕了(96)
江听晚听到空中传来的笑声,紧绷的神经实在是支撑不住,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时觅连忙将人拦腰抱住,转头再看纸扎人已经不知道被风带到哪里去了。
时觅看了看双目紧闭的江听晚,将人打横抱起送回房中回房中。
刚才江听晚站在夜色中目光锐利地盯着他,想来是经历这么多事察觉到了自己身上的反常,若不是中土看到趴在墙头的纸扎人,怕是早已问出口。
时觅轻叹一口气,在她脸上摩挲片刻,转身离开了屋内。
范无咎带来关于指骨的消息即在他意料之内,又在他意料之外。
在他意料之中的是指骨确实来自幽冥。
不过上面有枉死城的气息却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枉死城坐毗邻于血盆苦界,是由地藏菩萨所建,目的便是让受无妄之灾而死的孤魂有所可依,城名也是由此而来。
再后来枉死城便交由十殿中的卞城王掌管。
细细想来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怪事大多都围绕在海溪周围,看起来与江听晚没有什么关系,但最终她却都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深陷其中。
更让他在意的是这其中大多都恰好都与枉死冤魂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就连刚才纸扎人的出现也很是怪异。
莫不成有人想借用这些亡魂策划阴谋,而他的目标正是云水间的老板娘江听晚。
时觅被心中冒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但很快他的目光就变成了坚定。
虽然如今江听晚体内蕴含的力量足以令想害她的人倒大霉,但他还是要尽快将危机消弭于无形。
原因无他,只是不希望如今的她遇到任何危险罢了。
与此同时,被纸扎人吓晕过去的江听晚再一次做起了梦。
梦境中她茫然地看着四周,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那个古朴大气的大殿,高台上的宝座上同之前一样大剌剌坐着身穿玄色大氅的女人。
江听晚心中再次涌起那股熟悉的感觉,她一步一步踏着台阶走了上去。
令她感到诧异的是竟无一人上前阻拦她。
江听晚顺利地来到了高台之上,她看着前方的女
子心如擂鼓,慢慢地走了过去。
她停在宝座前的刹那,女子原本模糊看不清的容颜变得很是清晰。
江听晚看清楚女子的容貌后大吃一惊,她身形不稳向后退了两步。
她双眼圆睁,嘴巴微微长大,双唇控制不住的颤抖,甚至不敢相信地抬起手使劲什么揉了揉眼睛。
眼前这个女人竟然长得与她一模一样!
“你…。你是谁?”江听晚咽了口唾沫,说话的声音有些干涩。
“我是谁?”女子的头发在手指上套了个圈,站起身向江听晚走来,“我是你啊。”
“你是我?”江听晚觉得荒谬极了,自己分明好端端的站在这,这个女人却说她就是自己。
随着女人的靠近,江听晚忍不住向后退去,两人就这么你进我退的来到了高台边缘。
“对啊,我,就是你。”女人看江听晚退无可退,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伸手在她胸膛上轻轻一点,“不过现在还不是你回来的时候,去你该去的地方吧!”
江听晚就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推力从女人指尖爆发开来,她失去重心仰面坠下高台!
她伸手想要抓住女人,手指擦过女人的衣角,在空中划出个弧度什么也没有抓到。
“啊!”江听晚心中害怕极了,忍不住惊叫出声。
失重的感觉之后就是一阵剧烈的撞击感从后背传来,她猛地睁开眼睛,望着上方再熟悉不过的床顶,怔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正躺在闺房中的雕花大床上。
如今已经是天光大亮,能隐隐约约听到长奎在楼下招呼客人的声音。
“又是在做梦啊……”江听晚揉了揉湿濡的额角。
最近似乎经常会做这种奇奇怪怪但又过分真实的梦。
又想起梦中那个与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还有她口中所说的,她,就是自己。
她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女人衣角传来的冰凉丝滑的触感还残留在指尖,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并不是梦。
难道我和大殿中的女人,真的有什么关系?江听晚不敢确定地思索着。
她就这么满腹心绪地来到楼下,看到时觅像往常一样站在柜上算账,又想起前夜自己撞到他与黑衣男子暗中见面一事,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之前她从未在意过,但如今细细想来,时觅从出现在小木屋,到自然而然的留在了云水间,这些事中无一不透露着他的刻意。
如果他真的对自己有所图谋,那么,自己还能相信他吗?
时觅正记下一个数字,听到下楼的脚步声,抬头见江听晚正站在台阶上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仿佛什么都没有察觉到一般展颜一笑。